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被反绑着双手的薛忠,正冲对自已喂饭的邵心慧怒目圆睁的叱问着,“你到底是谁?又到底想干什么?”
三天前,眼前这个自称是阿慧的女人,告诉他她那重病住院的家人快要不行了, 让她赶紧回去处理身后事。
他见她急得一度几欲昏厥,放心不下便急匆匆收拾了包袱,连招呼都没和好兄弟霍慎言打,就和她一起走了。
他们去的地方越走越偏僻,他起初并没有没有任何怀疑,只以为她的老家地处偏僻之地。
后来,他们在一个废弃的茅屋里歇脚,他口渴接过她递来的水壶。
这一口下去,他便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到迷迷糊糊醒来,就听到她在打电话。
他听到她说:“人我已经抓到手了,你现在赶紧去市中心医院把他之前检查的资料都给拿到手,然后再来城郊和我汇合。”
“我知道,等交易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不行!那栋楼最多只能给你五层。”
“刘跃进,你别得寸进尺!消息是我拿到的,人也是我找到的。你知道我为了取得他的信任,硬逼着我自已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情吗?
他那张比鬼都要丑的脸,我真是每看一眼都会恶心到想吐,却还要强忍着冲他温柔的笑,主动牵他的手,亲他的嘴和脸,还要和他上床。
我真是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恶心的男人,可是我最后硬逼着自已做了!
所以,我得到的那些都是我应得的!
而你只是捡现成的,就别想再狮子大开口了,更何况有香江那五层楼在手,你们整个刘家都能跟着享一辈子的福,你就知足吧!”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叫阿慧的女人在骗自已,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已。
她佯装成贤惠善良又美好的样子接近自已,骗的不只是自已的钱财,她还想要自已的命!
想明白后他逃了。
他不知道她给自已喂的是什么药,即便醒了也全身绵软无力。
他逃得跌跌撞撞,没多久女人就发现追了上来。
他反抗,不肯和她回去,没想到她竟趁他药劲未过,拿起石头就砸破了他的脑袋。
她砸了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
把他砸得动弹不得后,就又把他拖回了茅草屋里。
他躺在地上,血流的一地都是。
他们在这里等了两天两夜,在这期间,她只会偶尔来试探下他的鼻息,看他死没死,其他更多的时间都是在打电话。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那之后,她的电话一直都没打通。
后来他快要不行了,脑袋上的伤口太严重了,失血加感染,他高烧不退。
她开始担心了,茅草屋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食物也没有水。
她扶着因为发高烧而意识不清的他离开了茅草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栋大宅子前。
门铃按了很多次,才有人打开大门。
她指着浑身是血的他,冲开门人伤心欲绝的哭道,说他们是夫妻,本事要回家看望重病的亲人的,没想到自行车骑到一半不小心侧翻摔下了山。
开门人见她哭得可怜,而他又属实伤情严重,便好心把他们都放了进去。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心狠和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