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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本公子的暗手?

胡亥是嬴政的小儿子,嬴政不忍心下重手惩处。

但,别人可不是嬴政的儿子!

收敛笑容,嬴政冷声开口。

“朕的胡亥,自幼聪颖、乖巧伶俐。”

“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传,赵高,胡夫人觐见!”.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外.

赵高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以稳固身躯。

但鲜血却在顺着他的下裳滴落于地。

没一会儿,地上便多出了一摊血池。

半晌后,御书房内传来禁军的呼声。

“传赵高,觐见!”

赵高艰难的撑起脚步,走进御书房,再度跪倒。

“微臣,拜谢陛下宽宏!”

嬴政冷然看向赵高。

“赵高,你是胡亥公子的夫子。”

“胡亥公子变成这般模样,你有重责。”

“朕问你,你可否做好胡亥的夫子?”

“若是不能,那朕便趁早为胡亥另择贤良!”

赵高沙哑着嗓子果断回应。

“微臣疏忽了对胡亥公子的管教,此乃微臣之失。”

“此事,微臣定当铭记于心,绝不再犯!”

嬴政略略颔首。

“朕不求胡亥有多优秀。”

“但朕却绝不希望胡亥失了我大秦皇室子嗣之间的情义。”

“窃取兄长功劳这等事,朕只会容忍一次。”

“若是再有下次,那便不是仗责三十这么简单的了。”

“赵高,你明白么?”

赵高额头触地,正声开口。

“微臣,明白!”

嬴政淡声道:“退下吧。”

“微臣遵命!”

踉跄的离开御书房,赵高心中满是怒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时辰前,赵高还在家里吃着烤肉唱着歌,娇妻美妾皆在侧,美好生活乐无边。

突然就闯进来了一队禁军。

突然就被摁在御书房外打了三十棍。

突然就听说胡亥冒领赢羽的功劳。

赵高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关键还是在于胡亥!”

让太医令的医者帮自已处理了伤口,赵高就快步跑向胡亥的寝宫。

“呜呜呜”

“父皇不爱我了,只有你们陪着本公子了!”

刚进殿门,赵高就听到了胡亥的哭声。

加快脚步进入卧房,赵高便看到胡亥正怀抱两头粉红色的小猪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乍一看,就好像三头猪一样!

胡亥之母胡夫人坐在胡亥不远处,一脸的无奈和绝望。

赵高:!!!

看到这一幕,赵高更懵了。

“胡亥公子,你在做什么!”

胡亥仰起头,待看清赵高后又委屈的想哭了。

“夫子,父皇他打本公子!”

赵高指着那两头小仔猪怒斥。

“为师问的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为何抱着两头猪不撒手?”

胡亥抽了抽鼻子,认真的说:“它们不是猪,它们是佩奇。”

“这一头叫小花,这一头叫小红,它们都是弟子的宠物。”

赵高瞬间血压升高,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今日公子就是因为这两头猪而被陛下训斥,甚至被陛下责打。”

“此等祸乱人心的玩物,不当继续留在公子身边!”

“胡夫人,为何还不将这两头猪送走?”

胡夫人恨其不争的瞪了胡亥一眼。

“本夫人苦劝未果。”

“令人抢走这两头猪,亥儿甚至以自绝相逼!”

“本夫人,实在是没办法了。”

胡亥更是紧张的赶忙抱紧了两头猪。

“夫子,您不是也经常给弟子送些狗和鸡玩耍么?”

“但那些鸡和狗都没有小红和小花可爱。”

“既然弟子能与那些狗和鸡玩耍,为何不能和小红与小花玩?”

赵高突然生出一丝悔意。

他给胡亥送狗送鸡,就是希望万一胡亥能继承大位,那就去做个只爱斗鸡走狗的君王。

如此一来,他赵高方才能把持朝政。

但现在看来,局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赵高认真的看着胡亥。

“夫子送与你那些动物时,是否也告诉你,不能被陛下所知,更不能被陛下所见。”

“在陛下面前,你必须好好学习,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胡亥点了点头。

“弟子记得呢,弟子从来没让父皇见到过。”

“弟子也都是依照夫子之言行事的。”

赵高沉声道:“但这两头猪已经被陛下所知。”

“它们,不能再留了!”

