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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爱人

陈酌靠在谢屿怀里,“嗯”了声:“我父母去世后,我大概有半年没开口讲话吧,医生说我惊惧过度,语言系统出现了问题,徐叔给我找了很多专家,中医西医都用了,一周要看四次心理医生,慢慢好了。”

他语调很轻松,平静的叙述着充斥着悲伤和痛苦的童年。

谢屿听着,心像是被镰刀搅着,疼。

陈酌无意识的抠弄着谢屿衣服上的纽扣,“就一直吃药呗,那个时候就算不打雷,我晚上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我爸妈被石头砸得血肉模糊的模样,得吃大剂量的镇定药才能睡着,吃了蛮久的。”

谢屿将人抱紧了,喉间有些哽塞,“那,那现在呢?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陈酌轻声笑了下,戳戳谢屿的腰腹,“我没事儿,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的原因,昨天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没什么精神心跳的就快了。”

“我的错,昨天把你折腾太久了。”谢屿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道:“再睡会吧宝贝。”

陈酌裹在充满阳光味道的被子里,担心道:“我在你床上睡不太好吧?”

谢屿指腹着陈酌的眉心,“又不是没睡过,宝贝你现在太焦虑了,我们都是男人,男人睡一张床什么问题都没有,不会被人多想的,快闭上眼睛,我陪着你。”

陈酌静静的看了会谢屿,顺从的闭上眼睛。

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温暖的光影,冬日午后温暖静谧。

谢屿沉默的看着陷入睡眠中的陈酌,深感亏欠。

谢屿知道父母离世对陈酌的打击很大,也知道他因此而恐惧打雷,但不知道他竟然受过那么多苦……

谢屿很懊悔,他明明清楚陈酌是个别扭尖锐的小刺猬,却没有去深入了解陈酌的过去。

他以为自已能够给予陈酌足够的爱和安全感,可没想过去治愈陈酌的童年,将陈酌从过去的阴影里拉出来。

九岁的陈酌走不出那个雨季,但他可以为十九岁的陈酌撑把伞。

谢屿心疼的看着陈酌手腕上那道遮掩在银质手链下的疤痕。

经过数年岁月已经与皮肤肤色一致,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道很浅很浅细细的伤疤。

这也是他前不久和陈酌亲密时才发现的。

陈酌只轻描淡写的说是小时候不懂事划着玩的,还劝慰他只是浅浅的一层皮,都没去医院包扎,自已就愈合了。

谢屿为他掖好被子,起身走进旁边的衣帽间。

掏出手机拨出号码,“喂,启子,我记得你小叔是心理医生来着?你帮我预约一下,我想咨询他一些问题。”

凌启疑惑的“啊”了声,“你怎么了?终于意识到自已精神出问题了?”

谢屿骂了声“滚蛋”,“你甭管了,帮我约个时间,尽快。”

凌启打了个哈欠:“行行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调时差呢,挂了啊。”

十分钟后,谢屿的手机收到了凌启的微信,【周四上午八点半,诊室位置:东城大道长兴街531号。】

陈酌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外面天色都暗了,斜斜的日光在白墙照出淡淡的影。

陈酌坐起身,下意识去找谢屿。

谢屿正坐在书桌前,点击着鼠标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很认真,连他睡醒都没发现。

陈酌看见他后心里便踏实了,叫了声:“谢屿你干嘛呢?”

“睡好了?”

谢屿偏头看他一眼,笑笑,关上了电脑,“中午吃的那么少,饿了没?我让人把炖好的汤送上来。”

陈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脖子,“我睡了那么久,叔叔阿姨没问什么吧?”

谢屿给他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唇边:“放心吧,他们什么都没发现,别胡思乱想了。”

刚刚他去搜索了一些关于创伤后遗症的文献,童年时期所遭受的创伤会伴随人的一生。

尤其像陈酌这种亲眼目睹父母惨死的情况,他没有因此精神失常而丧失自主生活能力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

药物不能根治人类的悲痛和哀伤,只能任由时间缓缓流淌,用更多的人生经历去冲淡那鲜血淋淋的口子。

谢屿摸摸陈酌柔软的发丝,弯腰啄吻他的脸颊,“我去把汤端上来,等你喝完我们就回家。”

陈酌微微眯了下眼睛,偏头追谢屿的嘴唇,“你不陪你爸妈吃晚饭了吗?”

谢屿扣着他的后颈,接了绵长的吻,“下周就过年了,你得去徐家吧?我要抓紧一切时间跟你过二人时间。”

其实是因为他发觉陈酌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怕留下来他会胡思乱想,再刺激到他的神经。

陈酌攀着谢屿的肩膀,在他颈窝里轻蹭,小声道:“谢谢。”

谢屿轻声笑了下,“爱你。”

——

周四,陈酌还缩在被子里睡懒觉,谢屿随便找个家里有事的由头出了门。

八点二十分到达东城大道长兴街531号,是临街而建的三层小楼,大门的门牌上写着“静港心理咨询工作室”。

前台工作人员登记他的姓名后,敲开办公室的门,“凌医生,谢先生到了。”

谢屿听见一道低沉温润的声线:“请谢先生进来吧。”

谢屿冲工作人员微微颔首后,走进那间诊室。

里面的医生看起来很年轻,浅蓝衬衫外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完全符合谢屿对高知人士的认知。

谢屿开口道:“凌医生,您好。”

凌叙抬手请他坐下,让秘书倒了两杯温水送进来,笑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竟然长这么大了,时间不等人啊。”

谢屿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但完全没有印象,“是吗?但您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凌叙笑着从办公桌旁绕过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嗯,大概是因为没结婚吧,我可是比你们大了整整一轮呢。”

谢屿捧着水杯笑笑,“我今天是想问问您关于创伤后遗症的问题。”

凌叙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观察过他。

谢屿解释道:“不是我,是我的……男朋友,他已经经历过很多的诊治,我今天来,是想问一问,作为他最亲近的人,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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