某言看着陈阳好转,很放心的把陈阳交给了周毅,自己则带着老公继续管理自己的事业,然后——最近迷上了收藏古董。
拍卖会当天,千慕言站在衣帽间前纠结了整整半小时。许铭泽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宝贝,你再换下去,拍卖会就要结束了。”许铭泽懒洋洋地说,目光却黏在千慕言修长的脖颈上。
千慕言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可是三年一度的古董拍卖会,我得穿得体面点。”他最终选定了一件深蓝色丝绒西装,衬得他肤色如玉。
许铭泽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你穿什么都好看。”说完在他耳后轻轻一吻,惹得千慕言缩了缩脖子。
“别闹,”千慕言拍开他的手,“再不出门真要迟到了。”
拍卖会场设在城郊一座百年老宅内,红毯从门口一首铺到主厅。许铭泽牵着千慕言的手走进去时,引来不少侧目。一个是商界新贵,一个是千氏集团的二公子,这对璧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看,那就是我说的那套古琴。”千慕言眼睛一亮,指着展台上陈列的一套唐代古琴复制品,“据说是按照杨贵妃用过的样式制作的。”
许铭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喜欢就拍下来。”他捏了捏千慕言的手心,“今天你想拍什么我都支持。”
千慕言笑着摇头:“别太惯着我,这琴起拍价就不低。”他虽然有钱,但是从来不会乱花钱。
拍卖会正式开始后,千慕言接连举牌竞拍了几件小物件,都顺利得手。但当那套古琴开始竞拍时,情况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五十万。”慕言举牌。
“一百万。”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会场后方传来。
全场哗然。千慕言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角落,灯光太暗看不清面容。
“一百一十万。”千慕言再次举牌。
“两百万。”那人不假思索地加价。
许铭泽皱起眉头,握住千慕言的手:“继续加,我支持你。”
千慕言摇头:”太离谱了,这琴不值这个价。”他有些失落地放下牌子。
接下来的拍卖中,每当千慕言对某件拍品表现出兴趣,那个神秘买家就会以压倒性的价格将其拍走。许铭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千慕言则困惑不己。
“这人是不是针对我们?”许铭泽低声问,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击着。
千慕言摇头:”可能只是有钱任性吧。”
拍卖会结束后,千慕言正打算离开,一位侍者走过来:“千先生,那位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许铭泽立刻挡在千慕言前面:”哪位先生?”
侍者指向会场角落,那个神秘买家正站在那里,灯光下终于能看清他的样子——高挑身材,五官深邃,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
千慕言突然瞪大眼睛:“洛伊?”
那人张开双臂:“言言,好久不见。”
许铭泽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神锐利如刀。千慕言却己经快步走过去,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告诉我?”千慕言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洛伊松开他,笑着说:“想给你个惊喜。”他指向旁边桌上堆放的拍品,“这些都是给你的。”
千慕言愣住了:“什么?”
“听说你对古董感兴趣,我特意查了这次拍卖会的目录。”洛伊拿起那套古琴,“包括这个,本来就是想拍下来送给你的。”
许铭泽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千慕言肩上:“这位是?”
“啊,忘了介绍。”千慕言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洛伊,我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洛伊,这是许铭泽,我的……”
“老公”许铭泽接过话头,伸出手,“久仰大名。”
洛伊握住他的手,笑容不减:“彼此彼此。言言经常在信里提到你。”
两人的手在空中僵持了几秒才松开,千慕言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那个……”千慕言试图缓和气氛,“洛伊,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不走了。”洛伊的目光在千慕言脸上流连,“国外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准备在国内发展。”
许铭泽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那真是……太好了。”
洛伊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转向千慕言:“言言,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接风宴。”
千慕言正要回答,许铭泽抢先道:“恐怕不行,我们己经有约了。”
千慕言疑惑地看向许铭泽,后者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洛伊不以为意:“那不如一起?我请客。”
于是,半小时后,三人坐在了城里最贵的法餐厅里。许铭泽和洛伊分别坐在千慕言两侧,像两尊门神。
“言言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牛排切成小块再吃。”洛伊笑着说,眼神温柔。
许铭泽切牛排的手一顿:”是吗?我倒觉得他现在更喜欢吃我做的中餐。”
千慕言在桌下踢了许铭泽一脚,后者面不改色。
“对了。”洛伊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后院埋的那个时间胶囊吗?”