话落,赵高直接抽出腰间佩剑,便欲要斩杀这两头猪。

“不要!”

胡亥展开双臂拦在了两头小猪面前,哭嚎着摇头。

“不要伤害它们。”

“弟子要养着它们,要它们陪弟子玩!”

胡亥潜入佩奇乐园后,卦夫便让胡亥跟这两头猪玩。

而且每次没玩多久,卦夫就会再以赢羽的名义赶走胡亥。

这就使得胡亥到现在都没玩腻,反而对这两头猪的感情更深了。

胡亥怎么能容忍这两头猪死于赵高之手?

赵高死死的盯着胡亥,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迸了出来。

“胡亥,你果真要拦着为师?”

胡亥倔强的瞪着赵高。

“弟子要拦!”

“要杀它们,先杀弟子!”

胡夫人紧张的看着两人对峙,呼吸都下意识的放缓。

赵高怒声大喝。

“你当为师不敢?”

胡亥用力点头。

“夫子不敢!”

赵高:……

好吧,他真的不敢。

看出赵高的势弱,胡亥得意的轻哼一声,带着两头猪转头就跑去了后院。

剑刃无力垂落,赵高无奈长叹。

算了。

累了。

毁灭吧!

指望着胡亥上进?

没戏了!

但谁让自已是胡亥的夫子呢?

胡亥若是不能站稳脚跟,自已也得倒霉啊!

胡夫人担忧的看了胡亥一眼,又赶忙对着赵高屈身一礼。

“赵夫子,亥儿实在顽劣。”

“本夫人代亥儿给夫子致歉!”

“来人,上酒!”

赵高还剑入鞘,无奈的拱手一礼。

“夫人多礼。”

“是微臣这个做夫子的没能教好公子,反而连累了夫人。”

赵高隐约可以看到,胡夫人的动作也不是很利索。

可见胡夫人也定在后宫中受了惩罚。

胡夫人举起酒爵,饮尽爵中酒,随即将酒爵用力顿在案几上。

“本夫人不在乎自已受苦。”

“只是此次之后,亥儿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定然一落千丈。”

豪迈动作,将胡夫人那东胡公主的出身彰显的淋漓尽致。

说着说着,胡夫人便是咬牙切齿。

“我儿如此乖巧伶俐,向来最得陛下宠爱。”

“那赢羽为何要如此坑害我儿?”

“定是那郑夫人嫉妒本夫人的美貌和身材,才出此毒计!”

“该死的毒妇,该死的赢羽!”

“赵夫子,您一定要帮帮亥儿!”

赵高面露自嘲。

帮?

本官倒是想帮,但胡亥会听么?

然而想归想,赵高却也很清楚,他的未来能成就何等高度,还得看胡亥。

沉吟半晌过后,赵高突然开口。

“夫人,公子的性子您也看到了。”

“短时间内恐怕很难矫正。”

胡夫人有心争辩,但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赵高继续说道:“如今分封制已经彻底没了希望。”

“公子想当个富贵闲人,以后靠着封地过活?”

“想都不需要想了。”

“倘若公子不能得陛下看重,许以一官半职,那公子日后将无依无靠!”

胡夫人心中一乱,攥紧了双手,恨恨出声。

“该死的赢羽!”

“若非是他竭力劝谏,陛下又怎会那般坚定的拒绝分封?”

“他就是个傻子!”

“自已不得封地,却也不让其他兄弟得封地!”

说话间,胡夫人对赢羽的恨意愈发汹涌。

赵高声音沉重的说:“陛下对公子十分宠溺。”

“但这份宠溺是因为公子是年岁最小的子嗣,又还是个孩童。”

“然而公子总会长大的。”

“若公子长期如此顽劣,陛下对公子的宠溺之情也会随之消退。”

“你我必须趁着陛下对胡亥的宠溺尚未退却,先帮公子站稳脚跟!”

