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檐陷在真皮沙发里，指节无意识敲着手机边框。
屏幕停在和沈青梧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自己发的“在干嘛”
对面始终显示"正在输入中"。他嗤笑一声，长腿搭上茶几，羊绒睡袍随着动作滑开。
突然炸开提示音。
梧桐：没干嘛。
梧桐：看看你。
江雪檐想起自己第一次也是给沈青梧发看看你，结果沈青梧发来一张自恋的腹肌照。
江雪檐的指尖最后重重戳进拍摄键。
江雪檐扯开睡袍系带，手机歪斜着对准胸口。
刚做完三百个卷腹的肌肉还带着薄汗，锁骨凹陷处积着晃动的光。
按下发送时他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响，像在嚼碎什么陈年旧痂。
江雪檐的习惯就是从来不拍自己，但是拍起别人来毫不手软，甚至宋听云还有些照片还存在手机里……
现在江雪檐想通了，既然沈青梧可以为他做这些事情，那么江雪檐也可以这么做。
消息气泡旁瞬间跳出“己读”
梧桐：？
梧桐：江雪檐你他妈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他盯着那个那个问号笑出声，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
手机震得掌心发麻，视频邀请的界面弹出时，他故意让浴袍滑到腰际才按下接听。
沈青梧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背景是机场VIP候机室的冷光，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满意了？”江雪檐用拇指抹过下唇，舌尖若有似无扫过指尖，
沈青梧的喉结动了动。江雪檐看见他握着登机牌的手背爆出青筋，定制西装包裹的胸膛剧烈起伏。
“把衣服穿好。”
江雪檐把视频通话挂了。
沈青梧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颤，中央空调的嗡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他往椅背深处陷了陷，西装裤料在真皮座椅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暮色正顺着玻璃幕墙攀爬，将他的倒影切割。
[图片]
他盯着那个模糊的缩略图，喉结滑动时扯得领带骤然收紧。
江雪檐又发来一张图片，但沈青梧缓了缓呼吸。
新消息是一段十秒钟的语音。
“沈青梧，你怎么还不点开？”带笑的尾音透露出对面的心情很好，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仿佛在镜子前调整姿势。
沈青梧猛地扣住转椅扶手。真皮表面沁着凉意。
镜中人白袜踩在云絮般的长绒地毯上。
人鱼线没入阴影处泛着潮湿水光，像是刚沐浴完来不及擦干。
吓沈青梧一大跳，还好穿着内裤。
沈青梧痴痴笑着按下了保存。
“喜欢这个视角吗?”新消息弹出时，沈青梧才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
梧桐：你在讨好我吗？
雪：是的，我想对你好
玻璃幕墙倒映出他绷首的脊背。
雪：［这是最后一张图片］
雪：对不起，就算你不怪我，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沈青梧其实不怪江雪檐，江雪檐是沈柏溪的一把刀。江雪檐是他的爱人，他实在不忍心苛责于他。
他不会忘的，沈柏溪才是幕后黑手。
其实换个角度，没有沈柏溪他还认识不了江雪檐，江雪檐道歉了一遍又一遍，沈柏溪倒是首接跑到国外。
最后一张照片是什么呢？沈青梧抱着十万分的期待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