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天,终于稳定下来,转到普通病房,军区的医生和领导也松了口气。
千慕源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许洲霖,心疼得无以复加。他轻轻握住许洲霖的手,那双手冰凉,却让他的心安定下来。
许洲霖悠悠转醒,看到守在床边的千慕源,虚弱地扯出一抹笑:“老婆,我是不是帅到连死神都舍不得收我?”
千慕源又气又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就你嘴贫,再这么乱来,我真改娶了。”许洲霖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行,你只能是我的。”
许洲霖说完,似乎是受伤极重,再次昏睡过去,也刚好错过了千慕源哭的画面。
许洲霖再次醒来时,天色己暗。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千慕源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看着千慕源眼底的乌青和胡茬,心疼不己。他想抬手摸摸千慕源的脸,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这一动,还是惊醒了千慕源。千慕源猛地抬起头,看到许洲霖醒了,眼中满是惊喜:“你终于醒了。”
许洲霖嘴角上扬:“老婆,辛苦你了。”千慕源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温柔地为他掖了掖被角:“先别说话,好好休息。”
许洲霖却不肯听话,拉着千慕源的手说:“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以后不管什么任务,我都会活着回来,因为我舍不得你。”
千慕源眼眶泛红,轻轻靠在许洲霖床边:“你知道就好,要是你敢死,我绝不独活。”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爱意在空气中弥漫。窗外,月光洒在大地上,千慕源小心翼翼的拉着床上男人的手,再次睡过去,守了他西五天,己经很久没睡好了,如今许洲霖醒了,让他心终于放下了。
第二天,当许洲霖睁开眼睛时,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的气味,然后是熟悉的冷冽气息。
他艰难转头,看见千慕源靠在椅子上浅眠,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军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昨天晚上,似乎没有好好看过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看到千慕源的样子,心里痛的不行,许洲霖心里忍不住想:和他在一起后,到底给了他什么呢,总是在捣乱,工作帮不上,还让他天天操心 以前天天吵架,现在在一起了,虽然甜甜蜜蜜,但是也总是让人担心。
“咳……”许洲霖刚出声就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千慕源瞬间惊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别动!”他按下呼叫铃,手指却微微发抖。
许洲霖咧开干裂的嘴唇:“长官……你这样子……真像守寡的小媳妇……”
千慕源眼神一暗,突然俯身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枕边:“许洲霖,你要是敢死……”
“你就把我从地狱拽回来揍死我,还是说和以前一样,让我三天下不了床。”许洲霖笑着接话,却在看到千慕源泛红的眼角时怔住了。
下一秒,千慕源狠狠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压抑多日的恐惧。许洲霖愣了一秒,随即反客为主,舌尖撬开对方的齿关,缠绵又凶狠地回应着。
“唔……”千慕源微微喘息着退开,指腹擦过他被咬破的唇角,“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绑在床上,哪儿都别想去。”
许洲霖笑得痞气:“绑床上?长官想玩什么play?”他故意动了动被石膏固定的左腿,“不过现在……我好像只能任你摆布了……”
千慕源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探入他的病号服:“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嘶——轻点!我错了我错了!”许洲霖倒吸冷气,却趁机将人拉进怀里,“不过……值了。”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许铭泽扒在门缝偷看,被缴费完成走过来的千慕言拎着耳朵拖走:“非礼勿视懂不懂!”
病房里,千慕源轻轻靠在许洲霖旁边枕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