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管家权,姜玉瑶在府里也没了作威作福的资格。
如今景恒不待见她,她也找不到机会抢走我的两个儿子。
我也如愿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两个儿子也健健康康地长大。
直到两个儿子周岁礼的这天。
因为皇上是第一次做皇爷爷,所以帝后二人都驾临了太子府。
依照抓周礼的习俗,我在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孩的物件。
我和景恒一人抱着一个儿子放在桌子上。
小儿子一上桌就径直抓住一把小宝剑不肯放。
见状,底下立马有人高喊:“恭喜陛下,小皇孙将来定是个将帅之才。”
皇上闻言大笑出声:“好好好!说得好!有赏!”
而大儿子却是和小儿子截然相反,一直趴在桌子中央一动不动。
皇上见状走到桌子旁朝他拍了拍手,想逗一逗他。
小家伙一看到皇上,就蹬着小腿跑到他跟前,一下扑进了他怀里。
“哎哟,这孩子真有劲。”皇上被撞了个满怀,却还是笑盈盈地抱住了他。
谁知,大儿子却一把抓过皇上腰间的龙纹玉佩。
我心头一紧,立马就想上前阻止。
皇上却哈哈大笑起来,还主动接下玉佩塞进了大儿子的手里:“朕的小孙孙喜欢这个?”
那玉佩可是皇上的贴身之物,就连太子都不曾碰过的,如今却给了我儿。
在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心中各有计较。
而姜玉瑶站在一旁,更是面色铁青,手里的帕子都要被绞碎了。
在场不乏阿谀奉承之人,立马就有人发声:“皇长孙真乃天赐之子!”
皇上听了龙颜大悦:“说得好!赏!”
这下,姜玉瑶脸上的笑更是维持不住了。
抓周礼毕,大家纷纷入席。
因为两个儿子离不得我,所以我也有幸坐在了景恒的身边。
两个孩子年纪都小,还吃不得宴席上的食物,我特意吩咐了婢女花蕊准备了好消化的米粥。
我接过花蕊呈上来的米粥,先自己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和火候。
谁知,粥一入口,我立马呕出一大口血来。
景恒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我喊道:“琬儿!快传太医!”
两个孩子也吓得大哭起来。
紧跟着就是皇上的咆哮声:“查!给朕查!究竟是何人要害朕的孙儿!”
这粥是做给皇孙的,居然有毒,众人自然下意识地以为是有人想谋害皇孙。
谋害皇嗣,可是重罪。
花蕊率先跪在大殿之中连连磕头:“求陛下明察,这粥是奴婢一手熬制的,没有假他人之手。”
“这么说来,这毒是你下的?”皇上眼中的杀意毕露。
花蕊连忙求饶:“不不不,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皇上挥挥手,就想让侍卫将她拖下去。
花蕊连忙出声:“啊!奴婢想起来了!是太子妃身边的婢女诗棋!刚刚来的路上,是她撞了我一下,只有她有机会!”
此话一出,姜玉瑶和诗棋皆是面色苍白。
诗棋连忙跪地求饶:“奴婢没有,请陛下明察。”
“是不是她,搜上一搜便清楚了。”花蕊言之凿凿。
皇上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给诗棋搜身。
果然,从诗棋腰间的荷包里搜出了一包毒药。
“不!不是的!”诗棋拼命解释,却没有人理会她,她只好转向姜玉瑶大喊,“太子妃,求求你,救救我!”
她这么一喊,就把姜玉瑶也拉入了尴尬的境地。
皇上和景恒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怀疑。
“父皇息怒,这一切都是诗棋她自作主张,与儿媳无关啊!”姜玉瑶拼命解释,却只是越描越黑。
“太子妃御下不严,累及皇嗣,降为侧妃!”皇上一句话就定了她的罪。
“姜玉琬诞下皇孙有功,升为侧妃。”
我在景恒的怀里意识模糊,却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这药的毒性我知道,不过抿了一口,中毒并不深。
刚刚太医已经给我喂了解毒丹,我的五脏六腑也已经没有那么痛了,甚至可以睁眼看看姜玉瑶此时此刻的狼狈模样。
听到我与她同为侧妃,平起平坐,姜玉瑶在地,脸上一丝血色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