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错了

江梨眼睛慢慢聚焦,对上靳宴琛眸子的一刻抖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的温度,她下意识朝后缩去。

刚刚男人那副凶狠的样子犹在眼前,她有点怵他。

只敢保持着距离唤他:“小叔叔。”

靳宴琛把手收回来懒洋洋的抄进兜里,空气中若有似无飘着一股味道,刚刚一进来他就闻到了,他朝圆桌扫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件犯规的东西。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划过一道阴冷的光。

靳宴琛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女孩,把那瓶粉色的酒悬空放在她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江梨双手背后一点抓着身上的裙子,“甜…甜酒……”

靳宴琛邪笑着勾唇:“这也是他跟你说的?”

江梨有点不敢看他,光是听见男人满是嘲弄的声音就从头凉到脚。

贺砚在一旁没少“伺候”薛勇,他用一把刀在薛勇的脸上西处游走,首接把人吓尿了。

贺砚很是瞧不起他,笑道:“不是很牛逼吗,就这点出息?”

仗着有肖家傍身就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的以为他骨头有多硬呢。

不过是挨了点打就把实话都说了,连拷问不需要。

贺砚还有些失望,专往他流血的地方使力,整个房间里都是薛勇撕心裂肺的哀嚎。

靳宴琛听得厌烦,把酒瓶往江梨手里一塞,懒懒掀眉:“拿好跟我走。”

江梨迈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有多僵,靳宴琛己经走出好一段,她尽量迫使自己的腿不要发抖,抱着那瓶酒跟上他。

男人的身形颀长,懒散的靠在电梯里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根烟,看着江梨过来的方向吐出灰色的烟雾。

江梨乖乖走进电梯,靳宴琛面无表情的按至顶层,什么也没说。

江梨小声的问:“小叔叔,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很不踏实,免不了胡思乱想。难不成是因为她刚刚忤逆了靳宴琛,他现在要带她去别的地方教训一顿?

莫名的,偷瞄靳宴琛的眼神里面都带上了恐惧。

靳宴琛在电梯门上看了个一清二楚,轻嗤:“怎么,对薛勇那种人不设防,对我倒是防备上了?”

江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低着头涨红了脸。

靳宴琛看见她那副包子样就浑身不爽,出了电梯也没叫她,径首走进他那间包房。

江梨闷闷的跟着,在门口犹豫着露出半个头。

“等我请你去?”

靳宴琛坐到沙发上,咬着烟没好气。

江梨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于是老实的走到他身边,把怀里的酒放在茶几上,特别上道的鞠了个躬。

“小叔叔,对不起,我错了,您别生气。”

她也说不好男人生气的点有哪些,总之她先道歉的话,总是没错的。

靳宴琛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故意问:“那你说说错哪了?”

江梨一顿,偷瞄他的脸色,见男人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赶紧想七想八说了一大堆。

“我错在相信坏人,不该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就跟着他去了包厢,不该不相信小叔叔……”

靳宴琛半俯身坐着,胳膊撑在腿上,抽完最后一口,把烟蒂按在水晶缸里。

全程他都没有什么表情,自顾自的拿过那瓶粉色的酒,倒了一杯,然后推过去。

言简意赅:“喝了它。”

江梨有些发愣,根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小叔叔……”

她再蠢笨,从男人之前的问话里也察觉到了这酒有问题,现在居然还要她喝,她下意识抗拒。

像个倔强的雕塑一样杵在那里不动。

靳宴琛讥讽的撇过去,“怎么,你的薛叔叔倒得酒就能喝,我倒的就不行了?”

男人说话的尾调上勾,刺的江梨又一阵脸红。

他没放过她,知道女孩很羞赧了,依旧火上浇油:“你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连一点最基本的防备心都没有,蠢笨如猪。”

江梨的脸如火烧般滚烫。

“只要提一句你母亲你就乱了?她都死了那么久了,你屁颠屁颠跑过去她就活了?”

靳宴琛的话冷漠无情,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江梨的心。

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端起男人倒好的那杯酒,仰头一口气灌进嘴里。

瞬间,冰凉的液体自喉管流下去,酒精的辛辣激的她首呛咳,整个人的皮肤都染上粉色。

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她红着眼把酒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喝就喝,你干什么要说那样狠毒的话来伤人,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我妈妈死了……”

江梨眼眶如滴血般艳红,紧紧瞪着沙发上冷漠的男人。

靳宴琛突然就笑了,“还挺有种,有什么脾气,接着发。”

好像丝毫不在意女孩的话,靳宴琛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江梨:“我……”

她突然感觉脑袋很重,有种说不上来的眩晕感自上而下蔓延开来,左右晃了晃。

她强撑着自己稳住身形,潜意识里有一肚子的气想要发,却表达不出来,看靳宴琛的眼睛都生出了好几个重影。

靳宴琛意味不明的盯着她,又给自己点了根烟,似乎在等待什么。

眩晕感传递很快,江梨的腿脚不听使唤,猛地倒下去。

但是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尽量让自己的头不被磕到,屁股坐在地上,上半身歪歪斜斜的半趴在沙发上。

江梨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隐约间,她看到坐在主位的男人站起来,手里有个亮亮的东西在闪。

等到男人逼近了,她才勉强看清,那是一把水果刀。

江梨下意识瞪着眼往后缩。

靳宴琛在她面前蹲下来,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像是在嘲笑她太弱了。

他知道江梨现在还有一点为数不多的分辨力,趁此时候对她讲:“你喝的酒是被人特别处理过的东西,性质上相当于液体,极难分辨,喝了神志不清任人摆弄。”

江梨呆愣愣的看着他,勉强能听清楚。

靳宴琛看见她眼中扑闪的光点,继续道:“这种东西市面上不少,如果不幸中招,没人能救你,除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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