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樾最后还找到了王刚问了房间号。
一刷开门,他和沈瑞泽都傻眼了。
地上躺着一个‘小黄人’郝有钱。
这满身都被符纸糊的死死的人,直挺挺的躺在那,只剩下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是能动的了。
郝有钱见到白樾的那一刻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嘴里呜呜呜了半天,示意他把自已嘴上的噤声符拿掉。
“沈瑞泽,你去帮一下他。”白樾直接让身后的沈瑞泽去管郝有钱,而他则是直接进去找篱落了。
里面的卧室门是关着的,白樾不知道篱落在里面正在干什么,知道她是易惊吓体质,为了不吓到她,他敲了敲门,“篱落?我是白樾,我现在进来可以吗?”
白樾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是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难道是闹腾够了现在睡着了?还是喝多了走不稳摔晕了?
想到后面的这种情况,白樾就再次敲了敲门,语气带着点急躁,“篱落,你要是能听到我说话,你就应个声。”
等了几秒,还是没动静。
白樾说了一句:“那我进来了啊。”
说完,他直接按下了门把手打开了卧室的门。
一开门白樾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因为此刻的篱落正盘着腿打坐。
但是她不是坐在床上,也不是坐在地上,而是悬在半空之中。
白樾用力的掐了自已一下,然后疼的嘶嗬了一声。
还好他的反应够快,在沈瑞泽他们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门关给关上了。
以前他只觉得亲眼见到鬼已经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的三观就已经被重塑了一遍了。
而此时此刻,篱落悬在半空中打坐,直接是反了牛顿定理!
白樾咽了一口唾沫,这难道就是玄学与科学之间的‘掰头’吗?
他上前一步,怕吓到她轻声轻语的喊了一句:“篱落?”
篱落没反应。
白樾又靠近了两步。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站在窗边,而篱落悬空的高度刚好和他一平。
白樾声音加大了一点,“篱落,醒醒,咱们回家再打坐行不?”
在酒店肯定不如在家安全,要是被人无意中撞见这一幕,他倒是不担心篱落会有危险,相反的他就要担心会不会把看见的人给吓死。
所以他得赶紧把篱落带回家,不然说不定她还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篱落依旧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白樾再凑近些,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篱落?”
这下篱落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有些迷离缥缈。
她看着眼前的白樾,对上他的眼睛,歪了歪脑袋,空着的手伸向了他的脸。
白樾瞧她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束在脑后的马尾此刻也有好几嘬呆毛炸着,红唇微抿,慢慢的向他这边倾身。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白樾的眼睛上,一点点的挪动描绘着轮廓。
他本想往后撤撤身子,但是又怕她一个分心从上摔下来自已不能及时接住她,于是他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主动往前纵着篱落在他的眉骨之间点画。
卧室里面安静了几秒后篱落才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大白狗?你怎么在这?”
白樾:“......”
大白狗?这又是他的新外号?
他现在已经不是狗了!
但是他刚要反驳,就听见篱落再次开始嘟囔。
“你怎么也穿到这后世了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天咱们两个打架的时候,那个大黑洞把你也被吸进去了对不对?嘿嘿,我就是这么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我跟你说啊,你是不是也惊叹这千年后的发展?”
说着,篱落嘴一撇,不屑的收回白樾脸上的手,双手环臂,下巴微扬,得意的说道:“对了,你是不是还没身份证?切,我都是好不容易才混到身份证,就你一个只会偷我小炸鱼的臭狗怎么可能有呢!”
“大白狗,我跟说哈,要想在这后世站稳脚跟,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我现在可了不得的很,我都认识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哦,不对不对,是首富家的傻儿子了,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打电话问问,看看白樾能不能帮你办个身份证。
“没事哈,你不用太感激,咱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了,这点小事,算是我打了你这么多年的一点点补偿吧。”
某白.首富家的傻儿子.樾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换着,一会错愕,一会震惊,最后是无语至极。
但是最终他先把这些疑惑都先放到了后面,因为篱落栽栽愣愣的可哪儿找手机,差点没从半空中掉下来。
虽然她的正下方是床,但是白樾也不敢疏忽,万一着陆轨迹偏离了,直接掉地上怎么办,喝多的人可是都不按套路出牌的。
于是他赶紧上前把人给接住,放到床上。
“哎呦喂,吓我一跳。”篱落落到柔软的床垫上后,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了地上,对着白樾抱拳道:“这位兄台,我忘了还在打坐了,嘿嘿,见笑了哈!”
白樾觉得有些头疼,这么一会儿,他又不是那个叫大白狗的人了?
但是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要先把她给带回家,回到家了她愿意怎么闹都行。
强行带走肯定是不行的,于是白樾就顺着刚刚她的话,语气不信道:“我可不信你已经有身份证了,有本事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篱落眯了眯仍未聚焦的眼睛,忽然她双手叉腰,指着白樾,“嘿嘿,大白狗你是不是嫉妒了,嗯?切,你肯定是嫉妒我比你聪明,比你在这后世混的好!来,叫我一声姐,我以后罩着你,给你喝方便面汤!”
白樾慵懒的往一旁的桌子边沿一靠,“......想让我叫姐行啊,那我跟你回家,你给我看了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就叫你姐。”
篱落小脖一梗,下巴点了点卧室的门:“走,跟姐回家,姐让你见识见识你得不到的身份证长什么样!”
两人对话间,白樾的脑子里面也顺带回忆了一下自已刚刚附在旺财身上的时候,他听到的篱落的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还有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确实是很像第一次见到那些东西一样。
难道她真的是从千年前穿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