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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很聪明,也很危险

几日后。

周漪体内毒素已除,加上通夫子的悉心调理,已能下地自如走动。

待周鹤瀛一从外面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等在院门,挡住了去路。

“哥哥,你处置了琼枝吗?”

“是,不会令你白受委屈。”周鹤瀛取下遮阳锥帽,递给身后的锦安,打量了妹妹一眼,“外头日头毒辣,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身上只有些许红斑顽迹尚未消退,通叔说过不了几天,也会全好的。”周漪撩起衣袖,露出雪白的小臂给他看,恨恨道,“我恨不得将琼枝这贱人挫骨扬灰。”

周鹤瀛眼神有些冰冷,淡淡道:“她没有那么聪明。”

“不是她?那是谁?”周漪穷追不舍,“我听他们说,哥哥怀疑琼枝与那个长青堂的女大夫慕知绾勾结在一起,合谋害我,是也不是?”

周鹤瀛眉头微挑:“他们?”

周漪没留神说漏了嘴,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弱弱地道:“哥哥不要怪罪,是我硬逼着北初侍卫告诉我的。”

“我不怪你。”周鹤瀛平静地说,“是下人嘴巴不严,让锦安带下去杖责二十。”

锦安恭顺领命:“是,公子。”

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垂着头的北初:“……”

兄妹俩进入房间,桌上的茶水已凉了。

周漪命人再去沏茶。

周鹤瀛说不用,端起冷掉的茶水两口咽下。

周漪盘算了一下,又问:“不是琼枝, 便一定是慕知绾了。她是哪一方的势力?一个小小的乡野医女,居然能有这种本事。”

“你都胆敢歇在烟柳之地了,有人给你下毒,不是易如反掌?”

周漪噎了一下,颇不服气:“我只是没料到,我会在苏州着了道儿。毕竟这里不是京城。”

周鹤瀛冷冷道:“身为周氏的人,你连这点警觉都没有。”

“都怪哥哥平日把我保护得太好了。”周漪撇撇嘴,“既然你怀疑慕知绾,为何还打算把她一同带回去?”

“也是北初告诉你的?”

“北暮说的。”

周鹤瀛淡淡一笑:“很好,他也皮痒了。”

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垂着头的北暮:“……”

周漪却笑不出来,难掩失望道:“哥哥看上了那个医女?要娶她做妻子吗?”

周鹤瀛看向她:“你从琼枝问起,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向我证实此事的真假,对么?”

见哥哥面上始终不动声色,周漪有些绷不住了,两滴豆大的泪珠突然夺眶而出,悲伤地说:“娘亲临死前,你向她保证了的,说会好好照顾我。”

后边的锦安已察觉不对,紧张地看着周漪,期盼她不要再胡言乱语,惹怒公子。但一想到周漪对公子如此依赖,心中又忍不住泛酸。

周鹤瀛皱眉:“我娶妻,和照顾你,并不冲突。”

“哥哥,你承认了?”

“我的事,你少过问。”

“你喜欢她吗?”

周鹤瀛脸色彻底冷了。

可骄纵的周漪有些气急,顾不上害怕,一口气道:“先前刑部尚书的嫡女要与你议亲,我就不许。我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又为何赌气跑到娘亲的家乡来?哥哥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

周鹤瀛扫了锦安一眼:“下去。”

“是。”

锦安担忧地看了周漪一眼,掩门出去。

周鹤瀛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妹妹面前,双手握住她圆润的双肩,沉声道:“周漪,你长大了,凡事不可任性而为。”

“我就是不明白,你不喜欢慕知绾,又怀疑她,何不杀了以绝后患?”

“我不会杀她。”

“那你还不是喜欢她?”

“我自有我的打算。”周鹤瀛停顿片刻,“镇国侯府的夫人也来自苏州。”

周漪冷静了些:“哥哥怀疑慕知绾是镇国侯府派来的细作?”

“她很聪明。”周鹤瀛松开妹妹,垂眸道,“跟聪明的人过招,只要揪出她的破绽,我便越能真正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那人的命脉。”

周漪仍不甘心,嘟哝说:“那你也不用娶她啊……为了对付一个细作,居然要把自已的终身大事搭进去吗?”

周鹤瀛冷冷看着她:“你因为气我议亲,从府中私自逃走,孤身一人来到苏州胡作非为,险些丢掉自已的小命。如今非但不知错,还要胡搅蛮缠,继续干涉我的事,我绝不会轻饶你。”

周漪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放肆了。

可她始终伤心,又委屈,失魂落魄地想:哥哥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哥哥了,二人从小丧母,相伴长大,他竟要娶妻了。有了妻子,他的爱就要被分走一半。

周鹤瀛见她失落,轻拍了拍她头顶:“还有,慕知绾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可对她无礼。”

周漪委屈:“你就护上了。”

“我是保护你。”周鹤瀛声音低低的,“她不仅聪明,还很危险。”

……

县令府邸后院。

慕知绾此刻一脸沉静,正躺在陶县令给她准备的上房里,悠闲把玩着一只银钗。

她比周漪中毒轻,又及时服用了解药,身体自然恢复更快。

可为了强化弱不禁风的模样,慕知绾给自已下了点其他药物。

这药,能让人气色不佳,浑身无力。

“叩,叩。”有人敲门。

“请进。”

慕知绾将银钗上的机关恢复原样,若无其事插上发髻。

绕过屏风,周漪冷冷地走过来,环臂胸前,眼神戒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医女弱质芊芊,乌发雪肤,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温柔风情,娇羞怯懦的模样,是个十足的可人儿。

周漪本就不高兴。

这下,看清慕知绾的面容身姿后,更不高兴了。

“周小姐?”

慕知绾不知她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张望她身后,却又没有一个侍卫或下人的踪影。

她微微一笑:“小姐的毒伤还未好么?怎么好好的一张芙蓉面,脸色这般难看?”

周漪皱眉,不悦道:“你怎么不向我行礼?”

“噢。周小姐大概有所不知,我为你以身试药,伤了身子,还未痊愈。”慕知绾目光盈盈,笑意却不达眼底,“实在不便向你行礼。”

“伤了身子?”周漪冷笑,“我看你好得很呢。”

慕知绾不置可否,轻笑了笑。

见她丝毫不知礼数,周漪只觉得愈发刺眼,冷着一张脸,走近两步,低声警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些什么。你与哥哥云泥之别,竟敢肖想成为哥哥枕边人,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已的身份,你也配?”

慕知绾弯起嘴角,奇怪道:“我配不配,不是你我说了算,你哥哥说了才算。我倒是很好奇,周小姐眼下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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