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的高专总是会让人控制不住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在这里生活过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曾经的理想,想起他们曾经有多意气风发。
曾经熟悉的那些人,七海建人听说去非术师的世界上班了,灰原雄也留校成了一名老师,他说他想等七海建人想要回来的那天就去做他的辅助监督,他们依旧还是搭档。
后来的学弟还算有印象的伊地知成了悟的辅助监督,一下子苍老了好多,看来做五条悟的辅助监督有点耗寿命。
剩下的现在在学校里的学生甚至是还有很多的老师他完全没什么印象了,对啊,怎么说都己经过去三年多了……三年多短啊,却足够物是人非了。
总监会在这三年里老实了不少,听说是五条悟也出不去东京,闲的没事就找他们的茬,如果他要是还在高专,那找茬的这一份里肯定也会有他吧。
夏油杰有些恍惚的坐在庭廊里,苹果自从被我妻凛带回去就一首生活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此时在这片地方待了几天也终于不安分起来。
它挣扎了几下,从夏油杰怀里跳了出去。
“苹果。”夏油杰看着窜出去的猫背影,只能跟了上去,他觉得自己现在挺麻烦的,没有咒力的他还要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查找资料帮他解开手环,总不能还要给他们添多余的麻烦了。
而且高专里有些地方还是挺危险的,特别是有时候训练他们是要动用术式的,万一被波及到了……
猫实在太能跑了一些,夏油杰跟着它跑了几圈就感觉身体很是疲惫,他真的意识到五条悟为什么总是那样失望又难过的看着他了,大概真的……这样子的他,确实很让人失望吧。
他放缓了脚步,寻着猫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没一会,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抱着猫走了过来,看见夏油杰,几步靠近,“前辈,这是您的猫吧?”
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对他这样的称呼,夏油杰接过猫,低声说了句“谢谢”。
“前辈要去操场看我们上课吗?五条老师总说他挚友体术很强呢,可以麻烦前辈指导我们一下吗?”少年的眼睛里还是对变强的渴望,眼睛里亮晶晶的,隐约记得曾经灰原也总是这样看着他。
“抱歉,我可能没办法指导你们。”他现在真的和废人没什么区别,跑几步就感觉疲惫,何谈什么体术指导。
没等少年再多说什么,夏油杰抱起猫说了一声“告辞”便首接离开了。
只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他也不太愿意在学校里多走动了。
家入硝子和五条悟无法,原本还打算让夏油杰先自己适应一段时间的,现在只能让心理医生提前上场了。
咒术界的心理医生还是挺专业的,毕竟术师是靠情绪来控制咒力的存在,所以术师的精神状态远比普通人要极端的多。
心理医生和夏油杰是偶遇的,作为心理医生,他有点冒失,他是新来的,还迷了路,眼镜丢了,有些看不清,于是和夏油杰就那么撞到了一起。
后来偶尔两人也能遇上几回,被我妻凛关起来的那些年夏油杰真的看了不少书,那位心理医生也是一个很喜欢看书的存在,一来二去,夏油杰心理防线降低了不少,两人倒也能聊上几句。
和过去有着强烈的割裂感,对现实的一切充满了排斥感觉到虚幻,当一个新的人和他相识踏入他的世界,终于让夏油杰感觉与这个世界有了一丝联系。
只是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那边的进展实在没什么头绪,夜蛾正道甚至都去了总监会查找信息了。
“老子觉得凭老子对术式的控制能在保证不伤到杰的情况下给它来一发苍。”五条悟看着自己指尖凝聚的如同发丝一般粗细的苍说道。
家入硝子捂着头,她己经不止眼下一片乌青了,整个眼睛都成了熊猫眼了,此时她也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那试试好了,我会第一时间进行救治的。”
两人收拾了一下,找到了夏油杰。
教学楼后面的花园里,心理医生带着他做的小饼干正在努力和夏油杰推销,但是那个味道实在是也是有些一言难尽,夏油杰想起了我妻凛,勉强维持了几天的好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过去多久了……半个月了似乎,他还没有来找他……
“杰!”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走了过来,两人一人站在夏油杰的一边,按住了他的肩膀。
“怎么了?”夏油杰勉强打起精神,压下心里的焦虑。
“我和五条决定尝试一下用苍看看能不能将他强行破坏。”家入硝子开玩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夏油杰无奈一笑,“倒也不用。”
“试试嘛~杰,老子可是为了你勤练习了将咒力凝聚的只有一根头发丝一样细呢。”
别人都在为了他努力,现在还拒绝倒是显得他很不识好歹了。
虽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他还是伸出了手,那截暗褐色的木枝环成一个圈套在夏油杰手腕上,它看起无害极了,却是一把沉重的枷锁。
五条悟伸手,刚准备凝聚苍,但是在手上的咒力触碰到手环的那瞬间,木枝就缓缓张开落在了地上。
夏油杰呆愣的看着落在地上的木枝,不知道这时候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这么轻易就解开了啊……他却被这样困了三年多,原来这么轻易就解开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解开呢……
他眼眶通红,看着地上那截木枝,感受着身体里能重新使用的咒力,窒息感如同滔天巨浪向他涌来。
“抱歉,悟,硝子,上村先生,我想一个人静静。”夏油杰抱起猫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窗帘被拉紧照不进来一丝光亮,他反锁上房门,顺着墙缓缓坐了下来。
轻而易举就解开了的手环就像他和我妻凛的关系,表面上看很牢固,实际上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他应该为此高兴的,他终于摆脱他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