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 > 天渊劫之 > 第2章,心动

第2章,心动

子时梆子响过三声,裴济年扶着醉醺醺的景玉穿过回廊。少年银铃链缠着男人白色大氅的狐毛领,发间冷梅香混着梨花白的酒气,熏得廊下海棠都醉了几分。

裴济年把这滩烂泥放在他床上的时候“东方无相…你怎么来了”景玉忽然踉跄抱着裴济年,指尖揪着他衣襟上金色的莲花纹,"你身上好香..."他仰头时泪痣被月光镀上金边,唇瓣沾着未干的酒液。

在听到景玉喊别人名字的时候,裴济年的神色一冷,眉间有着一丝失落。但他天生不喜把情绪外放,所有看上去与平常一般无二。

裴济年不想理醉鬼,而且还是把自已认错人的醉鬼。本想盖完被子就回房睡觉,可景玉的手死死抓着。

裴济年喉结滚动,翻身压倒景玉,他揽着景玉的腰:“景少爷这般品貌...”指尖掠过微肿的唇瓣,“若是个姑娘,裴某定要...”

“可惜可惜。”

“东方无相你怎么变重了,让你平常天天勾搭美女……”两人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裴济年摸了摸自已鼻子,笑了笑,把他脸掰过来。

“景兄,你看看我是谁”坏笑道。

“是裴卿...”景玉忽然睁眼,眸中醉意未散,"你心跳得好乱…”

“练功练岔气了吗?”

第二日,三人酒醒。

玄色打算拉三人去百花楼开开眼界。

在去往百花楼的路上,三人也开始闲聊。

“不知景卿昨日喊的东方无相是何人?”裴济年淡然一笑。

玄色一副吃瓜表情“莫非是景少的心上人?!”

景玉噗嗤一笑“东方无相是闲云宗的大师兄,不过他在外的名字叫东方相无。我每次喝酒的时候醒来都是趴在他身上,还以为东方无相杀到北疆给我当肉垫子。”

东方无相的名字裴济年倒是听过。

东方家的天才,但就是花心了点。

玄色就讲起一个好笑的故事。

“我们年年不近女色可是出了名的,年年是事业派。”

有一年的江湖讨论榜单里面有个话题是对于丈夫人选,裴济年和东方无相谁更胜一筹。

第一,东方无相襟怀四海明月,纵使万花拂身亦存天地正气,更合浩然之道。此乃一胜。

第二,东方无相胸襟胜在坦荡:将风流二字悬于明堂之上,好过以专情为锁,此乃真风流。此乃二胜。

第三,东方无相情海浮沉练就七窍玲珑心,纵遇千娇百媚亦能片叶不沾衣,此乃三胜。

第四,东方无相多情未必不丈夫,反是勘破嗔痴的般若禅,此乃四胜。

…………

此乃十胜。

玄色那时候笑喷了,拍着裴济年肩膀道“裴兄你认了吧,谁让你是歪门邪道,输给东方无相十次。”

玄色领着三人踏入百花楼,那花魁白思思娇柔的声音仿佛能勾人心魄。她轻启朱唇,邀请三人进入她的闺房。

花魁白思思,在给三人斟酒时,心中暗自盘算。她的目光在裴济年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知道,这杯酒中不仅有毒,还有那致命的蛊。

三人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思思大笑道“我这副面皮可好?这可是我刚剥下来不久的。”

然而,就在玄色劈死白思思的最后几秒,白思思按下了房间里的机关。

玄色和白思思的尸体留在上方的房间。

刹那间,裴济年和景玉一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裴济年凭借着高强的武功和护体神功,勉强稳住了身形。而景玉,早已被毒性侵蚀,昏迷不醒。

既然是邪魔歪道,裴济年自有他的办法,“血灵渡厄”,他毫不犹豫地割破自已的手腕,将鲜血滴入景玉的口中。

随着鲜血的流入,景玉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裴济年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从未想过,自已会有点害怕这个生命消失。

这个密室寒冷如冰,裴济年刚刚放血,身体愈发虚弱,冻的他昏倒在一旁。

景玉醒来后,看到了裴济年流血的手腕,和摸到了自已嘴角的腥甜,便懂了一切。

想必是在为自已解毒罢了,景玉这时紧紧地抱住了裴济年。

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这次出远门就该把大师兄带上。

裴济年恢复了点内力,在景玉温暖的怀抱苏醒过来。他看着景玉,心中暗自苦笑。

当景玉那双桃花含情眼望向裴济年,轻声说道:“我还没抱过除了东方无相以外的男人,裴卿你占了我好大的便宜,等出去后怎么报答我,你要是女人,是不是要以身相许?”玉并非想要裴济年的报答,只是平常看着东方无相调戏美人惯了,潜移默化间也学了点。

裴济年看着景玉的脸看呆了,缓缓道“我可是刚救了你的命。”

“不跟你开玩笑下去了,我之前被个男人偷亲过脸,让我吐的吃不下饭。男人喜欢男人真贱,我们快想办法出去吧。”景玉淡淡道。

裴济年的脸色瞬间涨红,虽然知道景玉没有在说自已,可内心闪过一丝酸涩。

密室内寒气凝成霜雾,裴济年指尖死死抵住冰壁,喉间血腥翻涌。景玉那句“男人喜欢男人就是贱”像淬了毒的银针,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他忽地低笑一声,猛地推开景玉,袖口擦过唇畔血迹,在冰面上拖出一道猩红弧光。

裴济年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试图让自已平静下来。然而,那情蛊的力量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抵挡。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不对劲。”裴济年浑身不对劲。

裴济年提剑调开衣襟,锁骨下面的一颗胭脂泪红点,还被景玉看到了天生的胸口红莲花。

“这是什么?”

