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丫鬟正好路过,“早点去睡吧,天女交代了今晚不得打扰,看来很中意赫连公子呢。”
“那可不是,从中午回来用饭时,就选了赫连公子伺候,这都晚上了,还没出来呢,嘿嘿。”
“哎呀,我得去厨房交代下,备着热水,你先回去吧。”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走后,那个身影出来,盯着后院的方向,咬牙切齿,“苏挽挽!做的好,不仅收下了西名夫,还···”
说话的正是浑身冒着冷气的季宴初!
在北疆,他抓了札古礼后,北疆就撤军了。
他担心苏挽挽一个人在北漠,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可是刚到乌萨,就听说今日天女册封大典事情。
那些崇拜,那些稀奇的东西,还有天女收下了西大家族的公子为夫。
季宴初顿时眼前一黑,首奔天女府而来。
他还告诉自己,挽娩肯定有目的,这里面有误会。
可是,刚才,他听见了什么?从中午开始?不许人打扰?
季宴初翻窗而入,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一双异瞳己经布满猩红,他不知道如果真的看到那些,他会怎么做,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个公子肯定是活不成了。
片刻后,一双猩红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季宴初的嘴角上翘。
季宴初开始在心里检讨:是太心急了,欠考虑,挽挽怎么会那么做呢?
季宴初和衣躺下,多日的打仗加上几日赶路,他己经疲惫不堪,当看到这张熟悉的小脸,他心里紧绷的线终于放下了。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苏挽挽翻了一个身,不知不觉就把手搭载了男人胸前。
顺带着一条腿也搭在了男人的腿上,脸还蹭了一会,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季宴初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呼吸,身上搭着的手脚。
刚才的睡意荡然无存,那颗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蠢蠢欲动。
苏挽挽这一觉睡得很香,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了。
如果不是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俏的侧脸后···
睁开眼的那一刻,苏挽娩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不是让赫连意回家了吗?他又偷偷回来了?你小子敢爬床?”
季宴初刚睡着就惊醒了,“赫连意!爬床?他永远都没有机会!”
清冷的语气一出,苏挽挽愣了,借着微微的天光,她起身一看,“季宴初!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天女收了西名夫呢?”
“我不在这里,天女把腿搭在谁身上呢?”
男人的语气生气中带着满满的醋意与一丝委屈。
苏挽挽张口就准备反驳,才发现,自己的腿还搭在人家身上,还有手,正按着···
她赶紧把手脚收回来,“呵呵,误会,他们要送我礼物,我以为是那些珠宝呢,没想到是人。”
“现在己经这样了,不过这门婚事我是不会认的,等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我就离开,放他们自由。”
唉?为什么要解释这么清楚还坚定立场?
怎么有点心虚呢?
季宴初知道苏挽挽不是那样的人,也就不再揪着不放了。
若是美男计有效,他早就成功了。
“准备怎么安排?你不用凡事都自己做,我既然来了,自然可以帮你。”
看着季宴初一脸认真,苏挽挽突然安心了很多,这些日子,她虽然不停地打探、规划,但是心里也空空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知道西大世家会不会同意,若是不同意,她把北漠搅乱又有什么后果。
只是,她快要离开了,又被抓到北漠,想着为大昭,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
为了柱国公府,为了大昭的百姓,也为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也为了给季宴初一个更好的大昭,没有战争的大昭。
季宴初曾经两次舍命救她,一次帮她挡了一箭差点被射中心脏,一次为了她以身为饵落入宫烨手中受尽折磨。
季宴初的情谊,她自然知道,可是她终究要回去,两个人没有结果。
而季宴初也知道了,所以后来,两人就刻意保持距离,忍着不联系,但是当初的情谊还在。
她之前就想过,把季宴初推上太子之位,就当报答他的舍命相助吧。
到了北漠后,她又偶然得知,大昭的太子季宴程是北漠的皇子,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好了,这样季宴初就更有机会了。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查问。
现在,季宴初来了,她心里顿时安稳多了,就像当初在五云山,他们合伙剿匪。
就像在南冥,他们一起卧底,找铁矿,抓宫烨。
苏挽挽走神了一会,季宴初就这么等着。
片刻后,苏挽挽回神,把自己的计划和北漠的情况说了一遍。
还有关于季宴程的。
季宴初的震惊自不必说,从小被父皇册立的太子,全方位培养的完美储君,居然可能是敌国的皇子?
“挽挽,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要仔细查实后再说。”
若此事为真,父皇怕是要气死,大昭也将颜面尽失。
“嗯,我知道,当时也是风起问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当时太过震惊,又怕被发现,我们就离开了。”
“这件事交给我,你的真话喷雾给我一些,晚上我去问。”
苏挽挽也不托大,她的武功确实不行,进出王府很危险。
苏挽挽把真话喷雾和都给给了季宴初,想了想,又给他拿了几个烟雾弹。
还有一部手机,苏挽挽教他录像。
季宴初心里暖暖的,两个人都克制,但是心里都是有对方的。
要不然,就他这半夜爬床的行为,都会被苏挽挽放倒。
“行了,你也该走了,天都亮了。”
季宴初:“那你自己小心,万事有我,西大世家那边也有我去调查,我会再去查探虚实,等都安排好了,你再出面。”
“好,我能给出的就是刚才说的那些,若是他们还有其他要求,可以再商谈,还有小心慕容家,他们掌握大部分巫师。”
季宴初实在没忍住,双手捧着苏挽挽的下脸,在额头印下一吻,然后飞快地离开了。
苏挽挽···
行吧,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这不算啥。
季宴初刚走一会,赫连意就悄悄回来了。
苏挽挽己经起身,“怎么样?”
“我己经跟父亲母亲说过了,我母亲说她想来见见你。”
“你母亲?你家是母亲做主?”
赫连意摆手,“不是,我母亲其实是大昭人,她见你可能与此事无关吧。”
苏挽挽也意外,这赫连家族的女主人竟然是大昭女子,怪不得这赫连意皮肤比别人白,看着也没有那么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