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的指尖被迫抵在狼人跳动的颈动脉上，锋利的指甲己经刺破表皮，渗出一串暗红色的血珠。
狼人浑浊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带着血腥味和野兽特有的腥膻。
"动手。"穆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像一记鞭子狠狠地抽在脊背上。
程锦的手抖得厉害，指甲几次划过狼人的喉咙，却始终无法真正刺进去。
他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我...我做不到..."
穆城突然俯身，冰冷的手掌覆在程锦手背上，五指收拢："感受他的脉搏。"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这里就是生命最脆弱的地方。"
狼人突然咧嘴笑了，尖牙上还挂着血丝："可怜的小崽子...连杀人都不会..."
"闭嘴！"穆城一脚踩住狼人的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突然抓着程锦的手猛然发力——
“噗嗤！”
温热的液体一下子喷溅在程锦脸上。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指甲完全没入狼人的咽喉，像是切开一块柔软的黄油。
狼人的瞳孔骤然放大，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西肢剧烈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没了生息。
程锦猛地抽回手，指甲上还挂着碎肉。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还有两个。"穆城松开他，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程锦跪在地上，盯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
指甲己经恢复了正常长度，但那种刺入血肉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他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求求你...够了..."
穆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向剩下的两个狼人。
他们正拖着受伤的身体快速往后爬，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看清楚，"穆城贴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可怕，"他们刚才想撕碎你。现在你可怜他们，等他们恢复力气，第一件事就是咬断你的脖子。"
程锦的视线模糊了。
他看见其中一个狼人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獠牙间滴落的口水混着血丝。
"我...我..."
"用你的牙齿。"穆城突然改变主意，捏着他的下巴转向另一个狼人，"咬断他的颈动脉。"
程锦剧烈地摇头，却被穆城拖着往前走。
他的犬齿开始发痒，口腔里泛起陌生的渴望。
狼人脖颈处跳动的血管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他甚至能闻到里面血液的甜腥味。
"不...不要..."程锦挣扎着，声音支离破碎。
穆城突然松开他，转身走向训练场边缘。
就在程锦以为惩罚结束时，一道长鞭突然抽在他背上，皮开肉绽的剧痛让他惨叫出声。
"要么杀了他们，"穆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要么我就就把你吊起来，让他们的爪子一寸寸剖开你的肚子。"
程锦趴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砸进泥土里。
背后的鞭伤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胸腔里的某个地方。
他慢慢地爬起来，踉跄着走向最近的狼人。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犹豫。
…………
当最后一声惨叫消散在暮色中时，程锦跪在血泊里，嘴角还挂着暗红的血迹。
他的眼神空洞，像是个被玩坏的木偶。
穆城走过来，伸手抹去程锦嘴角的血，"从现在开始，你要适应这个新世界。"
程锦的瞳孔微微收缩，喉咙里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
月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映出眼角未干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