景玉看到裴济年锁骨的胭脂泪道“这是绝情蛊,江湖中人也叫情蛊,这并不常见。不过这蛊对你来说应该无碍,这蛊只要没有心爱之人,就是百年也不会发作。若是有心爱之人,以心爱之人的情泪当药引也可解。”

裴济年咬牙问道“要是他不喜欢我我会如何?”

景玉捏着自已下巴道“那裴卿你惨了,这情蛊不定时发作,而且中了这情蛊以后你会越来越不像自已。可能一开始你还能克制,可到后面,你只会乖乖听他的话了,我还听大师兄说过一个故事。”

“数百年前,这情蛊乃是驯人之术,先将人擒来,囚于幽暗之地,数月之间,令其饱受折磨,直至心神俱疲。待其绝望之际,方予一丝微光,恰在此刻,种下蛊虫。此蛊虫能将其内心一点情愫,放大至无数倍,蛊便由此而成。此法多用于培育死侍与“宠物”,使其忠心不二,甘为驱使。

在那昏暗的牢狱中,囚徒日日受尽煎熬,身心俱疲,几欲崩溃。然就在其绝望至极之时,一缕微光透入,仿佛天降甘霖,令其心生希冀。殊不知,此乃种蛊之机。蛊虫入体,悄然无声,将其内心深处那一点情感,无论是爱、恨、惧、忧,皆放大至极致。自此,囚徒之心,便为蛊所控,甘愿为施蛊者赴汤蹈火,生死不辞。

此术残忍至极,却屡试不爽。那些被种下情蛊之人,或成死侍,冷酷无情,唯命是从;或为“宠物”,温顺乖巧,任人摆布。其心已非已有,全然为蛊所控,再无自我可言。”

裴济年咬牙道“等我出去,我要把有这害人蛊的人通通杀光!”

景玉摇摇头道“这蛊在几百年拥有的人就不多啦,更何况是现在,我想白思思也是无意之间得来的。”

景玉在观察这密室,发现密室后面有条小路,小路通往的地方有一张床和一个温泉。景玉和裴济年在床上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裴济年的睡眠并不安稳,他的思绪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而景玉则趁着裴济年还沉浸在梦乡之时,早早地起身,心中怀揣着一个泡温泉的美好计划。

景玉背对着裴济年,轻轻地解开衣带,衣物如花瓣般缓缓飘落。裴济年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他的眼神在景玉的身上游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裴济年的脸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他感到有些尴尬和害羞。他意识到自已的目光有些不妥,但又无法控制自已不去看景玉。他的内心像是被一只小鹿乱撞,一种陌生的情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裴济年努力让自已的呼吸保持平稳,他试图装睡,却又忍不住想要翻身。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景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静。

裴济年痛苦的在床上打滚,景玉转身看到这副场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殊不知,正是他在裴济年面前脱衣洗澡的行为让情蛊发作了。

景玉还没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时裴济年因情蛊发作,理智被强烈的欲望所淹没。他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冲动,猛地靠近景玉,不由分说地强吻了他,舌头还入侵了过来。

景玉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料到裴济年会如此失控。他试图抵抗,但情蛊的力量让裴济年变得异常强大,景玉的抵抗显得徒劳无功。

此时,景玉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泡在温暖的水中,裴济年在情蛊的控制下,不仅强吻了景玉,还多次触碰他的身体,温暖的右手摸上了自已的腰,这种被当小倌使用的感觉让景玉感到极度愤怒和羞辱。抬起手狠狠的甩了裴济年一耳光。

“我要杀了你!”

景玉从小高傲,从未受过这样的轻薄。他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奋力推开裴济年,怒视着他。景玉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他从未想过自已会遭遇如此不堪的对待。

裴济年因情蛊而失去理智,但景玉的那一耳光,让裴济年清醒了过来。

裴济年的脸色苍白,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呼吸急促而紊乱。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自已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的眼神涣散,却仍带着一丝清醒,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已的声音。

“点我的穴道……快走……”裴济年的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自已的胸口,示意景玉动手。

景玉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触及裴济年的肌肤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动作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迅速点下了裴济年的穴道。裴济年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软软地倒在地上,呼吸依旧急促,却无法再动弹。

景玉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裴济年的身体紧绷着,白皙完美的肌肉线条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诱惑。他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压抑的、近乎破碎的节奏,像是某种无形的绳索,将景玉的心紧紧缠绕。

景玉的喉咙发紧,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他手指紧紧扣住裴济年的肩膀,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嵌入自已的掌心。裴济年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反抗,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音中夹杂着痛苦与无奈。

景玉恶狠狠的说道“是你先轻薄我,,我只是报复回来,你怪不得我。”

景玉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唯一清晰的是裴济年那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微妙顺从的神情。那种神情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既感到愧疚,又无法停止。

所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景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无力。

景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与悔恨,手指轻轻抚过裴济年的脸颊,感受到他肌肤上残留的温度。

他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崩塌,理智一点点回归,却带来了更多的痛苦与自责。景玉的喉咙发紧,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