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命在胖掌柜的口中打听到,画中的那座城,可能就是他淘到这幅画的画城。
只是这作画者,不知其人。
画城是寒界七大主城之一,乃是一个奇特的地方。
司空长命三人长途跋涉,终于来到这座城。
刚进城,便见路边的小摊上摆满了画,各种各样的画在城中铺满。
入画城,如同走进了美的世界!
只是城中之人,多是头戴特殊面具,隔绝探知。
想来怀有重宝,怕人惦记;卖了赝品,怕人报复。
杀人越宝,人之常情。
画城中人,良莠不齐,鱼龙混杂。
“三位客官,长这么帅要不要买个面具啊!在画城不戴面具可不行啊。”
一位戴着面具的人拦在了司空长命三人面前。
“画城中这面具是非戴不可吗?可有说法。”司空长命也疑惑。
“当然,卖宝买宝,面具乃是必备。”
“这可不必了。我们三人既不买宝也不卖宝。”
“那也得戴呀!”
“哦,可有什么说法?”
“客官,你有所不知。”那人凑了上来,“这画城,又闹鬼了!”
“哦,又闹鬼?这里几乎都是大修行者,哪里来的闹鬼。”
那人看了看四周,将这画城又“闹鬼”之事说了出来。
据那人所说,在画城中,戴面具除了防止被人杀人越货。
还是为了防止被人剥去脸。
很久以前,画城中出现了割人脸皮的魔鬼,人们称之为割脸鬼。
那些长得俊俏帅哥美女,突然就让人被剥去了脸。
起初,是那些被剥去脸皮的人只能戴上面具出行,以遮丑。
别人也怕被盯上,同样戴上了面具。
后来割脸皮的魔鬼受到天谴,消失不见。
但戴面具人越来越多,也变成了一个习俗。
最近,割脸皮的魔鬼又再次出现在了画城。
割脸鬼割脸皮,只取下人脸上的某一部分。
而且,受害之人脸皮会在不知不觉中便被割了去,手段闻所未闻,诡异至极。
寻常情况,肉身损坏,大修行者顷刻便能恢复。
但是这割脸皮之后,却仿佛伤极了神魂,想要恢复需要一定补养和时间。
所以谁都不想受这种无妄之灾。
在可能被割和戴面具之间,选择了后者。
正所谓花钱消灾。
司空长命三人还是买了面具。
卖面具的人又兴致勃勃的找上了下一个顾客。
同样的故事不同的发展,在画城中一传十,十传百,人心惶惶。
司空长命三人在画城中逛了许久,也没有看见有和那日在画铺看到的第二幅画相似的。
一处角落的地摊前,司空长命拿起了一幅画。
他感觉到画中,竟然有几分当初那画的笔法。
画中,乃是一位千娇百态的女子,扭动着舞姿,栩栩如生!
虽然画中女子头戴面具,但从其身段眉眼,便知道美的不像话。
“摊主,想请教这画的来处?”司空长命对着戴面具的摊主问。
“买卖宝画,不问出处,行里规矩。”摊主似乎感觉三人并不打算买,便淡淡回道。
“此画多少钱?”司空长命再次道。
“十个魂石。”
“这画,不值这个价吧。”
“这可是出自画天子之手,有何不值。”摊主凑到司空长命耳旁低声说。
“画天子?何许人也。”
“你竟然连画天子都不知道?你不是寒界之人吧。”
“愿闻其详,这画我买了。”司空长命掏出十颗魂石。
那摊主眼睛都看直了,连忙接过魂石。
这真是人傻钱多好忽悠吗。
随后便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传闻,画天子,乃是画修界的一个奇才,如天之骄子。
自幼习画,作画的境界达到了不可知的地步,在寒界声名远扬,如日中天。
画城便是由画天子创立。
只是后来,画天子却消失不见,有人说他闭关习画,也有说离开了寒界……
众说纷纭。
不过,画天子的画却有不少流传在市!
当然,也有人假借画天子之名,仿品无数。
听了摊主的讲述之后,如果这图是真迹的话,司空长命觉得,绘画“不详图”的,便极有可能是画天子。
但是听摊主所言,理论画天子在华夏舰被传送前便已经消失,但是不详图中又出现了华夏舰员。
难道,画天子重现画城了?
画城画天子,是如今司空长命唯一的线索就这么多,其他的也无能为力。
司空长命三人也只能暂且作罢。
一座酒楼中,司空长命将那图取了出来。
突然,一个老者顺势凑了过来。
老者头发乱糟糟的,留着山羊胡,给人的感觉就是邋里邋遢的。
酒楼中的人都几乎戴着面具,面具能遮住大半部分的脸,吃饭喝茶也变得神秘起来。
这老头没戴面具,脸上尽是皱纹与苍老之色,大摇大摆的就一溜烟进来了。
想必是怕酒家阻拦这一身的邋遢。
“好画啊。”老头把着山羊胡道,“老儿要是能多看上两眼,那便真是三生有福。”
老前辈跟了我们一路,现在才舍得现身。
“小兄弟这哪里话,怎么能叫跟踪呢?小老儿是只是爱画心切。”
“仅此而已?”
“绝无抢夺盗取之意。”
“前辈请坐。”司空长命继续道,“前辈既是懂画之人,可知道这画的来历?”
“小老儿打小耳朵灵敏,小兄弟与摊主的话我都听见。老儿认为这确实是当代画天子的画……”
老头如数家珍般地指着图小声说着。
司空长命很是诧异,这老头对传闻中的那画天子的笔法,竟然如此熟悉。
这老头确实懂画,想必这老头并不是无缘无故跟来。
店小二此时已经将饭菜酒肉端上桌,司空长命顺势将画收了起来。
“小老头若一人为桌,显得孤僻占空间,可否与小兄弟三位同坐。”
收画之后,老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难不成这老头跟来是为了蹭饭?
司空长命三人对视一眼,便答应下来。
出门在外,就当尊老爱幼结个善缘。
四人酒过三巡。
老头突然就话题一转:
“小兄弟,老头爱画,敬仰画天子,所以想买那图,不知道可否?老头可出高价。”
司空长命并不意外,这老头跟来,不是蹭饭。
显然是为图。
“前辈,这画目前对我还有用,待他日,我可直接转赠前辈。”
图对司空长命而言,是打听画天子的下落突破口。
毕竟画天子关乎几位华夏舰员。
明日他便想在画城中画摊、画铺去,凭借此画对比、打听,想顺藤摸瓜。
虽然这是最笨的方法。
但是关于华夏舰员,司空长命一直将那夜唤醒青铜星门的责任,归咎于自已。
同时也不能忘记华夏舰第六副舰长的嘱托。
有一线希望,定翘首以盼,上下求索。
“难道小兄弟是想前往那里?”
老头见司空长命并无卖画之意,神神秘秘的问道。
“前辈所说的那里是哪里?”司空长命不知老头所指。
老头正欲开口,只听见酒楼外传来了一阵骚动。
“天啊,割脸鬼真的出现了,快看,那女子的脸皮,竟凭空被割去了一块!”
酒楼外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