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身形一闪,稳稳当当地踏上了那朵黄云,仿佛与它融为一体一般。紧接着,随着一阵微风拂过,他如同仙人般轻盈地腾空而起,直直地飞向了半空中。
在场的众人目睹此景,皆是瞠目结舌,惊讶得合不拢嘴。
慕容复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公孙胜在空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啊,原来公孙兄才是真正掌握了飞行之术的高人。我自以为轻功了得,可跟他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一旁的王语嫣同样面露惊奇之色,轻声感叹道:“真是难以置信,公孙道长这神乎其技的飞行术,即便是那以轻功著称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在此,恐怕也要相形见绌。”
公孙胜刚刚飞出城外,向前疾行了数百丈之后,却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整个人从空中直直地一头栽倒下来,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那统制官眼尖,瞧见前方不远处的公孙胜身形踉跄,心中大喜过望,当即扯着嗓子高喊一声:“诸位兄弟!那妖道此刻法力已然耗尽,大家随我速速追击,切莫让这妖人逃脱法网!”
说罢,他挥舞手中长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身后紧跟着数十名剽悍的官兵,如同一群饿狼般气势汹汹地朝着公孙胜扑杀过去。
而另一边,慕容复也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只见公孙胜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迈着蹒跚的脚步,跌跌撞撞地向前方奔逃而去,但速度却异常缓慢。
再看那统制官率领着一众将士在后面快马加鞭,追赶甚急,双方之间的距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缩短。
眼看着公孙胜即将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将士们追上,慕容复心急如焚。
他扭头望向身旁的王语嫣和阿碧,沉声道:“我先去营救公孙兄,你们随后跟过来吧。”
话音未落,只见慕容复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内力,猛地一跺脚,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弹射而出,眨眼间便已冲出城门,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慕容复脚下生风,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穿梭于人群之中。片刻之间,他已经狂奔了数百丈远。
恰在这时,他远远瞧见那队军马已将公孙胜团团围住,正七手八脚用绳索将其牢牢捆缚。
那统制官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似乎已经笃定此番能够立下大功,回去之后定能得到丰厚赏赐。
慕容复快步上前,阻住了众人去路,好声好气说道:“各位官爷,何故抓这位真人?他方才为巴州城祈雨,做下了大好事。”
那统制官见这瘦弱书生竟然胆敢站出来阻拦,登时勃然大怒:“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只怕是这贼道士的同党!给我一并绑了,拿回去!”
话音刚落,只见数名军士如饿虎扑食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慕容复猛冲而来,企图将其一举擒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慕容复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笑。
就在那几名军汉即将触及慕容复身体之时,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来到了几人身后。
紧接着,他手臂轻抬,手指疾点而出,那几名军汉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目睹此景,那位统制官面色微变,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怒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驱使胯下骏马朝着慕容复疾驰而去。
同时,他手中长枪一抖,直刺向慕容复的心口。
慕容复却是面不改色,死死盯着迎面冲来的统制官。
待到那统制官逼近身前时,他猛地弯腰俯身,在躲过那统制官手中长枪的同时,顺手拾起了一名军汉掉落于地的长棍向前横扫。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嘶鸣声响起,那统制官座下战马的两条前腿竟被慕容复这一击生生打断。
失去支撑的战马惨嚎着向前扑倒,那统制官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惯性甩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还未等其余士兵反应过来,慕容复已经一个箭步跃至统制官身旁,手持长棍,稳稳地抵住了他的脑袋。
他看着周围惊慌失措的士兵,冷笑着说道:“各位官老爷们,你们不妨猜猜看,到底是这位将军的头颅坚硬呢,还是我手中这根木棍更硬?”
言罢,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挥动手中长棍,朝着统制官的脑袋砸了上去。
那统制官惊恐万分,脸色煞白,顾不得浑身剧痛,扯开嗓子高声求饶道:“好汉饶命!”
眼看着那统制官即将血溅五步,在场的众多将士皆是骇然变色,纷纷惊呼出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复手中木棍,竟然在距离统制官太阳穴仅仅一寸之遥的地方戛然而止。
那统制官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地发出惊恐的叫声:“别……别杀我啊!饶命啊!”
而周围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准备一拥而上捉拿慕容复的军士们,此刻也都一个个呆若木鸡,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仿佛一群失去了主心骨的羔羊。
那统制官此时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身体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你……你究竟想要怎样?只要能放过本官,一切好商量。”
说话间,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慕容复指了指一旁被牢牢捆缚的公孙胜,对那统制官轻笑道:“在下怎敢对各位大人不敬呢?只是这位道长乃是我的好友,大人如今要将我二人抓走,让我好生惶恐。”
见他刚才举手投足之间便制服了武艺高强的统制官,众军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