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重伤倒地,左臂折断,汩汩鲜血染红了擂台地面。众人见状,匆忙涌上,手忙脚乱地将他抬下擂台,口中呼喊着:“别生气了,赶紧包扎!”石惊天心急如焚,扑到弟弟身旁,眼眶欲裂,嘶吼道:“弟弟啊,我的亲弟弟,你咋了,你的胳膊去哪了啊?”石破天疼得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地回应:“哥哥,弟弟我没那个能耐……如今咱们与 13 省总镖局结下了不解的恩怨,他们把你打伤,还卸了我的胳膊,往后我这残疾之身,只要看到空荡荡的左臂,就忘不了今日之仇!”石惊天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气煞我也,定是那三省总镖局一伙人下的毒手!”
此时,徐虎站出来,满脸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定会给你报仇!可这般打下去不是办法,只会徒增伤亡。”他眼珠一转,压低声音,与张怀商议道:“咱们后院养的那小宠物,豹虎,让他们去跟老虎打,咱们坐收渔翁之利,等他们精疲力竭,咱们再哗啦啦上,如何?”张怀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赞道:“大当家,妙哉,妙哉!”说罢,张怀大手一挥,指使一群小喽啰去拖那只大老虎。
这消息一传开,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敲锣的小厮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颤抖:“虎对人,这谁敢上啊?上去一口就得被嗷呜吃掉,不行啊!”就在众人畏缩不前时,杨香武挺身而出,目光坚定:“我去!我定能打败这小老虎!”贾明缩了缩脖子,满脸惊恐:“你去?你去了怕是回来就只剩骨灰、碎肉咯,我可怕死这玩意儿。”杨香武冷哼一声,不理会贾明的怯懦,脚尖轻点,施展轻功,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飞身上台。
对面,小喽啰哆哆嗦嗦地打开老虎笼子。刹那间,一只斑斓猛虎张牙舞爪地扑向杨香武,血盆大口张开,獠牙闪烁寒光,虎爪在空中挥舞,带起呼呼风声。杨香武却不慌不忙,迅速从腰间抽出小片刀与大刀,身形灵动,围着老虎左劈右砍。那老虎许是许久未曾进食,饿得有些发昏,初始竟将杨香武的攻击当作挠痒痒,只是象征性地挥了挥爪子,继续张着大口嘶吼。
“嗷——”老虎猛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叫,声浪滚滚,震得杨香武耳膜生疼,脚下一个踉跄,趴倒在地。台下圣夫心急如焚,作势就要冲上台,被贾明死死拉住:“大侄子,别急,杨叔还没使出绝招呢!”圣夫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我能不急吗?杨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对得起父亲圣英,他们可都是父亲留给我的宝贝!”贾明拍着胸脯安慰:“放心,你的宝贝不会有事。”
杨香武趁老虎吼叫后短暂的停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双手如闪电般甩出两柄飞刀。飞刀寒光一闪,“咔嚓”两声,精准地扎入老虎后背。老虎吃痛,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没了气息。贾明得意洋洋,手舞足蹈:“我就说吧,杨叔肯定行!”圣夫长舒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感慨道:“杨叔还是有两下子的。”
杨香武跳下擂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微皱眉:“这老虎怕是饿了好些天,没什么力气,也不够强壮,倒让大家虚惊一场。”话虽如此,众人皆知,方才那一幕仍是惊险万分。经此一役,台上血迹斑斑,江湖的恩怨情仇却如这鲜血般,愈发浓稠,难以化解。
石惊天望着杨香武,心中暗忖:这 13 省总镖局果然能人辈出,一个杨香武便有这般身手,日后复仇之路,怕是荆棘满途。而圣夫等人,虽暂时松了口气,却也清楚,与石家兄弟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往后行走江湖,须得加倍小心。贾明则在一旁暗自庆幸,还好没冲动上台,不然此刻喂了老虎的没准就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