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小姑娘的头歪在萧祈年的肩上,笑的温柔又恬静。
萧祈年也在笑,眸底都是蓄谋得逞的幸福。
哪怕能和她一起堆个雪人,对他来说,也是满足的。
更何况,小姑娘竟主动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哪怕只是手臂,对于他们这段关系来说,也算是创世纪的进步。
“你的手···”苏南雪注意到了他举着手机的手红的吓人,一把拽了过去,脱下手套去帮他去焐。
只是轻轻一触,冰的她浑身一个激灵,眸底惊讶的情绪急速翻滚。
“这么冰,是会冻伤的!”
双手被小姑娘白皙嫩滑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萧祈年眉里目里都是笑意。
能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就算真的冻伤也值了!
更何况,根本不碍事。
勾唇浅笑,眉目温柔,“没关系的。”
这回答彻底把小姑娘给惹急了,红着眼口无遮拦道:“你是不是傻?”
把手套给了她,他自已却冻成这样。
也不知道赶紧进屋暖和暖和,还陪着她堆了这么高一个雪人······
这要冻个好歹,她岂不是就成千古罪人了?
通红的眸底溢出水汽,小心翼翼的拉着他快步往屋里走。
路过工作人员身边,吸了吸泛红的鼻子,软声询问:“咱们酒店有冻伤膏吗?”
“有的,您稍等!”
幸亏有,不然真要冻伤了可就麻烦了。
苏南雪暗暗松口气。
冻伤膏很快送来了,她都来不及带他回房间,直接将他按在大厅的沙发里,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帮他涂抹。
生怕不小心弄疼他。
指腹轻轻在他手背上,手指上打圈。
还不忘提醒他,“疼你就告诉我。”
萧祈年薄唇微动,“不疼。”
深情目光静静地落到她认真又专注的小脸上。
在室外待的时间太久了,哪怕裹着围巾,小脸鼻尖,甚至就连眼睑都冻得红红的。
破碎感太强了,楚楚动人的。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分分钟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萧祈年静静凝着,心底最柔弱的那块突然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的久久无法平静。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带她回老宅那天,她不小心被茶水烫了一下,他给她涂抹烫伤膏的情景。
不知道那天她的心情是否和他此刻一样呢?
“好了。”苏南雪拧好药膏,“你先不要乱动,我上网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别的注意事项。”
小姑娘如此的紧张他,萧祈年心底里就跟吃了蜜一样,呼吸都是甜的。
嘴角微扬,低哑吐息:“遵命公主。”
苏南雪抬眸奶凶奶凶的瞪了他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小姑娘能这样毫不掩饰,真性情的对待他,萧祈年的嘴角翘的更高了。
她低头戳手机,询问百度百科时,他就这么笑眯眯的盯着她。
甚至有些懊悔,怎么没冻得更严重些。
苏南雪吓得不行,各种的搜索查询。
如果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得气死!
疯狂百度过后,她抬起头,漆黑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蹙眉的小表情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先观察一下,如果出现起泡或者红肿溃烂等情况,必须立马上医院!”
小姑娘严肃的表情凶巴巴的,怪可爱。
萧祈年心底不禁升起了几分恶趣味。
“这么严重?”
苏南雪来气,腮帮子气鼓鼓的,“你以为呢!”
“那真要出现你说的那些情况,看来只能截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南雪小脸越皱越紧,赶紧开口呸呸呸。
“说的什么丧气话?”
就算真的肿了,感染了,也用不着截肢吧?
怎么还会有人这般诅咒自已的?
平日里看着绅士儒雅,满脑子智慧,这会儿怎么反倒说起蠢话来了?
“不是我悲观,下山的路积雪还没清理干净,真要有事也走不掉。”
苏南雪把这事给忘了。
经他提醒,瞳孔微微放大,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镇静。
“那、那怎么办?”
她慌了。
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不等萧祈年开口,直接跑着去找工作人员。
萧祈年喊都没喊住。
等他起身追过去,听她急的嗓音都劈了,“···你们得想想办法呀!”
第一次有人这么紧张他,萧祈年整个心口被填的满满的。
掀了掀了暗藏幸福的嘴角,他走上前去,单手勾住小姑娘的细腰,强行带走。
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无奈解释:“没那么严重,别自已吓唬自已,我的小公主。”
苏南雪跟工作人员沟通到一半,话都还没有说完,自然不肯走,双手双脚扑腾着,吱哇乱叫。
“放开我,萧祈年你放开我!”
也是熟了,都敢喊他全名了。
萧祈年非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唇畔的笑意扬起的更浓了。
依旧快步搂着她往楼上走。
被他夹在怀里的人儿急的不行,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你的手还受着伤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儿!”
萧祈年一言不发,继续加快脚步。
直至把她掳回房间,房门一关,剧烈起伏的小身板就这样被他居高临下的抵在了门板上。
深眸盯着她,邪肆一笑。
这一笑,让苏南雪心颤腿软,浑身上下全都酥透了。
“你你你···”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被挡在了门外,没有镜头的追踪,按说没有必要这么亲密的。
这距离,近到让苏南雪感觉到了危险。
一时间卷翘睫毛如同振翅的蝴蝶,颤啊颤的,眸底也写满了惊恐。
手指抠着门板,她轻咬着嘴角,极为没底气的出声:“小舅舅···”
谁让她刚才口无遮拦,连名带姓喊他的。
这会儿被钉在门板上,纯属活该!
小心脏突突突的狂跳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小表情又软又怂,“对不起,我错了···”
萧祈年漫不经心的撩了下眉梢,幽暗双眸仍灼灼地盯着她,声音压的低沉,直冲苏南雪薄弱的神经。
他问:“哪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