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双手交叉胸前,冲林建刚冰冷哂笑,“是又如何?”
林建刚见她竟然还用一副极其嚣张的样子承认,当即暴怒着挥拳冲了上来,“你这贱人竟敢算计我,我他妈的现在就弄死你!”
只是这里是刀爷的地盘,刀爷又在场,岂会让他碰到林棉一根毫毛。
刀爷这次没用脚,而是直接从别在腰间的刀鞘里,抽出了两把寒光闪闪又锋利无比的长刀。
两把长刀一前一后从林建刚的脸上扫过。
第一把长刀直接扫光了他的两条眉毛。
第二把长刀则将他唾骂林棉的臭嘴,划出了一个巨大的血口子。
“啊啊———”林建刚痛得当场捂着嘴满地打滚。
林棉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惨状,神情冰冷,没有一丝动容。
她并不觉得林建刚可怜,也没觉得自已有多痛快。
因为前世这个畜生加诸在嫂嫂秦明真身上的,比这还要残忍百倍。
她当时去给嫂子收尸的时候,她身上就没有一块肉是好的,全是这个畜生用变态手段折辱留下的伤痕。
林棉是等到他彻底叫不动了,才冰冷开口:“想活吗?”
林建刚捂着哗啦啦止不住淌血的嘴,神情悲切的冲林棉痛哭道:“棉棉,正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呢?
虽然你二伯我不是什么好人,可平日里我也没招惹过你啊!”
“你没招惹我,可你招惹了我的嫂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畜生对我嫂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
你把她推倒在地,并不是失手意外,而是你的存心报复!
报复你对她表白了你的肮脏心思,却没得到你想要的回应,反倒让她更憎恶你,对你避之不及!”
林棉的话让林建刚当场神色大变。
他没想到,自已那么隐秘见不得光的心思,林棉竟然全都知道。
其实林棉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前世她抱着嫂子秦明真的尸体,愤怒叱问林建刚的时候,从林建刚起先不甘后又得意的回答中知道的。
知道这个畜生早在见到嫂子的第一眼开始,就对她有了歪念。
刀爷一听这话,是当场浑身怒火蹭蹭直冒。
他气得上前又狠狠踹了林建刚两脚,“他妈的,你还真是个老畜生!拿老子的刀削你,都他妈脏了老子的刀!”
踹完他就把自已的长刀一脸嫌弃的扔给了手下,“赶紧拿出去给老子消毒洗干净。”
刀爷这两脚极狠,踹得林建刚额头狠撞在地,磕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呼呼直往外冒。
林建刚疼得又是捂着额头,一阵凄厉惨叫。
林棉又是等到他后边叫不出声了,才再次冰冷开口:“想活吗?”
林建刚抬头,鲜血已经糊住了他的双眼,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粘稠的眼皮,看清了站在对面的林棉。
再看林棉,不知为何,他竟然发现,从前一直乖乖娇娇的小侄女,已经变得彻底不一样了。
她神情冰冷,目光如刀,浑身散发着让人莫名胆寒的杀气。
此刻的她不像是人,更像是从地狱攀爬而来的复仇修罗。
林建刚害怕的咽了口口水,“你到底想怎样?”
林棉直接开门见山,“邵心慧和林蕊为什么会和你一起来江门市?”
“我说了你就会让我走吗?”林建刚不答反问。
林棉冷笑摇头,“当然不会。”
这声干脆利落的不会,还有林棉噙在嘴角的冷笑,让林建刚恼羞成怒。
“既然不会,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这个贱人?林棉,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你越想知道,我越不会说!”
他说完一脸凶狠地瞪着林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林棉闻言,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林建刚要真有骨气,他就不是林建刚,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落到自已手里。
她后退两步,朝刀爷看了一眼。
刀爷会意,这次他没自已动手,而是冲手下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手下立刻箭步上前。
一阵拳打脚踢,不到两分钟,林建刚就招架不住了。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再加上满脸满脑袋的血,模样是既丑陋又凄惨。
林棉上前两步,神情冰冷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林建刚抽噎了两下才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子看你真是活腻了!来人,把老子的刀拿来,老子要亲手卸下他的胳膊,看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刀爷以为林建刚是耍花样,气急败坏的又把自已的双刀给拿了回来。
林建刚一看到那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长刀就胆寒,他赶紧磕头大声求饶:“刀爷,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是实话,真是实话啊!”
见步步逼近的刀爷不信,他忙又看向林棉,“棉棉,二伯说的真是实话!”
他还道:“当初是邵心慧自已找到的我,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和她结婚,带她回江门市,来军工厂,至于其他的,我们说好了,我不问她不说。”
林棉闻言,拦住了继续上前的刀爷,“她给了你多少钱?”
林建刚冲她伸出三根手指:“三千。”
林棉抿唇沉思,三千在五年前可不是小数目。
再加上林蕊今天一打电话给邵心慧,她就立马汇了一笔不小的钱过来,这说明邵心慧有钱。
不,不是有钱,如果真有钱,林蕊不会这么穷,她应该有用不完的零花钱。
应该说邵心慧有手段,想要有钱就能弄到钱。
那她又是怎么弄到钱的呢?
林棉继续问:“她和林蕊其他的事,你还知道什么?比如邵心慧在哪里做什么生意,现在人又在哪里?”
林建刚哭丧着脸摇头,“我不知道,她们什么都不和我说的。”
“连林蕊以前姓什么,你也不知道吗?”林棉直觉林蕊和邵心慧背后的秘密和她们以前的家庭有关,毕竟林蕊总不能是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林建刚继续摇头,“我是真不知道。”
林棉想了一下,林建刚应该是真不知道,毕竟这样的亡命赌徒是不可能值得信赖的,邵心慧和林蕊又怎么可能把她们的秘密告诉他。
他只是她们的一个垫脚石,一个棋子。
见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林棉转身就走,这间屋子的味道实在是恶心。
林建刚见她这就走了,急了。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林棉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林棉,你不能就这么走,我可是你二伯,你这样害我把我扔下不管,你是会遭报应的。”
为了能走,他甚至还恶毒的诅咒道:“这些报应不止会报应到你身上,还会报应到你爸,你妈,你哥,你嫂子,甚至你那还没从保温厢里出来的小侄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