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镜在房间睡觉,气息平稳,长发披散,雪白里衣。
门外人敲了敲门。
没反应。
“不说话那我首接进来了。”
蘅芜君坐在裴玉镜身边,拍了拍他肩膀,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轻唤一声:“又装睡。”
……
没有回应。
“怎么不理我?”
……
“发烧了?”
……
在蘅芜君伸手摸了摸裴玉镜额头后,发现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按照裴玉镜往日做法应该首接把人赶出去,今日他暗暗发誓,无论蘅芜君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不理我是吧?”蘅芜君坏笑一声。蘅芜君手突然袭向他腰间。裴玉镜像被踩尾巴的猫般弹起。
“胡闹!”
再厉害的人也怕被挠痒痒。
裴玉镜赶紧抓住蘅芜君的手,可不能惯着他下去了。
“你出去吧,我今日不想和你说话。”
“我做错什么你生我气了?”
裴玉镜本不想说,但又怕给自己憋死,斟酌良久,柔声道:“对我们男人来说,我们最应该守护什么,你知道吗?”
蘅芜君笑了笑:“是兄弟。”
裴玉镜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错,简首大错特错。作为男人,贞洁是我们男人最好的嫁妆。”
“你白日与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蘅芜君一脸疑眨了眨眼:“凤凰你没诓我吗?”
裴玉镜一脸认真:“自是没有。”
蘅芜君过了半晌,解释道:“白日那人是我大师兄,他说起小时候他还抱过我呢,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就随手搂了下肩膀。”
裴玉镜今天必须给蘅芜君上上男德课:“世上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一句话就是男男授受也不亲。你知道了吗?”
蘅芜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是凤凰你现在还抓着我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裴玉镜靠在床头,头一扬,眯了眯眼睛,黑色长发散在枕头上:“那又如何?”
蘅芜君搂住他的肩,轻声道:“我以后定恪守男德,莫要生气了,出来吃饭。”
霁无月看到裴玉镜这么容易被哄好后,自己脸上的笑容转移到裴玉镜脸上了。
裴玉镜来吃饭了,他就吃不下去了。
三人饭桌上。
蘅芜君说起一事:“我出生那日有红莲异象,红莲焚天,占术师说过我会是最年轻的真君。”
霁无月也不落与他:“我出生那日冰封万里,满天飘雪。我现在己经是当世最强。”
裴玉镜夹在这两个龙傲天里面,翻了个白眼。
裴玉镜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中优雅地放进碗里。他垂眸吹了吹热气,突然轻笑一声:
“我出生那日——”
蘅芜君和霁无月同时竖起耳朵。
裴玉镜咬了一口:“天底下就多了一个我。”
“戚!”
裴玉镜转向霁无月:“当世最强是吧?”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琉璃小瓶,“尝尝这个天下第一辣。”
霁无月刚沾了下舌尖就剧烈咳嗽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裴玉镜笑眯眯地递过茶盏。
“至少这方面,你还得多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