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玺不是鲁殇王的嘛？"王胖子挠着下巴，脸上的肥肉随着困惑的表情抖动，"鲁殇王和汪汪叫这俩老小子咋搞到一起去了？"
柯科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中的异色："鲁殇王陵被汪藏海盗掘后，后者用蛇眉铜鱼替换了鬼玺。"他手指无意识地着手上檀木珠串，"我们一首以为鬼玺被他带到自己墓里去了，却怎么也找不到。至于天宫的结构图..."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吴三省的方向，"恐怕是落在你们三叔手里了。他的情报比我们的准确多了。"
吴邪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触到张起灵潦草的字迹时心头一颤。
"我们上次在海底墓带出些叙事壁画，"何科从防水包里取出一叠照片，吴邪注意到他取照片时特意避开了最下面几张，"上面记载汪藏海是被万奴王抓来修皇陵的。"他抽出其中一张，画面里戴着枷锁的工匠正在雕刻人面鸟图腾，"有意思的是，皇陵在他来之前就存在了，只不过比较破败。"
王胖子突然抢过一张照片："嚯！这画的是万奴王？怎么长得跟蜈蚣成精似的？"照片上，一个长着十二只手臂的人形生物正在接受朝拜。
"这么说这地宫也是早就存在的？"吴邪接过照片，指尖突然刺痛——照片背面沾着某种黑色粉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柯科点点头："我们就是靠这些壁画找到这里的。但有些照片..."他声音突然压低，从最底层抽出张照片，"比如这张，我们至今无法理解。"
照片上，一团巨大的黑影正从悬崖下往上爬，悬崖边缘站着数十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正不断向下倾倒某种液体。更诡异的是，黑影中隐约可见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王胖子倒吸一口凉气。
齐雾突然挤到最前面，她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这是...祭祀。"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们在喂养'它'..."
"这位是？"阿宁挑眉打量着站在吴邪身后的齐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三爷还真是有闲情雅致，下地还带个美女。"她刻意在"美女"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齐雾即使在阴暗墓室中仍戴着的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如枯井般无波。
吴邪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侧身挡在齐雾前面："不、不是，你别乱说啊。"他舌头突然打了结，不知为何没说出齐雾的真实身份，"这是齐雾，是...是我三叔给我找的保镖。"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借口拙劣得连王胖子都不会信。
齐雾眼镜后眼神一暗。她微微偏头看了吴邪一眼，镜皮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墓室幽蓝的灯光下竟泛着金属光泽。吴邪注意到她右手食指无意识地着腰间匕首
"哦？保镖？"阿宁似笑非笑地向前一步，"吴三省的眼光倒是特别。"她突然伸手想摘齐雾的眼镜，"地底下还戴这个，不嫌碍事么？"
电光火石间，齐雾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扣住阿宁手腕。两个女人的对峙让墓室温度骤降，吴邪甚至听到骨骼摩擦的脆响。
"阿宁老板，"齐雾开口，声音像冰层下的暗流，"我的眼睛畏光。"她松开手的瞬间，阿宁腕上己经浮现出五道青紫指痕
"喂，小齐同志，"看着这紧张的氛围吴邪用胳膊肘捅了捅王胖子，然后王胖子决定挺身而出出声打断俩个女人的争斗，胖胖我啊为了这个家真是付出太多了呢，"你咋知道这是祭祀？教科书上可没教这个啊。"
齐雾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照片角落里的不显眼的壁画边缘——那里有个模糊的青铜鼎，鼎身上刻着与记忆里鬼玺底部完全相同的云雷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