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跟在江雪檐身后，脚步有些急促，心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加快。
网吧的走廊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和电子设备的热气。
江雪檐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微微侧头，余光瞥见沈青梧的身影，眉头轻轻皱起，脚步也放慢了些。
“你跟着我干什么？”江雪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语气冷淡，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沈青梧一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我……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江雪檐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许疏离。
沈青梧感到一阵无力，心里那股渴望却愈发强烈。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江雪檐真的被别人抢走，自已会变成什么样子。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出现，让他意识到江雪檐在校园里是多么受欢迎，而自已却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雪檐……”沈青梧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带着恳求，“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哪怕只是像以前那样，也好。”
沈青梧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给了江雪檐。
如果低头能换回他，他可以每天都低头。
江雪檐笑颜如花，但沈青梧总觉得这笑的好阴森，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也不是不行，你跪下。”
沈青梧就当在跟江雪檐在玩play了。
他从未想过自已会跪得这么干脆，仿佛身体先于意识认了输。
他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已微微发抖的手指上，想起以前。
自从那次江雪檐故意冷落他整整三天后，沈青梧就彻底明白了——他对他的依赖已经超出了理智的控制范围。那三天里，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他的笑声、他的气息、他指尖划过他皮肤时的触感……每一个细节都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神经。直到他再也撑不住，主动找上门，低声下气地求她：“你别不理我……”
江雪檐当时只是挑了挑眉，语气轻描淡写：“哦？那你打算怎么求我？站着说太没诚意了。”
沈青梧咬了咬牙，膝盖已经先于意识跪了下去。从那以后，这就成了他们之间的某种“交易”——他跪着，他看着，直到他满意为止。
而作为“奖励”，她会允许他靠近，甚至偶尔施舍一些亲密的接触。
“这不就是在训狗吗……”沈青梧在心里默默吐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甘之如饴。
每次跪完，江雪檐会轻轻拍拍他的头，或者让他靠在他腿上休息一会儿。
那种短暂的温存，足以让他忘记所有的屈辱和不适。
“你在想什么？”江雪檐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沈青梧猛地回过神，抬头对上她他的视线。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没……没什么。”沈青梧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耳根微微发烫。
他总不能说，自已刚刚在想着怎么向你哥告状吧？
虽然他知道，就算告状也没用——江雪林根本不会管江雪檐的这些“小癖好”。
沈青梧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反驳，江雪檐已经转身坐回椅子上：“再加半小时。”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沈青梧的膝盖已经开始发麻，但他没有抗议，只是默默低下头，继续盯着自已的手指。
他知道，抗议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江雪檐最喜欢看他挣扎的样子。
“你说……”江雪檐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你是不是被我训得太乖了？”
他转过身，脚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膝盖，“以前你还会反抗，现在连句抱怨都没有了。”
沈青梧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他心里清楚，自已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资格——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每次跪下去，他都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已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江雪檐心情不错，拉着长跪的沈青梧起来，然后捏了捏。
“算了，不逗你了。”江雪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他的声音难得温柔，带着一丝宠溺。
沈青梧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向他。江雪檐的眼里带着笑意，江雪檐却已经站起身，转身走向门口：“走吧，带你去吃夜宵。”
三个校友，沈羽，沈青梧，江雪檐江雪林，七个人准备去网吧下面的一家烧烤店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