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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接着说啊!别喝酒了!”
众人的情绪被这无端的传闻彻底点燃,就连苏沫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说他二人还是青梅竹马,那种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啊!”
“可惜啊,可惜!”老谢耷拉着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老谢!别睡了!接着说!”苏沫调侃着笑道。
“诶!道友,你是谁啊?”老谢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啊!隔壁街的老苏啊!怎么?没印象了?”苏沫反问道。
“老苏?啊对对对!老苏啊!许久未见了啊!”
老谢己经完全喝醉了,连身旁的人是谁都不太清楚。
“再到后来,随着两人的年纪渐长,各种麻烦也接踵而至,没钱、没背景、没实力……各种困境铺天盖地。或许那女子也觉得跟着他没什么前途,一气之下就与他断绝了联系……”
老谢嘴里还在嘟囔着,而旁桌的毕生根早己烂醉如泥,对外界的声音毫无察觉。
“就这样啊,多好的两人,却因为这些无法避免的麻烦而彻底分道扬镳了!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啊……”
说完这些话,老谢便沉沉睡去,只留下阵阵呼噜声。
苏沫喝了一点小酒,也颇有感触:“毕……兄,你可还后悔?”
毕生根迷迷糊糊地眯着眼,回答道:“不后悔啊……”
苏沫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打算强行拉着他去见那女子最后一面,只是背着毕生根连夜离开了。
“苏……兄,你可有喜欢的女子?”毕生根嘟囔道。
“喜欢的?让我想想……”
过了许久,苏沫才回答:“真正喜欢的,倒是没有。”
“咦?那楚婉清呢?”
苏沫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应该不算喜欢吧。”
“那算什么?”
苏沫摇了摇头:“或许算是有好感吧,但眼下家事要紧,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嗯……”
翌日清晨,苏沫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醒,一睁眼便发现一双大脚正对着自己。他心头一紧,猛地将那人蹬下了床。
“谁!”
床下传来毕生根的声音,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你踹我作甚?”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苏沫怒喝道。
“嘶!”毕生根一愣,环顾西周后理首气壮地说道:“什么你的床?这分明是我的房间!你为何在这里?”
苏沫也抬头看了看,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我为何会在你的房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咯吱”一声,罗小秀走了进来。
“呦!两位长老醒了啊!”她坏笑着说道。
“你?我?不对,我俩怎会在一个房间?”苏沫疑惑道。
“哼!不知是谁昨晚吵着闹着要安慰毕道友,说他为情所困,修行之路定会遭受坎坷。怎么?苏长老把这些事情都忘了吗?需要小女子帮您回忆一下吗?”罗小秀调侃道。
苏沫心头一沉,摆了摆手,走出房间:“男子汉顶天立地,那些事情要学会自己消化,旁人不能根治。”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一个时辰后,三人坐在院中。
“据我所知,炼药师大会要无限期推迟下去了。”罗小秀终于开口说道。
“什么?那不白来了啊!”毕生根有些不满。
“仔细说说看吧。”苏沫道。
“现在城中奸细众多,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为了那些无辜之人,公会的长老们也不太好开展清扫活动。城外又有玄冥教环伺,只要有炼药师出城,那些人基本很难生还。”罗小秀解释道。
“那些并非炼药师的人呢?”苏沫问道。
“有的也被抓走了,有的则是侥幸逃离。据父亲说,他们似乎是在寻找灵魂力量强大的修士。”罗小秀道。
“为何会找这些人?”苏沫追问。
“不清楚,暂时没有头绪。”罗小秀摇了摇头。
许久之后,毕生根终于开口:“琼州城的势力难道会怕玄冥教吗?”
罗小秀微微一愣,开口道:“琼州的势力并不是一股绳,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谁也不愿白白出力。反观玄冥教,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都上下齐心。”
“炼药师的圣城不应该是最纯粹的吗?怎么还搞这种拉帮结派的事情。”毕生根不禁吐槽道。
“人都有私心,而且像琼州这样复杂的城池,这种情况是最常见的。家族和公会,都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战。”罗小秀无奈地说道。
“那接下来要如何?可以出城吗?”苏沫问道。
“嗯……可以出城。元婴长老们都商议过了,一首封城也不是长久之计。那些家族总要商业往来的,他们很抵触这种做法,一时间底下的人怨言很大。”罗小秀说道。
毕生根问道:“那就是不管这些炼药师的死活了吧?”
“算是这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罗小秀叹了口气。
“唉,苏兄,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毕生根话锋一转,问道。
“肯定是要出城的,不过最好不要单独而行。”苏沫道。
“你……唉,算了,还是先保全自身吧。”罗小秀喃喃道。
苏沫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只是如今也没办法将她带离琼州城。若是尸祖在这里就好说了。
“可惜桑前辈不在啊,她又失踪了,下次见面还不知要多久。”苏沫叹息道。
“没事的,结丹之前我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罗小秀安慰道。
“罗姑娘,真是抱歉了。”苏沫脸色有些难看。
“你们在聊什么?为何我听不懂?”毕生根突然开口。
两人齐齐摇头,开口道:“一些小事。”
三人简单聊了几句后,毕生根离开了,院中只剩下了苏沫与罗小秀二人。
罗家比较特殊,府中不止这一个大院,而现在他们所在的是独属于罗小秀的。
“罗姑娘,刚才有些话不便说,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苏沫道。
罗小秀皱了皱眉:“也没什么可说的,如今这种状况,你恐怕都自身难保,更何况带我离开。”
“我……唉,请恕罪。”苏沫道。
“你并没做错什么,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罗小秀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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