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跪在满地的水晶杯中间，浑身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血液的甜腥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那股深入骨髓的渴望深深地折磨着他。
"不行...不能..."他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
可疼痛带来的清醒转瞬即逝，血液的诱惑越来越强烈。
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就...就一杯..."程锦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碰到最近的一只水晶杯，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可脑海中全是血液在杯中晃动的画面。
"啪！"
一声轻响，程锦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己经打翻了一只杯子。
暗红的液体在地毯上晕开，像一朵妖艳的花。
"不..."他惊恐地想要擦干净，却在这时闻到了更加浓郁的血香。
理智的防线终于崩塌，他抓起最近的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甜美的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程锦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可这远远不够，他像着了魔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穆城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程锦吓得手一抖，半杯血洒在了衬衫上。
"看来我的小朋友还是没学会克制。"
穆城缓步走近，皮鞋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程锦惊恐地往后缩，却被一把掐住脖子。
"既然这么想喝，"穆城的声音冷得像冰，"那就喝个够。"
他抬手一挥，所有打翻的杯子重新盛满。
程锦惊恐地摇头，却被强行掰开嘴。
"喝。"
第一杯灌下去时，程锦还在挣扎。
到第十杯，他的肚子己经明显鼓起，衬衫绷得紧紧的。
第二十杯时，他开始痛苦地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不...不要了...我…我再也不喝了。"程锦痛苦地蜷缩着，肚子胀得像要炸开。
可穆城依然不依不饶地掐着他的下巴，将又一杯血灌了进去。
"这就是控制不住欲望的下场。"穆城冷笑着看他痛苦的样子。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抚过程锦鼓胀的腹部，满意地感受到手下人剧烈的颤抖。
"我会让你喝到肚子爆裂为止。"
程锦捂着鼓胀的肚子，踉踉跄跄地冲向卫生间。
他的衬衫绷得几乎要裂开，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液体在晃动。
喉咙里不断涌上腥甜的血腥味，让他不得不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吐出来。
"呕——"
刚冲到马桶前，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洁白的陶瓷上，触目惊心。
他的胃剧烈痉挛着，像是要把所有灌进去的血液都排出来。
"咳咳...呕——"
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
程锦跪在马桶前，双手死死抓着边缘，指节都泛白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滴落在地砖上。
吐到后来，他的喉咙火辣辣地疼，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可胃里还是沉甸甸的，像是塞了一块铅。
他虚弱地靠在墙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吐完了？"
穆城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程锦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角落里缩了缩。
他不敢抬头，只能盯着地面上的血渍，声音细若蚊呐："...嗯。"
脸上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穆城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程锦，眼神冰冷，"你要是再控制不住自己..."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程锦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的身体。
"我就让你把吐出来的都喝回去。"
程锦猛地抬头，惊恐地睁大眼睛。
穆城满意地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转身离开了卫生间，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
"收拾干净。"
程锦呆坐在血泊中，过了好久才颤抖着爬起来。
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慢慢地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脸上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