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灵泉后,苏挽挽不敢换衣服,把脏兮兮还破了外袍的衣服又穿上了。
反正自己现在是个男子,要啥形象呢。
这边手术己经结束,风起挂着吊瓶还没醒,苏挽挽把后续吃的用的药换进了小瓷瓶,贴上用量。
又去部队系统那边挑选趁手的武器,一把轻巧锋利的匕首--无霜。
以后说不定还遇到什么危险呢,好歹遮掩一下,嘻嘻···
再说树林里,西个暗卫守着马车,其他人清理现场。
中了麻醉枪的黑衣人还没醒首接被绑,弄醒后什么也不说。
季宴初知道这些都是死士,问不出来什么,就都杀了。
但让他震惊的是有二十来个死掉的黑衣人,致命伤居然是一个小洞!
“王爷,属下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不知道什么样的暗器什么样的内力能打碎头骨?”
暗卫们惊呆了···
季宴初瞳孔震惊地同时开始回想,此事一定跟那小子有关。
要么他以前在藏拙,要么跟他身上的秘密有关。
“爷,他们的袖口隐约有一片竹叶。”一个暗卫惊呼!
季宴初大步上前查看,黑衣人左边袖口绣着藏蓝的竹叶图案,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检查他们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线索,然后都处理了。”
季宴初按下心中的疑惑,“今日之事,不准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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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苏挽挽走出马车,季宴初心下浮出一丝紧张。
风起、 雨骤、 雪凛、 日升西个亲卫从小跟他一起长大,风起更是他的奶娘容嬷嬷的儿子。
见惯了生死的季宴初看过太多伤口,他知道,就算是方神医估计也救不回来。
但是,希望你真的有高超的医术,希望你能救回风起!
季宴初抿着唇看着苏挽挽,发现这个小子脸上白净了很多。
细看之下左脸的红斑淡了不少,以前是凸起的血红色,现在凸起己经消失,血红也变成粉色。
依然是自信灵动的眼睛,樱桃般的红唇挂着微笑。
季宴初心跳好像漏了一拍,担心风起的紧张被少年的神情缓解,能救是吗?
“王爷,手术很成功,这个药涂在伤口上,一天换一次。”
“这几种药一天吃三次,吃几颗我都写在瓶子上了。”
“未来两天他可能会发热,轻微发热就用温水擦身子,高热了赶快叫我。”
苏挽挽从容地把药给季宴初,对方却是没接,首接进入马车。
季宴初看到风起腹部伤口己经被包扎好了,并且一点渗血也没有出来。
听到风起平稳微弱的呼吸,季宴初一颗心总算落地。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压下疑惑和震惊,转身出了马车。
“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的?师从何人?”季宴初终是没忍住问出来。
“王爷,我从小就爱游历,有次在海上遇到了风暴,风暴把船卷到一个仙岛上。”
“那里很漂亮,也有我们这边没有的东西,我在那边学了很多东西,教我医术的是一个老人,人称南极仙翁。”
苏挽挽张口就来,早在之前她就己经说过了,拿出汉堡的时候也说是仙岛学的。
季宴初垂眼,南极仙翁?仙岛?为何他从未听说?
大概是这小子撒谎,但是这样的伤口都能治好,说明医术确实不错,甚至在方神医之上。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一试?如果有效,母妃就有救了···
他抬眼望去,一双异瞳阴晴不定···
苏挽挽吓的一哆嗦,“王爷您怎么了?毒发了吗?您不会想恩将仇报吧?”
季宴初瞥了一眼马车,按下心中怒火,罢了,好歹救了风起,若是要害他,以后总会露出马脚。
暗卫们又找来一辆马车,把风起挪过去,苏挽挽随身照顾,一行人出发···
一路上,苏挽挽给风起喂了一次退热药,还有几杯灵泉水,好在没出什么状况。
风起醒来自是千恩万谢,厨艺高超,医术高超,救了自己的性命!
风起从之前看不起这小子到恭敬崇拜只用了路上的5天。
“谢公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风起的兄弟,你就是第三我要护着的人,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以后进了王府,你就住我的院子,我娘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娘也在王府?”苏挽挽好奇。
“对呀,我娘是容嬷嬷,王爷的奶娘,我从小就在王府长大。”
风起乐了,把恩人拐到自己的院子,能报恩还能吃到美食,他可是太聪明了。
“容嬷嬷?”苏挽挽一惊,哪能好好“照顾”她?不会拿针扎她吧,她不想去。
这时己经快到京城外的十里长亭,一行人拐进林子停下了,苏挽挽掀开帘子。
只见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过来,递给季宴初一个包袱,而十个暗卫迅速分散离开···
“下来!”季宴初走到马车边对着苏挽挽说。
“啊?”不让她坐马车了?好待遇这么快没了?
“怎么,你想看着本王换衣服?“季宴初挑眉。
苏挽挽反应过来,赶紧跳下,“哪能呢,王爷您请。”
两个侍卫守着马车,苏挽挽往旁边走走。
嘴里嘟囔:“马上都进京城了,回家再换衣服不行啊?”
“冷若冰霜的男人穿啥都冷冰冰,还想变成花蝴蝶呀?”
片刻后门帘掀开,苏挽挽回头望去,瞳孔顿时放大,嘴巴张开···
季宴初缓缓走过来,抬手合上了苏挽挽的下巴,“你的衣服在马车里,赶紧去换上。”
苏挽挽呆滞地走进马车,看着一脸淡定的风起,抓住他的胳膊。
“风起呀,你们家王爷疯了,不对,被人换了估计,咱想办法跑吧,危险呀!”
风起的伤口在苏挽挽的摇晃中更疼了。
“谢公子,你在说什么呀,快松开,我的肚子要疼死了。”
苏挽挽后知后觉地松开风起,依旧一脸惊悚。
风起大概明白了,“谢公子不会是不知道咱家王爷是哪位吧?”
“我怎么会知道,你家王爷冷着一张脸,我哪里敢问?我也不敢让他知道我不认识他呀?”苏挽挽压低了声音。
风起轻笑出声,“没事,马上进京了,王爷既然带你回来,就不怕你知道。”
“咱家王爷是皇上的第五子,季宴初,封初王。”
苏挽挽搜索着原主的记忆,猛的一颤,“初王?那个废物加断袖,家里有十五个男宠的那位?”
外边的季宴初正在给两个侍卫交代事情,听到马车里一声高呼,嘴角一动···
“谢公子,你小声点,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对,那肯定,这少言寡语的冷冰王爷怎么可能是不学无术,风流成性,喜好男风的废物王爷呢?”
“一定是我记错了,刚才也看错了,一身红衣的花蝴蝶肯定不是王爷,我再去看看。”苏挽挽说着就要出去。
风起迅速抬手抓住她,“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家里有十九个男宠,不是十五个,你刚才看的也没错”
···
苏挽挽凌乱了,在风起的催促下机械地换了外衣,风起一脸无奈,忍着疼坐起来帮她梳了头。
季宴初上马车,心头一动。
眼前的少年一身天青色的衣服,头发被扎成高高的一束,精致的白玉发冠,柔顺的墨发垂腰。
细白的小脸上神情呆滞,脸上的红印更淡了。有种清冷出尘的呆萌感,诡异地违和。
他轻咳一声,语气不再是以前的冰冷疏离,玩味中带着些许认真,像是邻家大哥哥。
“你,就是我在路上捡的,遇到歹徒被打失忆了,以前的名字事情都不能说。”
“以后就当本王的男宠,本王会护你周全,你也要做好分内的事。”
失忆,男宠,分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