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抵在嘴边的苹果过了半天都没能咬下去:“是……什么结果?”
池秋说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紧张期待,又或者是有点害怕。
“你说吧。”
尤柯跑到门口瞅了瞅,确定贺裴执没有,偷偷待在门口偷听,才从手机壳里翻出来一张白色的纸条。
池秋深吸一口气,打开一看。
“????”
“你直接把成分发给我了?”
尤柯点头:“是啊。”
池秋看着上面大部分都不认识的字,迷茫的扭头去看尤柯。
“我看不懂啊。”
尤柯:“……”
池秋和他对视,眼神坚定。
我真看不懂啊!
尤柯:“别着急,我马上帮你问问到底代表什么?”
尤柯给温牧云打过去了电话。
“喂?”
温牧云温润有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怎么了?我还在实验室呢。”
“放心吧,没有忘记你今晚想要的东西,做完实验就去给你买,你晚上先睡就行,不用等我了。”
池秋:“!!!”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已那糟心对象!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尤柯:“我上次让你查的那个药,你把结果重新说一遍,就是代表什么,我不听你那些听不懂的医学词汇,通俗一点说。”
尤柯朝池秋点了点头:“你放心聊吧,我去给你放哨。”
池秋拿手机的时候莫名的有种出轨朋友帮忙放哨的心虚感。
“池秋?”
温牧云那边顿了一下,才重新说话。
“是我。”
“是要问那个药和你的腿伤有没有关系是吗?”
温牧云脑子也很聪明,听到池秋的名字,一下子就联想到池秋的腿伤了。
“是,麻烦你看一下这个药具体是什么作用?”
“除了这个药之外,还有吃其他的药吗?”
池秋:“没有,是前段时间喝了两副中药,然后腿有了一点动静,知道是因为这两天断掉了,还是被冷水刺激到了,那天动静又消失了。”
温牧云:“所以你这几天也没有吃那个药片是吗?”
池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我昏迷的时候喂过。”
温牧云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从药物的整体成分来说,这就是一个消炎药,但是……里面有几项成分比较复杂特殊。”
池秋心里绷起了一口气:“所以我的腿和这个药没有关系是吗?”
尤柯也竖起了耳朵。
“这也不能保证。”
池秋:“……”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尤柯:“你别唧唧歪歪的,你就说到底有没有影响就行了!”
温牧云:“有。”
池秋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眼底的情绪平静,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好,我知道了,多谢。”
“不知道你的具体状况,但停药应该会有好转,一直吃下去,对身体不好,还是尽快断了。”
尤柯把手机抢过去:“好了,你继续去做实验吧,再见。”
尤柯皱着眉:“贺裴执怎么会……怎么能用那么恶毒的药呢?”
“他难道就不怕以后你真的站不起来了吗?”
池秋:“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尤柯烦躁的啃了口自已嘴唇上的钉子。
“贺裴执要害你残疾啊!”
“你现在怎么还能那么淡定?”
池秋:“装的。”
尤柯:“……”
可能是早就已经有怀疑了,所以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并不觉得意外和慌张。
尤柯掐着腰在病床面前转来转去。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吗?还是离婚?”
“离婚?”
尤柯:“好吧,这个是不太切实际。”
尤柯现在脑子疯狂的运转。
“温牧云是说了吗?你只要停了药,腿上就会慢慢变好,要不然我们就死遁,我把你藏起来!”
池秋摇头,拉开脖子上的衣服给尤柯看。
“你记不记得一开始你跟我要他的链接?”
“对,你还带着这个?那么喜欢吗?”
“不是喜欢,而是根本摘不下来。”
“这上面是带定位的,然后还有电机功能,只不过现在关掉了而已,忘了第几次逃跑的时候安上的了。”
“后来就再也没摘下来。”
尤柯震惊的鼻孔都放大了。
“你你你……他他他……”
“你心态那么好吗?他给你带这种东西,你还能和他那么恩爱?”
池秋啪嗒一声躺到床上,一副生无可恋,人生无望的表情:“可能已经习惯了吧,顺着他总比和他作对强。”
尤柯原本还在羡慕池秋脖子上那条项圈,一直在找类似的,没想到这居然是……
“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腿站不起来和他有关了,以后还要继续这样做吗?”
池秋扭头看着窗外树上边缘有些泛黄的叶子,随着秋风晃晃悠悠,好像随时要落下来,但又被树干抓的紧紧的,只能无助的摇晃。
池秋慢悠悠的开口:“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找他大闹一场,还是心如死灰?”
尤柯也为难的皱了皱眉,他刚才在脑子里设想了几种方案,但从开头就全部否定了:“是啊。”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闷。
池秋:“现在不是也过的挺好的嘛?”
“我跟你说,我有一次差点就逃出去了。”
“是我手里什么都没有,站在大马路边上,所以我就想拦辆车把我送回池家。”
“然后呢?”
池秋无助的捂住了脸,想到那一段日子,腺体就突突的疼:“然后就拦住贺裴执的车了。”
尤柯表情复杂:“太惨了……你这过的也太惨了吧?”
“然后你回池家了吗?”
池秋满脸麻木:“……去床上了。”
尤柯:“……”
“死渣男!”
池秋:“大鸭蛋!大王八蛋!”
尤柯:“?~&£?!%¥¥¢¥:$%!”
池秋赞同的点了点头。
尤柯:“Alpha没一个好东西,除了你。”
池秋:“没错,全都是王八蛋!”
贺裴执:“骂谁?”
池秋:“你。”
贺裴执:“……”
池秋一掐腰一伸头:“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
贺裴执眼睛微微一眯,把手里洗干净的草莓盘子放到桌子上:“池秋,你这两天是不是欠教训了?”
池秋仗着现在有人撑腰,一点也不害怕,震惊的瞪大眼:“你还想教育我?”
“贺裴执!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要去跟奶奶告状,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