胡夫人赶忙发问。

“怎么才能帮亥儿站稳脚跟?”

“若是本夫人做什么,本夫人定然竭力而为!”

赵高低声开口:“给公子,找个靠山!”

胡夫人目露沉吟:“找个,靠山么?”

半个时辰后,赵高一瘸一拐的走出咸阳宫。

回望宫门,赵高自嘲一笑。

“你伤为师如此之深,为师却还要竭力帮你?”

“这,就是臣子的命么!”

“但本官,不认命啊!”

时间一天天流逝。

随着焚书令的扩散,天下动荡愈发剧烈。

但这都不影响胡亥把两头猪养的白白胖胖。

十天后。

麒麟殿。

“启禀陛下,截至昨日晚,各地已焚烧《周礼》等书共一千六百余万卷!”

“各学派驻地、各大族府邸已抄查过半。”

“各地守军正在加紧盘查,力求不放过任何一卷!”

听到这话,一众朝臣不由得暗自咂舌。

那可是一千多万卷书籍!

全堆起来的话,怕不是能填满两个麒麟殿了。

而这,也更印证了儒家弟子的数量到底有多么骇人!

嬴政略略颔首。

“善。”

“各学派典籍修订的工作进行的如何了?”

赢羽出列拱手。

“回禀父皇,儿臣正与大儒冉仲康、大儒孔哲一同修订儒家典籍。”

“预计半个月内可以修订完毕。”

“法家典籍无须再行修订,墨家等学派正在商讨,尚无定论。”

嬴政点了点头。

“朕也知此事于各学派而言颇为艰难。”

“朕可以宽限些许时日。”

“但此事朕不希望拖延至明年!”

高台之下,群臣拱手。

“臣等,遵命!”

嬴政淡声发问。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奏禀?”

预定事务处理完毕,嬴政都准备宣布下朝了七。

但赵高却阔步上前,拱手一礼。

“启禀陛下,微臣有谏!”

“公子胡亥虽然尚且年幼,但却是皇室公子,合该早早定下婚约。”

“微臣请命,陛下为公子胡亥与王氏王娴赐婚!”

王贲:???

本来昏昏欲睡的王贲瞬间精神了起来。

有人打本侯女儿的主意?.

嬴政微微皱眉。

“王氏王娴?”.

“朕记得,那是通武侯之女,现年十五岁。”

赵高颔首道:“便是通武侯之女,王娴。”

“虽然王娴年已十五,胡亥公子年方八岁。”

“但微臣以为,二人却不失为一份佳缘!”

赢羽无语的看向赵高。

女方比男方大了足足七岁!

且男方还是我大秦公子,又不是不想努力了的小白脸。

你管这叫佳缘?

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嬴政也皱眉俯视着赵高。

“爱卿何出此谏?”

赵高面露无奈。

“陛下当知,胡亥公子近些日子来的性子有些贪玩了。”

“微臣几经努力、严词教导,胡亥公子却愈发逆反。”

一想到前几天胡亥的窃功之举,嬴政眉头皱的更深了。

同时嬴政看向赵高的目光也颇为不满。

朕的儿子,怎么会不堪?

一定是你这个做夫子的没教好!

见嬴政欲要呵斥,赵高赶忙再度开口。

“微臣以为,这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在于胡亥公子乃是陛下的幼子。”

“胡亥公子并不像扶苏公子、羽公子一般出生于大秦最危难的时期。”

“对自已肩上的重任没有清晰的认识。”

“但若是能为胡亥公子许下一门婚约,胡亥公子肩上便也有了清晰的责任。”

“这份责任,想必会让胡亥公子变得更成熟!”

嬴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爱卿此言,有几分道理。”

“但胡亥与王娴的年岁差的有些大了。”

赵高赶忙拱手:“正是因为年岁差的大了些,二人更是佳缘!”

