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程锦刚睁开眼,昨晚的恐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跪在书房地板上,膝盖的剧痛,以及最后……昏过去。
他刚想坐起身,膝盖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低头一看,皮肤上己经浮现出深紫色的淤青,触目惊心。
低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程锦浑身一僵,抬头看去。
穆城似乎察觉到他的动静,敲了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暗红色的液体,神色淡漠。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简单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露出苍白的锁骨。
穆城走进来,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喝了。”
“血。”穆城淡淡道,“我的。”
程锦的手指猛地一颤,差点打翻杯子。
“喝掉。”穆城的语气不容置疑。
程锦闭了闭眼,仰头一饮而尽。
“今天不用去公司。”穆城收回杯子,转身走向门口,“洗漱完下来吃饭。”
餐厅。
穆城己经坐在长桌尽头,面前摆着一份早餐——煎蛋、培根、吐司,还有一杯咖啡。
看起来和人类的早餐没什么区别。
“坐。”穆城头也不抬地说道。
程锦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沉默持续了几秒,穆城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眸看他。
“血族的基本常识,你该知道了。”
程锦的指尖微微收紧:“……是。”
穆城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开口:“你作为我的后裔,体内流淌着我的血,天生就比普通血族高贵。”
程锦的喉咙发紧:“……所以?”
“所以,”穆城放下杯子,声音冷淡,“平常血族怕的那些东西——阳光、银器、圣水,对你影响有限。”
程锦一怔:“我……不怕阳光?”
“不是完全不怕。”穆城淡淡道,“但至少不会像低级血族那样被灼烧成灰。”
程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只有一丝不适。
“但你现在就像血族的幼崽。”穆城继续道,“脆弱,无知,需要教导。”
程锦抿了抿唇,没敢反驳。
“所以——”穆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你足够强大之前,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否则,昨晚的惩罚……只是开始。”
程锦沉默地吃着早餐,机械地将食物送入口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他被迫接受了变成血族的事实——他的心跳变得缓慢,皮肤苍白,对阳光的敏感度升高,对鲜血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渴望。
可是……他无法变回人类,也无法从穆城身边离开。
穆城那种近乎恐怖的威压,让他现在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
程锦的指尖微微发抖,攥紧了餐叉。
“在想什么?”
穆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程锦的思绪。
“……没什么。”他低声回答,迅速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情绪。
穆城盯着他看了几秒,唇角微勾。
“吃完后,去我卧室。”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脱了衣服,在床上等我。”
程锦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餐叉“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什么?”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穆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玩味:“我说,脱了衣服,在床上等我。”
穆城的卧室。
程锦站在床边,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他不想脱衣服。
更不想躺在穆城的床上。
可是……他不敢反抗。
深吸一口气,他颤抖着解开衬衫纽扣,一颗一颗,首到苍白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冷意瞬间侵袭全身,他下意识抱住手臂,试图遮掩自己。
“躺下。”
穆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锦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穆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暗红色的笔——不,那不是笔,而是一根细长的骨针,尖端泛着诡异的暗芒。
“你……要做什么?”程锦的声音发颤。
穆城没有回答,只是缓步走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躺下。
“别动。”他低声道,指尖轻轻抚过程锦的锁骨,“很快就好。”
下一秒,骨针的尖端刺入皮肤——
“啊——!”
程锦猛地绷紧身体,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
那不是普通的刺痛,而像是某种灼烧般的痛感,仿佛有火焰顺着针尖钻入血肉,烙印在骨骼深处。
穆城的手稳稳地按着他,骨针在他的胸口缓缓移动,勾勒出一道道繁复的纹路。
“这是我的印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从今天起,你的身体、血液、灵魂……都属于我。”
程锦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他不想成为血族……
更不想成为穆城的所有物……
可是,他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穆城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眼泪,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一瞬:“哭什么?”
程锦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回答。
穆城的手指轻轻描摹着程锦胸口刚完成的血色印记,暗红的纹路在苍白肌肤上妖异得刺眼。
"程锦。"他俯身,冰冷的呼吸喷洒在程锦耳畔,"你作为新生的小幼崽,每周都需要我的血。"
"如果超过七天不喝......"穆城低笑一声,指尖突然加重力道按在印记上,"你会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痛苦,每一滴血都在沸腾,最后控制不住本能,变成被欲望支配的怪物……"
程锦猛地睁大眼睛,胸口剧烈起伏。
"所以别想着逃跑。"穆城慢条斯理地替他系上衬衫纽扣,动作优雅得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藏品。
"当然......"穆城突然话锋一转,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的锁骨。
"如果你能让我满意——"他故意拖长语调,"比如学会控制你的獠牙,收起你的翅膀,像个正常人类一样......"
程锦的呼吸急促起来,灰暗的眼底闪过一丝微光。
"我可以考虑让你回去。"穆城终于松开钳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程锦攥紧床单,但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呐:"......是。"
穆城满意地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