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霍慎言一走,姜美琳就面色一沉的看向顾伟安和何之洲。
“你们都看到了,我得给棉棉代班,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打扰我工作!”
这两个人她真的是一个都不想搭理,最好都是有多远离多远。
顾伟安没办法,姜美琳要工作,他不能打扰。
何之洲可就兴奋了,姜美琳值班,他也可以值班啊!
这不是现成的近水楼台吗?
只是还没等他兴奋完呢,姜美琳冷幽幽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何之洲,你要敢打扰我工作,我就去县委大院告你耍流氓!”
说完冷着脸身形一转,查房去了。
这下何之洲也蔫了。
姜美琳现在靠都不让他靠近,他就是再不要脸也没用啊!
何之洲气得拳头紧攥。
他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那个自称情圣的二哥坏了他的事。
什么玩意儿!
拿他初中玩剩的玩意儿让他追媳妇儿。
这笔账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在何之洲气冲冲的跑去找他的二哥算账之际,此时的贵宾房里。
霍慎言正小心翼翼的把林棉在床上放下。
帮她脱了鞋子,给她盖上被子后。
他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哄道:“先忍一忍。”
说完立刻拿了热水壶去打开水。
打完装了个热水袋,塞进林棉的手里。
“暖暖肚子,能舒服一些,我再去给你泡杯红糖水。”
病房里是没有红糖的,小郑也不在,霍慎言出门了。
林棉隔着房门,听到霍慎言一间一间敲着病房问:“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这里有红糖吗?能不能借我们一点?”
约莫十来分钟后,霍慎言真把红糖借来了,更让林棉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他竟然还借了两沓厚厚的卫生纸回来!
霍慎言没脸红,林棉的脸腾地一下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
她都不敢想,他堂堂霍首长,是怎么抹开面子去开的口。
她本来是想告诉他,自已其实没来月经的,是为了帮姜美琳才撒的谎。
可在看到这些东西,还有霍慎言对自已忙前忙后的关心,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霍慎言见她脑袋越垂越低,还以为她是难受了。
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床边将她抱住。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叔叔去借这些东西,都不觉得丢脸吗?”
林棉红着脸在他怀里抬头,盈盈水眸里除了感动,还有闪烁的泪光。
她想起了前世。
前世有一次,李美华半夜犯病,零下十几度的温度,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衣急匆匆把人送来医院。
霍景行从别处赶来后,她刚松了一口气,月经就来了。
她自小体弱体寒,每次来月经都会疼得受不了。
当时她疼得站不住,最后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拉着霍景行的裤脚,求他帮自已去弄点热水,再帮她买包卫生纸。
当时霍景行是怎么做的?
他一脚把她踹开,然后居高临下,用比刀子还冷的声音说:“林棉,你这个时候来这个东西,你可真够恶心!”
“忍得了你就忍,忍不了你就去死!”
他明明是医生啊,是最了解人体构造的,他竟然嫌弃她来月经恶心。
最后她真的疼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病房里空空荡荡,早不见霍景行和李美华的影子。
值班的护士告诉她,说他们半夜转去了贵宾房。
他们把她扔下,不管不问,还不是让她最寒心的。
最寒心的是,护士告诉她,她昏迷的时候,霍景行警告了整层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不准碰她帮她。
他是真的巴不得她死啊!
往事历历在目,尽管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可只要回想起来,仍会钻心彻骨的痛。
明明变心的不是她,明明错的也不是她,为什么偏偏要她来承受那些!
霍景行他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霍慎言并不知道林棉想了这么多。
他看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道:“这有什么丢脸的,你是我媳妇儿,你难受我疼你,为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一声应该的,让林棉瞬间泪如雨下。
看啊,疼你的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恨你的人,只觉得你恶心,丢脸,巴不得你去死!
林棉此时更庆幸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让她碰到了这世上最好的霍慎言。
“怎么哭了?这么疼吗?我现在就去把何之洲找来。”霍慎言见她突然哭得泪流满面,吓得赶紧起身。
林棉一把将他抱住,“叔叔,不要去!我没事,我就是感动的。”
霍慎言伸手捏起她的尖下巴,“傻丫头,就这点事都能感动哭了,那日后还不得天天以泪洗面?”
说话间粗粝的指尖用着前所未有的轻柔,仔细的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林棉被他这句话逗得破涕而笑,“如果叔叔能一直这样对我好,我甘愿天天以泪洗面。”
霍慎言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可舍不得。”
这下林棉都不好意思不告诉他,自已是在撒谎帮姜美琳了。
霍慎言并没有追究甚至是责怪她,而是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真的每次来都会很痛?”
林棉红着脸点头,有些羞愧的道:“医生说我自幼体虚体寒,要好好养着才能不那么难受。”
霍慎言拧了拧眉后起身。
他把借来的红糖拿开水泡了。
递给林棉的时候,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两个红鸡蛋,“刚刚找隔壁房借红糖的时候,那位嫂子刚生了孩子,不仅什么都有,还送了我们两个红鸡蛋。”
他把红鸡蛋敲碎剥好后,都放进了林棉的手里。
“叔叔也吃。”
林棉想把其中一个给霍慎言,却被他塞进了她的嘴里。
塞完霍慎言凑到她耳边,低声魅惑道:“棉棉多吃点,好好把身体养起来,不然这么小这么娇弱,新婚夜你会受不了的。”
正嚼着鸡蛋的林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整张脸爆红如煮熟的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