“若是为胡亥与七八岁的女童赐婚,那后果很可能是胡亥与未婚妻一同去玩耍。”

“然而王娴就不同了。”

“王娴出身名门、聪颖伶俐、贤良淑德、性子果敢,且已经颇为成熟。”

“若胡亥公子再有胡作非为之举,王娴也可加以管束!”

听到赵高这话,所有朝臣都面露不屑。

你那是觉得王娴适合当胡亥的老婆么?

我们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你分明是觉得王贲适合当胡亥的岳丈!

你就是在馋王翦和王贲在军中的影响力!

如此直白的利益捆绑,能站在麒麟殿中的人没有一人看不清楚。

嬴政更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正因为看清了这一点,嬴政反而有些心动。

嬴政从来都没准备让胡亥继承皇位。

如今分封制被彻底斩除,胡亥以后也不会有封地和封君之位。

若是能让王贲成为胡亥的岳丈,那即便新皇登基,胡亥也至少能保住安全和享乐!

嬴政转头看向王贲。

“王娴毕竟是通武侯之女。”

“通武侯,你怎么看?”

王贲皱眉拱手。

“陛下,末将仅有一子一女。”

“犬子王离多在军中,唯有小女作伴。”

“末将还没准备那么早将小女嫁出去。”

赵高乐呵呵的笑道:“通武侯,女儿总有出嫁的那一天。”

“莫非通武侯也是觉得王娴与胡亥公子的年岁不符?”

“年岁,从来都不是婚配的问题。”

“若是微臣没记错的话,昔日王翦将军还曾求娶我大秦公主呢!”

听到这话,不少朝臣哑然失笑。

伐楚之战时,王翦撒泼打滚,提出种种无赖条件的不愿出征。

迎娶嬴政之女,便是其中一件。

但王翦没想到,他狠,嬴政比他更狠!

真就把才十岁的四公主装进婚车,带上嫁妆,给已经年逾六旬的王翦送了过去。

把王翦吓的连夜收拾行装,撒丫子就往前线跑,再也不敢拒绝出征。

见赵高提起此事,王贲不爽的瞪了赵高一眼。

“但家父却也自觉配不上公主,令军士当夜便将公主送回了咸阳城!”

赵高随意的笑了笑。

也没争辩,只是拱手再礼。

“微臣再谏,为公子胡亥与王氏王娴赐婚!”

嬴政笑呵呵的看向王贲。

“通武侯意下如何啊?”

看着嬴政的笑脸,王贲明白,嬴政已经做出了决定。

虽然王贲舍不得王娴,更不想跟胡亥、赵高一系人马扯上关系。

但王家世代相传的谨慎还是让王贲无奈拱手。

“末将以为……”

然而不等王贲说完,一道惊呼却陡然传来。

“陛下,阿翁,不可啊!”

王贲和嬴政循声望去,便见王离突然站起身来,焦急的连连摆手。

面对王离的突然发言、打乱朝议秩序,嬴政颇为不满,皱眉喝问。

“有何不可!”

“难道爱卿以为朕之爱子与通武侯之女,并不般配?”

这话,说的很重!

王离更是被吓的额头冒汗。

王离很想说,真的不般配!

是,王娴年岁大,可以看护着胡亥。

但这都是对胡亥自已的好处。

然而胡亥长大之后呢?

王娴已经上了岁数,又怎能得胡亥的宠爱?

这哪里是在找妻子,这分明是在找带孩子的保姆!

王离怎么能容忍这等事发生!

可惜,再给王离一万颗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惊慌的眸光乱转间,王离突然瞟见一脸好奇吃瓜的赢羽,当即灵光一闪。

“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只是舍妹心仪的乃是羽公子,怎能将舍妹嫁给胡亥公子?”

吃瓜吃的正欢的赢羽愣住了。

“王离你说啥?”

“王娴心仪的是本公子?”

“你开什么玩笑!”

