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医学院宿舍。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宿舍，赵明远和林嘉豪正趴在书桌前，疯狂翻着笔记，做最后的冲刺。
林嘉豪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哀嚎道："完了完了！病原生物学重点太多了！根本背不完啊！"
赵明远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快速划过："闭嘴，还有两小时就考试了，能背多少是多少。"
林嘉豪哭丧着脸："早知道平时就不打游戏了......"
赵明远冷笑："这话你上学期也说过。"
林嘉豪："......"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程锦拎着两杯冰咖啡走了进来："给，提神。"
林嘉豪一把抢过咖啡，猛灌一口："锦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程锦轻笑："少贫，赶紧看重点。"
他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翻开笔记本，快速浏览着最后几个难点。
赵明远瞥了他一眼："你昨晚又熬夜了？"
程锦揉了揉太阳穴："嗯，不过还好。"
林嘉豪凑过来，贱兮兮地笑道："该不会是跟'那位'在一起，所以才熬夜的吧？"
程锦的耳尖瞬间红了，抄起一本笔记拍在他头上："闭嘴，看书！"
林嘉豪嘿嘿笑着躲开，终于老实下来，低头继续啃书。
——
下午，考场。
程锦和赵明远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桌面上，映出细碎的光斑。
监考老师分发试卷的瞬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程锦快速浏览了一遍题目，唇角微扬——大部分重点他都复习到了。
他的笔尖在答题卡上快速移动，字迹工整清晰。偶尔遇到不确定的题目，他也会先跳过，等最后再回来思考。
赵明远坐在他斜前方，背挺得笔首，同样写得飞快。
——
80分钟后。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程锦长舒一口气，放下笔。
他刚收拾好文具，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夸张的口哨声。
抬头一看，林嘉豪正趴在窗台上，冲他和赵明远挤眉弄眼："嘿嘿嘿，两位学霸考得怎么样啊？"
赵明远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快？"
林嘉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提前交卷了！"
程锦挑眉："这么自信？"
林嘉豪："反正不会的题我也编满了，及格就行！"
赵明远："......"
程锦无奈地摇头，拎起书包走出考场。林嘉豪立刻凑上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走走走！我请你们喝奶茶！庆祝第一门顺利结束！"
赵明远冷笑："你确定不是庆祝你终于不用再复习了？"
林嘉豪："......看破不说破！"
程锦看着两人斗嘴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三人走出校门，周围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兴奋地讨论着刚结束的考试。
有人满脸愁容地抱怨题目太难，也有人眉飞色舞地说着考题简单，整个校园都沉浸在考试后的喧闹中。
林嘉豪一边走一边翻着手机，嘴里嘟囔着："明天考病理生理学，我感觉我又要凉了......"
赵明远瞥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急了？"
林嘉豪："......"
程锦走在两人中间，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就在他刚要开口时，一股异样的气息突然从人群中传来。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瞳孔微微收缩。
——那气息很陌生，却让人极其不舒服。
不是血族，也不是血猎。
而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力量，阴冷而黏腻，像是某种蛰伏在暗处的生物，悄然窥视着周围的一切。
赵明远和林嘉豪也跟着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程锦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试图锁定那股气息的来源，可它却如同幽灵般一闪而逝，再也捕捉不到。
"......没事。"程锦收回视线，勉强笑了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但可能认错了。"
赵明远皱了皱眉，顺着程锦刚才看的方向望去，但除了熙熙攘攘的学生外，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林嘉豪挠了挠头："走吧走吧！奶茶店要排队了！"
程锦点点头，跟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可他的心思却己经不在奶茶上了。
——那股气息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西周，可那股异样的感觉却再也没有出现。
校外奶茶店。
林嘉豪豪气地拍出一张会员卡："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
程锦心不在焉地接过奶茶，温热的口感让他稍稍回神。
赵明远看了他一眼："你从刚才就有点不对劲。"
程锦摇头："可能是考试太累了。"
林嘉豪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病理生理学呢！"
赵明远："......你能不能别提醒我？"
林嘉豪："......"
程锦轻笑一声，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喝完奶茶后，赵明远和程锦强行拽着林嘉豪去了校外的一家书店。
林嘉豪哀嚎："我才刚考完一门！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吗！"
赵明远："你平时休息得还不够多？"
林嘉豪："......"
程锦笑着摇头，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病理生理学的参考书，翻开看了起来。
书店里安静而温暖，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书桌上，映出柔和的光晕。
可程锦的思绪却始终无法完全集中。
——那股气息......
——是一种很陌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