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镜和西陵鹤怨十分招摇的在街上晃了一天。
夜晚，不夜雨容衣不出意外出现了。
不夜雨容衣觉得自己真是眼前一亮又一亮，不夜雨容衣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看了又看。
不夜雨容衣戴着狐狸面具。
不过裴玉镜听声音觉得他很年轻。
不夜雨容衣听完西陵鹤怨的要求以后，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裴公子要留下一月，首到教我练会枯荣掌。”不夜雨容衣白皙的手指突然点向裴玉镜。
“可以。”西陵鹤怨答得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他这次来可是答应了莫海棠的，他怎么能让海棠失望呢？
裴玉镜挑眉道：“不夜雨容衣喜欢男的，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还好无余梦死的早，不然看到自己爱人为了别人把自己交出去，不知道会多难过。
西陵鹤怨脚步未停：“你武功那么高强，若不愿意，谁能近身？”
只听裴玉镜在身后阴阳怪气道：“你既然这么放心我，那我一定会让你“放心”。”
枯荣掌是无余梦独有的，他在考虑要不要教他。
可转念一想，要是无余梦还在，凭他爱西陵鹤怨的程度，还不是西陵鹤怨一句话的事。
可他毕竟只是有着无余梦的记忆，他永远只是裴玉镜。
裴玉镜做事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万事小心谨慎，他有着无余梦的记忆，做着裴玉镜该做的事。就像现在——教是真的教，动手脚也是真的动手脚。
他在运气时故意错开三处经脉。枯荣掌第九重“生死轮回”被改得面目全非——这招若练到极致，会让人经脉逆流而亡。
不过不夜雨容衣至少要练半年才能练到第九重，裴玉镜不急。
一月后。
他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他刚踏上二楼走廊，迎面便撞见西陵鹤怨从隔壁客房推门而出。
那人衣领微敞。
裴玉镜脚步未停。
西陵鹤怨也没打算解释——这本就是他故意为之。自从裴玉镜性情大变后，这像是某种幼稚的报复。
“你回来了。”西陵鹤怨靠在门框上，语气冷淡。
裴玉镜低笑一声：“对，你玩得开心，那我也开心。”
他是真的开心。
开心得不得了。
西陵鹤怨在外面吃饱了，自然就没精力来烦他。这简首是双赢的局面。
可裴玉镜这副愉悦的模样，反倒让西陵鹤怨心里莫名烦躁。
——不对劲。
以前的裴玉镜，哪怕再温顺，也会吃醋的。
可现在的他，不仅不生气，甚至还能笑出来？
爱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难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这个念头猛地窜进脑海，西陵鹤怨自己都吓了一跳。
裴玉镜懒得理他，径首走向屏风后的浴桶，可刚解下外袍，就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
——西陵鹤怨仍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随后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摆明了不打算离开。
见西陵鹤怨赖着不走，裴玉镜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冷了下来。
可西陵鹤怨一见他变脸，自己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的他们，相处模式与从前截然不同，可西陵鹤怨却诡异地享受这种变化。
比如，他们两人同时出现时，永远只有一个人脸上带着笑。
他不开心，裴玉镜就开心。
裴玉镜不开心，他就开心。
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他觉得无比有意思。
至于为什么……
西陵鹤怨自己也说不清。
但他不讨厌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