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程虽然样貌不错,也是温润如玉,在大学也是校草级别的,但是看惯了三个哥哥的她,也觉得没什么。
若不是那次出手救她,周程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些人的拳打脚踢,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那么自私,能把自己卖给宋家的人,怎么可能白救自己呢?
苏挽挽冷笑一声,“是我的错,是我没看清他的真面目,才害了自己,也给家人带来麻烦。”
若不是周程,她不会跳崖,灵魂不会穿过来,家人也不会担心。
男人皱着眉,从少年的话语和神情中,他拼凑出事件,有人骗取了少年的信任,后来要卖了他。
他应该是逃了出来,但是家人都被害死了。
男人再次转头,披着月光的少年说不出的清冷孤寂。
他应该继续问,那个人是谁?
可是,此刻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两人继续坐着,首到少年昏昏欲睡。
季宴初把少年打横抱起,飞身往倚棠院去。
季宴初眉头紧皱,腰细,还轻,没见过这么瘦弱的男子,他吃了不少苦吧!
厢房里的苏挽玉听到声音,站在屋里仔细听着,首到男人离去,他才放心地睡下了。
苏挽挽喝的不多,昨夜也没有真的醉,只是一个情绪的宣泄口罢了。
早上,她熟练地往百花苑走去,己经习惯过去吃饭了。
“嗯?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早饭己经摆好了,但是风起他们一个都不在。
不仅如此,自己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其他人。
男人温和一笑,“他们都去准备了,晚会要去挣钱了。”
苏挽挽己经习惯男人在王府对着她冷冰冰的,突然温和一笑,觉得很诡异。
但是随即想到,“挣钱?哦,你终于想起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了,生意是要赶紧做起来了。”
苏挽挽坐下赶紧吃饭,“吃完我也一起去。”她得去考察下,好好想想做啥生意?在哪里?怎么个情况?
“好啊,一起去。”男人笑的意味不明,苏挽挽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完早饭,苏挽挽本想去消食的,这是她在王府的习惯,男人的声音传来,“你在外面等本王更衣,一起出去。”
行吧,出去溜达也能消食,何况是去考察生意,好啊,赶紧挣钱,财富值充起来!
男人还没出来,外面就响起了声音,想着这大早上的,街上人还挺多。
“好了,走吧。”
苏挽挽看着往前走的男人,张大嘴巴,这是什么操作?
男人平时出去虽然穿的高调,但是也没有像现在一身红衣,看着不是很好的面料,有些市井啊。
最重要的是,男人拿着一面锣!
这是要去干嘛?
苏挽挽呆呆地跟上,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出了王府,苏挽挽吓了一跳,这王府门口赶集呢?
初王府坐落在昌盛街,因为初王的名声不好,这个府邸没有在达官贵人的附近,但是周围也都是大宅子。
平时算不上清冷但是也不热闹,可是现在,一条街上都是摆摊的卖艺的,好热闹。
苏挽挽有些好奇,见王府右边一个男子正在耍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看的众人连连叫好。
可是这身影有些熟悉呀!苏挽挽挤进人群,“这不是风起吗?”
风起改行了?不做亲卫改卖艺了?
她还没有从震惊疑惑中走出来,便听见敲锣声响起,接着是一个清亮的嗓音。
“各位父老乡亲,每月底的初王府集市开始啦!”
“东西一样的丰富,节目一样的精彩,感谢大家捧场!”
苏挽挽瞪大眼睛,下巴都合不上了,她看见了什么?
初王殿下在自己门口敲锣呐喊,这和集市的小贩有什么区别?
她定了定心,准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真的疯了吧?
走了一圈后,苏挽挽知道了,是整个王府都疯了!
府里的人全体出动,不是摆摊就是卖艺!
亲卫们耍剑、钻火圈、胸口碎大石···
容嬷嬷等婆子们卖自己绣的帕子、香包···
李管家带着人吆喝初王珍藏的古玩字画···
男宠们穿着清凉,扭动着僵硬的腰身,在跳舞?
······
苏挽挽呆呆站在人群里,这个世界是疯了,哪里有王爷带着下人摆摊卖艺的?
身边响起下人的声音,“这位客官您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王爷昨晚喝水的杯子,还没洗呢!”
“看这边啦,王爷的第一个男宠一一,来府上第一天穿的衣服!”
“这可不是一普通的布,这是我们王府第一亲卫风起小时候用的第一块尿布。”
······
苏挽挽抬头看天,颠,太颠了,都疯了吧,这也拿出来卖?谁会买?
可是,打脸来的很快,这几样东西很快被人买走,而且都不讲价!
她想不通,这些人是傻子不成,风起的尿布买它干嘛?
苏挽挽忍不住上前,拦着一位妇人,“大姐,你买这尿布干啥?”
夫人一脸笑意,“过几天,我乡下的亲戚要来,我给他们看看这个,初王府亲卫 的贴身物件都在我这,咱这关系是多好。”
好吧,一块尿布也能拉关系撑场面,服了你!
她又拦着一位大叔,“大叔,这初王的杯子,看着很普通啊,要它干嘛?”
她刚才可是听见了,这杯子要五十两银子呢,之前她不小心碰掉了,风起说:没事,五两银子买了一套呢。
大叔一脸神秘,“好歹是初王殿下,更何况是他用过还没洗的杯子,回去当个传家宝。”
好吧,还知道收藏了。
那男宠穿的衣服也是收藏?
“公子,这可是被初王接进府的第一个男宠啊,我要把它带回去,让那些公子们作为榜样。”
看着苏挽挽懵的样子,有路人悄悄说,“他是见君楼的。”
好吧,小倌馆,励志!
男人穿着红衣拿着铜锣,走过来,似笑非笑,“看清楚了吧?你有什么特长?不是要一起挣钱吗?”
苏挽挽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有特长,能不参与吗?”
“王府的银子,这个月可都被你花了呀?”
苏挽挽立刻炸毛,“除了点吃的,我得到什么了?不是都在库房。”
男人没有丝毫愧疚,“那也是你花的,总之,没钱了,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