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怔了怔，不知是惊讶我居然知道楚烨的存在，还是害怕楚烨会跟我一起死去。
“楚烨是谁？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她仍然嘴硬着，眼神却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冷声道：
“叶怀月，你知道为什么我杀了所有人，却要留着你的命吗？”
“因为你就是我的人证啊！”
怀月癫狂的想要爬起来，却没有任何办法，
反而弄得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迹再次浸染了雪白的绷带。
下一秒，她失去平衡从担架上掉了下来，只能狼狈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凶狠。
连那些围观的官员百姓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开始对我的又一轮指责。
可这里是公堂，他们再生气，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坐在上面的帝王拍了拍惊堂木：“够了，清柏，你还不将真相道来？”
叶怀月脸色一白，激动的大喊：
“陛下，你不要被这恶人给诓骗了！我亲眼看着他屠了侯府满门，又砍下我的手脚杀了我的儿子，这样泯灭人性的畜生，想为自己脱罪一定会编造谎言，陛下，您要明察啊！”
我嘲讽的看着她：“叶怀月，你就这么害怕我说出真相？”
叶怀月激动的反驳：“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为侯府众人和我的儿子报仇！”
我冷冷勾唇：“是吗？”
叶怀月还想说什么，可我懒得再与她废话，抬首望向上首的帝王：
“我可以说，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只有在那里，我所说的一切才能被证实。”
帝王没有犹豫：“你想去哪里？”
怀月噤若寒蝉，身形开始剧烈颤抖。
我淡淡说出一个地名：“城北的栖霞谷。”
这一刻，怀月眼里的光终于灭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害怕。
许是不想再耽误，这一次去栖霞谷的路上，有官兵保护着我。
其余或好奇或愤慨的官员百姓也跟了上来。
这只是我第二次来栖霞谷，可我却早已将路线深深刻在脑海里，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栋位于栖霞谷深处的房子。
房子装修精致，明显有人长居于此。
有官兵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那是一个柔弱的男子，身形纤细面容俊逸，虽脸色相比旁人略显苍白，但看着精神却极好。
他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士兵，又看向士兵身后人山人海的阵仗，有些紧张的后缩。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他满脸慌乱，眼里带着不谙世事的困惑，明显从小到大被人保护得很好。
可我心中却难以抑制的翻腾起了恨意。
只因我知道，他的这份天真，是牺牲了我的一切换来的。
我走上前，叫了他一句：“楚烨。”
楚烨疑惑的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认识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静静的跟他对视：“因为我也姓楚，是你的哥哥啊。”
楚烨瞪大眼：“怎会？父亲母亲从未对我说过。”
我冷笑一声，侧开身子露出后面被人抬着的叶怀月：
“没关系，你不认识我，但你一定认识她。”
楚烨看清我身后场景，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几步跑了过来：“月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