千慕言眼睛一亮:“当然记得!我们说好十年后一起挖出来的。”
“正好十年了。”洛伊意味深长地说,“要不要找个时间一起去挖?”
许铭泽放下刀叉,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什么时间胶囊?”
“就是小时候埋的一些小玩意,”千慕言解释道,“我们约定十年后一起挖出来看看。”
“听起来很有趣。”许铭泽假笑,“不如我也一起去?”
洛伊的笑容僵了一瞬:”这是我们儿时的约定……”
“铭泽是我最重要的人,”千慕言打断他,“他当然可以一起去。”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侍者恰好过来上甜点,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甜点是千慕言最爱的巧克力熔岩蛋糕。洛伊自然地拿起勺子,准备帮千慕言切:“我记得你最喜欢把中间的巧克力酱和冰淇淋混在一起吃。”
许铭泽的动作更快,他己经将蛋糕切开,巧克力酱缓缓流出:“趁热吃,宝贝。”
千慕言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这块蛋糕难以下咽。
晚餐结束后,洛伊坚持要送他们回家。许铭泽婉拒:“不必了,我们开车来的。”
“那改天见。”洛伊拥抱了千慕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惹得千慕言轻笑出声。
许铭泽的脸色彻底黑了。
回家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千慕言偷偷瞄了许铭泽几眼,后者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
“铭泽……”千慕言试探性地开口。
“嗯。”许铭泽的回答简短而生硬。
“洛伊只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你别多想。”
许铭泽突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转向千慕言,眼神深不可测:“他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千慕言眨了眨眼:“就……小时候的一个笑话。”
许铭泽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重新发动车子:“回家再说。”
一进家门,许铭泽就将千慕言按在墙上,炽热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千慕言被吻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胸前。
“铭泽……等等……”
许铭泽充耳不闻,一把抱起他走向卧室。千慕言被扔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一条丝带己经蒙上了他的眼睛。
“铭泽?”千慕言的声音里带着困惑和一丝不安。
许铭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沉而危险:“今晚,我要你只想着我。”
千慕言感到自己的衬衫被粗暴地扯开,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许铭泽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带着轻微的疼痛。
“叫我的名字。”许铭泽命令道。
“铭泽……”
“再叫。”
“铭泽”
许铭泽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千慕言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完全被对方的节奏掌控。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他战栗不己。
“他是谁?”许铭泽突然问,声音沙哑。
“什么?”千慕言茫然地回应。
“那个洛伊,对你来说是谁?”许铭泽咬住他的耳垂。
千慕言这才明白过来,许铭泽是在吃醋。他伸手想摘掉眼罩,却被许铭泽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回答我。”许铭泽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
千慕言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只是朋友,铭泽。你才是我爱的人,我的老公啊。”
许铭泽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更加疯狂地占有他,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你是我的。”许铭泽在他耳边低语,一遍又一遍,“永远都是我的。”
千慕言在黑暗中点头,承受着爱人近乎暴虐的占有,却奇异地感到安心。他知道,这是许铭泽表达不安的方式。
当一切结束时,千慕言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眼罩早己被汗水浸湿。许铭泽轻轻将它取下,亲吻他的眼睫。
“对不起。”许铭泽低声说,声音里满是懊悔。
千慕言勉强睁开眼,看到许铭泽眼中罕见的脆弱。他伸手抚摸爱人的脸:“傻瓜。”
许铭泽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我控制不了自己。看到他对你那么了解,看到你们之间的默契,我就……”
“吃醋了?”千慕言轻笑。
许铭泽难得地红了脸:“闭嘴。”
千慕言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你不需要吃醋。我的心里只有你。”
许铭泽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我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我害怕。”许铭泽的声音几不可闻,“害怕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懂得如何让你快乐。”
千慕言心头一热,抬头看他:“铭泽,爱情不是比较级。洛伊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许铭泽的眼神柔软下来,他低头吻住千慕言:“再说一遍。”
“你是我的一切,许铭泽。”千慕言认真地说,“现在能让我睡觉了吗?我真的累坏了。”
许铭泽轻笑,将他搂得更紧:“睡吧,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