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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诡异的和平

陈酌倚着展示柜,拎起啤酒罐送到唇边,喉结滚动吞下酒液。

盯着谢屿细细打量片刻后,点评道:“嗯,帅,并且帅得很客观。”

谢屿这种家世和长相,接受过的夸赞数不胜数,早就免疫了。

可听到陈酌这么说,心中还是忍不住暗爽,好像只有陈酌的赞美有含金量似的。

看起来很想憋笑,但嘴角却违背主人意志在不断上扬,谢屿清清嗓子,“咳,算你有眼光。”

陈酌轻声一笑,被酒水浸润的唇瓣弯出细小的弧度,“真自恋。”

谢屿目光落在陈酌嘴唇上,仿佛还能看到被他磕破的伤口,鬼使神差地说:“你其实长得也挺,也挺好看的。”

陈酌怔了下,抬眸看他。

谢屿像是突然回魂般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后,握拳虚虚抵了下鼻尖,“咳,商业互捧,你懂的。”

陈酌不太懂,视线慢慢挪开,才发现落地窗旁还放着一架三角钢琴,这次是真惊讶了,上下打量过谢屿,“你的?”

谢屿环着胳膊,“怎么?不像吗?小时候我妈非逼着我学,说什么等我长大了可以装个大的,还可以弹给喜欢的女孩听。”

陈酌笑了声,只说了句:“阿姨还挺有远见。”

谢屿有点儿小失落,他还以为陈酌会想听他弹一下,“咳,你想不想试试?我可以教你。”

两人再度同处一室,难免会地将思绪引向那个相拥而眠的雷雨夜。

陈酌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吊桥效应”,手里拎着的啤酒罐被捏出凹陷,转移话题:“谢屿你怎么老是咳嗽?不会真是肺结核吧?”

“……”

谢屿沉默两秒后,忽得大步走向陈酌,按住他的肩膀后低下头去。

陈酌在他靠近的动作中微微瞪大了眼睛,任谁看这都是亲吻的前奏,慌乱地抵住谢屿的胸口。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谢屿已经冲他“哈”了一口气,带着酒味凶巴巴道:“传染给你!”

陈酌无语中又觉得好笑,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幼稚!”

谢屿“哼哼”两声,转身去衣帽间翻找出一套睡衣和崭新的内裤扔给陈酌:“你在这里洗吧,我去外面的小浴室洗。”

陈酌捏起肩膀上的裤衩,欲言又止道:“不会是你穿过的吧?”

谢屿嗤笑道:“你想得倒还挺美!新的,不过可能有点儿大哦。”

陈酌没搭腔,斜晲他一眼,仰头将啤酒喝光。

捏扁易拉罐后直接朝谢屿砸过去,紧接着扭头就往卫生间走,动作丝滑不卡顿,压根不管他的死活。

谢屿在半空中接住冲脑门而来的“凶器”,看向紧闭的卫生间门,将易拉罐在手中抛了几下后扔进垃圾桶,“什么脾气。”

拿起自已的换洗衣物想要出门时,谢屿忽然想起浴室里的储物柜里只放着他用过的浴巾和浴袍,并没有新的。

谢屿径直走到门前想敲门告知陈酌这一情况,隔着门,听到了里面响起的水声,动作一顿。

热水兜头落下,浴室瞬间升腾起袅袅热气。

陈酌闭着眼将湿透的卷发撩到脑后,水流顺着身体的曲折而下。

贵果然有贵的道理,水线落在身上轻柔舒缓,比宿舍里那个水压不稳定,水流小的时候洗澡费劲,水流大的时候恨不得击穿颅顶的烂花洒强千百倍。

陈酌顶着满头泡沫哼着歌,对于谢屿站在门前停留两分钟后离开的行为全然不知。

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的陈酌带着满身未干的潮湿水汽出门,恰好和从外面回来的谢屿撞个正着。

陈酌已经换上了谢屿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些宽松,露出来锁骨窝。

头发用吹风机吹了个半干,比平时要卷翘,脸蛋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

陈酌看向往常只需要十分钟就能结束洗澡的谢屿,“我只找到一套浴巾,毛巾也没有备用的,所以我用了你的浴巾和毛巾,要是介意的话,你可以扔掉。”

谢屿不动声色地打量过陈酌,那淡淡的柑橘香里似乎掺杂了他的沐浴露的味道,抠了下掌心,像是浑不在意道:“我又没洁癖,用就用呗。”

陈酌听他这样说,就没再多说什么。

拿起手机看见了来自赵嘉树和李昂的电话,这才想起来他俩出门忘记告诉这俩人了。

陈酌“啧”了声:“完了,没跟小树和李子打招呼,九点了,估计宿管部那群装货已经查完寝了,不会记咱俩一个夜不归宿吧?导员岂不是又要联系家长?”

谢屿踢下拖鞋上床,安慰他:“放心吧,我给他俩回电话了,对了,咱们赵嘉树同学已经光荣地成为装货预备役了,以后可以走后门了。”

陈酌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屿状似无意间说着:“你很怕导员联系徐清猷?你俩感情不是很好吗?也没大几岁,干嘛害怕他?”

陈酌趴在床上,和他聊起来,“怎么说呢,感情是很好,算是一块长大的,清猷哥待我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可是吧……”

谢屿好奇追问:“可是什么?”

陈酌侧目瞄谢屿一眼,他也不清楚谢屿对于他的事知道多少,但只要谢屿问问他妈,就肯定会知道的,于是也没想着瞒。

“我们俩毕竟没血缘关系,徐家照顾我这十年已经仁至义尽,我不能老给他添麻烦。”

陈酌轻声笑笑,笑声有些孤寂和落寞,“毕竟是成年人了嘛,也该学会自已对自已负责了。”

谢屿看不见陈酌的表情,但总觉得他是伤心的。

于是将掌心覆在他发顶,轻轻了几下,是个很温柔的安抚动作。

陈酌发梢轻微摇晃,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动作。

该拒绝的,可他又很喜欢谢屿干燥温热的掌心。

沉默似乎等同于可以。

陈酌半晌后才晃开谢屿的手,白他一眼:“摸狗呢你?发型都给我整乱了。”

谢屿笑了两声。

很奇怪,他们平时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在宿舍的时候就会针锋相对忍不住互怼。

可出了宿舍,在只有他们二人的封闭空间里,又会有种诡异的和平。

陈酌不想将这种诡异的和平定义为暧昧。

因为此时外面并没有打雷,他很理智也很清醒。

“恐同即深柜”这句话并没有科学数据做支撑,仅仅是他用来恶心谢屿的。

逗一逗找点乐子还成,动心就大可不必了。

谢屿是直男。

喜欢直男不会有好下场。

他悲惨的人生不需要再添一笔。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