上次,王离吃本公子的瓜,结果吃到了自已头上。

这次,本公子吃王家的瓜,结果也吃到了自已头上?

你搁这儿跟本公子玩儿风水轮流转呢!

王贲更是肃然的发问。

“娴儿心仪的人,是羽公子?”

“离儿你确定?”

赵高、嬴政等所有人全都将质疑的目光投向王离。

迎着近百双目光的注视,王离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王娴心仪的人会是夫子么?

应该、可能、大概,也是会喜欢夫子的吧!

至少至少,嫁给夫子可比嫁给胡亥强多了。

而且以后王娴成了自已的师母,兄妹之间也能多多走动。

想到这儿,王离心中愈发坚定。

“确实如此!”

“舍妹早就对羽公子颇为欣赏。”

“但彼时羽公子只是儒雅,却无霸气,舍妹还未心动。”

“然羽公子夺取九原城,却证明了其对内固然儒雅,对外却霸气勇武。”

“使得舍妹怦然心动!”

“前些日子羽公子凯旋之际,舍妹还拉着末将前去偷看。”

说着说着,王离自已都信了,语气也愈发笃定。

“自见了羽公子真颜之后,舍妹更是对羽公子情意浓浓。”

“这几日来,舍妹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日渐憔悴。”

“倦手执丹青,无意间画出的却都是羽公子的模样。”

“末将作为兄长,对此心痛不已,正欲上禀家父,做媒求亲。”

“却未曾想,赵府令却要谏言赐婚!”

王离悲声而呼。

“末将怎能容忍舍妹嫁给不爱的人,天天以泪洗面啊!”

王离的话,把王贲说的一愣一愣的。

本侯那天天舞刀弄枪的女儿,会倦手执丹青?

本侯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会茶不思、饭不想的念着男人?

这特么是娴儿能做出来的事?

但再看着王离那坚定的表情,王贲却是心中一软。

纵是王娴武艺比之王离还强很多,但王娴却也依旧是个小女子啊。

是本侯这个做父亲的,太不关心娴儿了!

王贲眼眶微红,面向嬴政轰然拱手。

“启禀陛下,若小女心无所好,末将自当遵从陛下之令。”

“但既然小女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末将又怎能将其拆散?”

“请陛下,成全!”

嬴政的笑容倒是未曾消散,反而更浓郁了很多。

“朕倒是未曾想到,令媛与羽之间有这般情缘。”

“终生大事,自当多听听孩子们的意见。”

“此事,朕便不多言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重臣之子,嫁给赢羽和嫁给胡亥,于嬴政而言倒是没多大差别。

嬴政更不会为了成全一个儿子,就去伤害另一个儿子!

赵高焦急的再度拱手。

“陛下……”

嬴政冷淡的撇了赵高一眼。

“退下。”

赵高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拱手。

“微臣,遵命!”

回身落座,赵高目光死死的盯着赢羽。

又是你!

赢羽,你倒是好算计。

竟然提前堵死了胡亥公子与王氏一族捆绑的机会。

为了针对胡亥公子,你究竟布置了多少暗手!

赢羽:……

如果你打听到了本公子的暗手,请务必告诉本公子。

本公子现在比你还懵啊!.

散朝之后,王贲大步流星的跑出宫门。

宛若重返沙场一般,策马狂奔回返武成侯府。

“娴儿!”.

快步跑回府内,王贲心痛大呼。

“娴儿,你心有千般重担、万般情意,为何不与为父分说!”

演武场上,王娴手里的长矛一抖,愕然看向王贲。

“什么重担?”

“什么情意?”

“阿翁你在说什么?”

王贲也愣住了。

看着身穿皮甲、英姿飒爽的王娴,王贲试探着发问。

“娴儿,你没有茶不思、饭不想么?”

王娴收回长矛,愈发不解的看着王贲。

“阿翁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家中食丞(厨师)做的餐食还是那么好吃。”

“娴儿一顿能吃两碗饭呢!”

“为何要茶不思、饭不想?”

王贲上下端详了着王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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