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任君采撷

第436章:任君采撷

见她怔住。

应知林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指腹,继续诱惑她:“你真的不想尝一尝吗?”

闻颜吞咽口水,脑中天人交战。

她明明很清醒。

可身体却像被蛊惑了一般,缓缓吻了下去。

柔软的嘴唇贴在一起,彼此的气息带着葡萄酒的果香。

闻颜的心脏,像有羽毛在挠,酥酥麻麻,让她呼吸都困难了。

她慌慌张张想要退开。

应知林怎会允许。

他扣着她的后颈,将吻加深。

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衫,袒胸露腹,让闻颜随意采撷。

闻颜脑子里嗡嗡作响,飘飘乎乎,忘乎所以。

她脑海中本能地冒出一个想法:“应知林还真是美味啊!”

让她忍不住想尝一尝。

尝了一口又一口,欲罢不能。

那就当……这是酒后乱来,醒来之后,一切都不作数好了。

闻颜顿时搂住应知林的脖子,将被引诱,变为主动。

她吻吻他的耳朵:“这是在外面,我们回屋。”

“好,我都依你。”

应知林抱着她,大步朝卧房走去。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有几根树枝轻晃,寒芒一闪而过。

‘嗖嗖’几声,暗器飞出。

像是打中什么东西,它从树上掉落,压断了好几根细小的树枝。

倒座房的房顶。

一身黑衣的七哥,缓缓站起了身。

他的独腿在房顶上用力一踏,残缺不全的身姿,便轻盈地飞了出去。

很快就落在发出异响的大树之下。

他蹲在树下,伸手在草坪上轻轻一抹。

手指湿濡,放到鼻前轻嗅。

“是人血!果然有人在监视。”

他忽然转身,朝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甩出两只飞镖。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清晰。

“快走,被发现了。”另一道声音虽然压得很低,还是没能逃过听觉灵敏的,辰七哥的耳朵。

很快,树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

单腿站得久了,七哥身体突然一歪,他扶着大树,轻叹了口气:“哎妈呀,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拐杖了,难道要我单脚跳回去不成?

嘤嘤……我的徒儿们,谁起来给我送根拐杖再回去睡觉?”

回应他的。

只有夜蛙的呱呱声。

**

县衙

县令忙了一天的工作,只觉得腰酸背痛。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总算能休息了。

仆从立即上前侍候:“大人,是回夫人的院子吗?”

县令想了想:“时间太晚了,我回去会影响夫人休息,还是回书房住一晚吧。”

“是,小的这就让人去铺床准备。”仆从低声应着。

县令突然想到什么,吩咐道:“我记得今日夫人带回来两坛果酒,你去取一坛过来,我小酌两杯再睡。”

“好的大人。”仆从领命而去。

洗漱之后,县令自斟自酌了几杯,就打算睡觉。

不知怎的。这酒他越喝越热。

夜色幽凉,他却想要脱衣凉快。

侍候在侧的丫鬟,趁机软倒在县令怀中:“老爷,让奴来侍候您吧。”

县衙后院的另一个小院子里。

丫鬟来报:“表小姐……有丫鬟爬了大人的床了。”

“什么!”表小姐腾地站起,匆匆赶去了县令大人的书房。

夜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

自然瞒不住。

很快。

书房的事,就传到了县令夫人的耳中。

等她匆匆赶到书房之时,县令大人躺在床上,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县令夫人气得抓狂尖叫:“为何!为何会如此?”

县令匆匆穿衣,分辩道:“这酒,是这酒有问题。”

县令夫人看着熟悉的酒坛,发现是白日闻颜送的回礼。

县令夫人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自己在酒中下药的事,早就暴露。

闻颜没有当场戳破,而是以牙还牙,把这酒给她送了回来。

如今……

她的夫君一夜御二女,主动爬床的丫鬟倒是好打发,那个早就觊觎着她的夫君,又得到婆婆首肯的表小姐,与夫君生米煮成熟饭,必须要纳进门来。

这等糗事若是传出去,对夫君的官声有碍,今年想往上升一升,恐怕是不可能了!

她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她现在后悔不已。

怎么就糊里糊涂,答应一个来路不明的妇人,做那等事情呢?

好在,夫君没怀疑自己。

她正庆幸着,县令已经穿好衣裳:“明日我就要去应家问问,他堂堂一个状元。我们无仇无怨,又无立场冲突,为何要对我使此等腌臜手段。”

这一对峙就暴露了。

到时说不定还会闹得人尽皆知。

县令夫人虽然高傲,却并不傻。

这种事,还是只能捂在自家解决。

她拉着县令的手,把人屏退后,才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她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自己有多无辜,是她不设防,被人煽动蛊惑了。

县令又怎会看不出她在撒谎。

这件事跟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不过,谁让她是他的妻子呢?

风雨同舟七八年,夫妻情分不浅。

再加上自己还指着岳家提拔。

心里虽有一点点不满,但很快就把自己安慰好了。

答应不再追究此事,爬床的丫鬟可以灌了避子汤,发卖了。

但是表姑娘必须纳进门,也算堵住他母亲的嘴。

县令夫人有再多不甘,也只得答应下来。

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翌日。

晨光透过窗户撒进室内。

闻颜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便见应知林的俊颜近在咫尺。

只不过……他脸上还挂着泪痕。

本来就好看。

现在梦中落泪,让他像被夜风骤雨打落在地的梨花,仿佛已经破碎不堪。

可真好看!

闻颜静静看了一会儿。

她才准备起床。

这一动,身体就像被马车碾过一般的痛。

身体更是传来异样。

她脑子卡壳了几秒。

很快便明白昨夜发生了何事。

闻颜躺回床上。

呆愣愣地看着床顶,又看看应知林。

最后,她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

她旁边有了动静。

应知林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像小狗一样蹭了蹭。

他哑着声音唤她:“颜颜。”

闻颜眼睛都没睁:“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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