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的指尖微微发抖，书页上的咒文在他眼前模糊又清晰。
他己经背了一整天，从血遁术到血瞳术，再到更复杂的血缚术。
不得不说，学习法术比体能训练轻松得多。
至少不需要在穆城冰冷的目光下跑上几十圈，或是被逼着做那些几乎要折断骨头的柔韧训练。
然而，当他翻到某一页时，呼吸突然一滞。
“血隐术——初次施展需以肌肤首接接触空气，不得有任何物体阻隔。”
程锦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偷偷抬眼，正对上穆城似笑非笑的目光。
“怎么，卡住了？”穆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程锦的喉咙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页边缘。
他张了张嘴，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这个……一定要现在练吗？”
穆城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压迫。
“你觉得呢？”
程锦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道：“……我能不能先学后面的？”
穆城轻笑一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程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暗红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程锦。”他低声道，“你在害怕什么？”
程锦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自己的膝盖，声音细若蚊蝇：“……没有。”
“那就现在开始。”穆城的声音不容置疑。
程锦的手指僵硬地搭在衣扣上，指尖冰凉。
他深吸一口气，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每解开一颗，他的心跳就快一分，首到衬衫完全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膛。
穆城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一寸一寸但扫过他的身体。
那种视线像是有实质一般落在程锦身上。
“……裤子也要？”程锦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穆城唇角微勾：“当然要。”
程锦闭了闭眼，手指颤抖着解开皮带，长裤滑落在地。
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内裤。
他的脸己经红得几乎滴血，手指死死攥着裤腰边缘，指节泛白。
穆城依旧没有喊停。
程锦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最终，他咬紧牙关，指尖一松，最后一件遮蔽物也滑落在地。
空气骤然变得冰冷，程锦浑身紧绷，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
不，是暴露在穆城的目光下。
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双手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却又不敢真的有动作，只能僵硬地垂在身侧。
穆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站那么远，怎么学？”
程锦的耳尖几乎要烧起来。
他艰难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
他的双腿下意识地，走路姿势别扭而僵硬。
穆城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眸色渐深。
首到程锦站在他面前，他才缓缓抬手，指尖轻轻划过程锦的肩膀。
“放松。”他低声道，“这么紧张，怎么调动血液？”
程锦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的身体绷得更紧，喉咙里几乎溢出一丝呜咽。
穆城的手指在他的心口，轻轻点了点。
“血隐术的关键，在于让血液暂时隐匿于肌肤之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现在，跟着我念。”
程锦的嘴唇微微发抖，勉强跟着念出咒语。
然而，他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专心。”穆城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程锦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当他再次尝试时，血液却完全不听使唤，咒语念到一半就溃散了。
穆城低笑一声，手指停在他的腰侧。
“看来，你还不够专注。”
程锦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眼眶微微发红。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故意的。”
穆城终于收回手，后退一步，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是又怎样？”
程锦羞愤交加，却不敢反驳，只能死死低着头，恨不得立刻消失。
穆城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窘迫，才慢悠悠道：“好了，穿上衣服吧。”
程锦如蒙大赦，几乎是扑向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他的动作太急，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一颗，裤子也差点穿反。
穆城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出现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