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到第三道的时候,萧祈年的呼吸乱了。
整个车厢里空气都是燥的。
随着衬衫衣领越敞越开,少女纤细的指尖触到了他胸前的肌肤。
好似带着火苗,所触之处皆在燃烧颤栗。
萧祈年身子僵住,肌肉紧绷。
翻滚着晦暗情绪的黑眸微微眯起,他极力压制被勾起来躁动,性感凸起的喉结却怎么也滚个不停。
他甚至觉得有些闷热,喘不上气来。
偏偏坐在他腿上的小醉鬼还在跟他的衬衫纽扣作斗争,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萧祈年脸上露出了这辈子少有的凌乱。
漆黑的瞳仁里有什么呼之欲出。
终于在她准备对第四道纽扣下手的时候,萧祈年一把按住了她的小手,停止让她作乱。
小醉鬼抬头,水雾蒙蒙的眸子里尽是不满。
她皱眉看着他,用力抽自已的手,嘴里还发出极为不爽的甜声,“嗯~”
萧祈年喉咙上下滑动,声线干哑发涩,“苏苏···”
“危险!”
小醉鬼哪里懂什么危险不危险。
完全就是心爱玩具被抢的心理。
苦大仇深的小表情,怕是准备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
恰巧就在这时,到目的地了。
萧祈年顺势将她用力搂住,直接抱下了车。
威风凛凛的背影透着霸气,也带着温柔。
被服帖西裤包裹的大长腿走路带风,跨上台阶,一路向前。
刷脸开门,整栋别墅灯光应声亮起,照射着屋内极简轻奢风格的布置装饰。
怀里的醉醺醺的小醉鬼似被灯光晃到了眼睛,不满的挣扎嘤咛着。
萧祈念垂眸望她,眼神中藏不住的温柔与宠溺。
他是想把她直接送去房间的,奈何小醉鬼嘴里嚷嚷着渴,想喝水。
他只好先把人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客厅沙发里。
“乖乖坐着等。”
小醉鬼仰着头,眯眼咧嘴冲他笑。
等他一转身,直接‘噗通’四脚朝天趴在了地毯上。
好在地毯够厚,不至于摔坏。
萧祈年端来温度正好的水,将她从地毯上捞起来,深邃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无奈。
“来,喝水。”一手搂着她,一手端着杯子,将水送到她的嘴边。
红唇微动,贴住杯子边沿。
随着他的投喂,微微扬起下巴,小口小口的喝下。
怕她呛着,萧祈年喂的小心翼翼。
比照顾新生儿还要精心。
可似乎小醉鬼觉得这样喝的不爽,抬手托住杯子底部将杯子抬高了几分。
‘哗啦——’一下,杯子里大半的水全都洒在了她的胸前。
而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露肩款式的礼服。
水流一路缓缓向下,顺着雪颈没入了礼服深处。
萧祈年放下杯子,第一时间抽来纸巾,可当要帮她擦拭时,指尖顿住了。
一片雪白···
他无从下手。
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直冲他的大脑,心跳加速,呼吸也略显急促。
他将视线转移,将纸巾塞进了小醉鬼的手里,薄唇线条紧绷着,“擦擦。”
在平常不过的两个字,萧祈年喉结滑动,嗓音异常低沉沙哑。
小醉鬼拿着他强行塞到掌心里的纸巾,倒是胡乱的擦了擦。
只是衣服弄湿了,穿着不舒服,小脸皱着,开始胡乱的扯,试图把衣服脱下来。
萧祈年饶是在稳如泰山。
面对这一情景,也彻底坐不住了。
眸色里闪过一抹簇动的火苗,故作沉稳的说道:“送你回房间。”
小醉鬼胡乱撕扯衣服的手被他强行摁住,一把将她公主抱起,径直朝楼上房间走去。
将她轻柔的放在大床上,下一秒立马拉过被子将她玲珑妖娆的身子紧紧盖住。
这一刻,他终于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眼不见心不烦。
“乖乖睡觉。”大手在她乌黑柔顺的发顶轻轻抚了下,没有片刻的犹豫,转身走了出去。
多待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生怕小姑娘有个好歹,他走出房间并未马上离开,而是隔着一道门倚着墙壁不放心的守护着。
双臂抱怀,下巴微抬,黑色的眸中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似想到了什么,喉结微动,咽下翻滚的情绪。
片刻之后,微微勾起的嘴角,明显划过了一抹淡淡的自嘲。
他萧祈年也有今天。
不知在门外守了多久,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他悄悄将门开了一条缝,往里看了看。
看到床上的情景,男人的眸光微微一顿。
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只是···
纤细笔直的露在外面,骑着被子。
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的发光。
好不容易才驱散的那抹躁,又重新袭上了心头。
眼底发热,嗓子眼也跟着了火似的,又干又痒。
但还是抬脚走了进去,一副非礼勿视的高冷神情,站在床边轻轻帮她拉被子。
奈何被子被她一条腿骑着,如若不把她的小细腿拎起来,是根本无法将被子拽出来的。
萧祈年湛黑的眸子眯紧,努力压下心头的烈火,小心伸手过去虚虚的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生怕把小姑娘吵醒,他的动作格外轻柔。
可当掀开被子准备把她的腿塞进去时,她突然一个翻身,雪白裸背乍现,轻扯出一片春光。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细碎光芒一闪而过。
心脏好似突然被人紧紧攥住,呼吸也微微有些急喘。
再次俯身,一把拉起柔软的被子,将她娇柔婀娜的身子紧紧地裹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室外气温很冷,萧祈年身上却裹挟着难以言喻的热,久久难以吹散。
这夜,注定漫长又难捱。
——
苏南雪醒来。
仍头痛欲裂。
环视陌生的四周,惊的小脸煞白。
掀开被子,看到自已身上凌乱的礼服,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
昨天晚上···
她努力回忆,想起了她陪小舅舅去参加宴会。
还被他那个哥们灌了酒。
后来···
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苏南雪崩溃捂脸,连着在床上嗑了几下。
完蛋。
她怎么能···
扒小舅舅的衣服呢?
害羞窘迫的火苗从脸上烧到了耳朵尖。
她又是揪头发,又是打滚,完全无法接受自已做出的荒唐事。
不是我,昨天晚上那个不是我!
可她要怎么跟小舅舅解释吗?鬼上身?
正撅着屁股哀嚎,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来。
吓得她一个激灵,险些从床上翻到地上。
慌乱之下,尖叫出声:“啊——”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开门闯了进来。
摇曳着动人的魅力曼妙的身姿就这样呈现在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