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玉镜被西陵鹤怨扶回来前。
他还做了一件事。
按照裴玉镜的性格。
大家无奖竞猜一下。
3。
2。
1。
裴玉镜疼得眼前发黑,却突然扯住对方衣袖:“等等...去翻翻那老东西的尸首...”
“赶紧回去疗伤!”西陵鹤怨喝道。
裴玉镜眯起染血的桃花眼:“你听不听我话?”
当西陵鹤怨把搜来的药包递过来时,裴玉镜突然沉下脸:“藏着的...也拿出来。”
西陵鹤怨一脸震惊:“我明明背着你拿的,从你角度按理说你根本看不到的,你怎么知道?”
裴玉镜摊了摊手笑的无辜:“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诈你一下……果然。”
千鸟飞绝。
现在。
裴玉镜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睁开双眼。西陵鹤怨哭累了抱着他的手臂睡去。
他手指灵巧地探入对方衣襟,果然摸到个油纸包——
白天那出戏码之后,这混蛋居然还敢藏东西。
裴玉镜撑着身子坐起来时,额角冒出冷汗。
不夜雨容衣的医术确实惊人,但断裂的肋骨可不会一夜愈合。
裴玉镜下了床。
裴玉镜在楚国当皇帝的那半年居然一个牌子都没翻过。
在楚国,自己勤勉尽责。
我那时候到底在坚持什么?
皇帝当得跟苦行僧似的。
他想起当皇帝时批奏折到天明的夜晚,他竟半年没踏进过后宫,可要是真选择夜夜笙歌,那也并非裴玉镜了。
“真他妈亏大了...”裴玉镜突然笑出声。
裴玉镜认真盘算着——这次定要找个最美的。
裴玉镜又看到躺在床上的西陵鹤怨。
西陵鹤怨是邪魅上挑的凤眼,万千风华都蕴藏于他眼中,跟裴玉镜比起来多了几分邪气。
裴玉镜沉下了脸——
这个不要。
等回到西陵府后,天气入秋,裴玉镜在伤在路上己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夜雨容衣跟着西陵鹤怨去看莫海棠了。
裴玉镜乐得清闲。
在回来路上,裴玉镜给西陵鹤怨安排的人雪凰,己经成功被西陵鹤怨带回西陵家。
雪凰容貌气度都是一等一的,西陵鹤怨他定喜欢。只是雪凰脾气古怪,裴玉镜好不容易跟她谈好了条件。
只是西陵鹤怨欠裴玉镜的休书迟迟不写,实在是让人气愤。
夜晚,裴玉镜去讨西陵鹤怨欠自己的东西。
西陵鹤怨的名字奇怪,按理说父母给孩子取名字都是带着一个美好的祝愿。
西陵鹤怨的住所居然叫恨天阁。
怨恨?
这名字起得晦气,他每次来都觉得阴风阵阵。刚要踏上台阶,一抹粉色身影突然拦在面前。
莫海棠道:“鹤郎近日得了新欢,你我都是旧人了。”
裴玉镜懒得搭理,绕过她就走。
衣袖却被拽住,莫海棠压低声音:“雪凰姑娘正在里头,你此刻去不好......”
“让开。”裴玉镜一甩袖子。
“你就半点不伤心?”
裴玉镜想了想,既然里面是他俩,也不差这一天,明日再来要休书不迟。
裴玉镜转头往自己的住所走,语气轻慢:“为何难过?”
莫海棠跟在他身后:“因为雪凰与鹤郎恩爱缠绵,鹤郎眼里不再有你我……”
“你难道不会想起他曾经也是这么对你?”
裴玉镜笑道风流恣意:“莫海棠,西陵鹤怨是什么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这一天不是早晚的吗?”
“昨日是你,今日是雪凰,明日又是不知道何人。”
莫海棠怔怔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裴玉镜己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
“劝卿早断缠绵意,免被他人笑作诗。”
——不是安慰,不是共情,而是一句高高在上的、近乎嘲弄的“醒醒吧”。
他根本不在乎她听不听得进去,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