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的赶到南洲城,老远就看到一个矮矮的胖子顶着个大平头,拿着手帕捂嘴,眼睛眯成缝的男人站在了军令部大门口。
“哎呀欢迎欢迎啊,欢迎我们江海城的军中之神来了啊,呵呵呵呵~”
刘成恭敬的敬礼,面带微笑,“金站长夸张了,比起我们,您手下的军统局才是人才济济啊。”
听到如此奉承他的话,金站长对他们的印象越来越好,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刘老弟一番话真是让金某汗颜啊。”
手里的手帕不住的擦着嘴巴,话却没有进行下去。
吴秘书偷偷瞄了一眼金站长,在后面小心的戳了一下“站长要不把他们带进去吧。”
薛敏笑着答话“以后还请金站长多多担待了。”
在办公室又是许久的谈话,回寝室的路上众人才发现讲好话原来也那么难,柳如烟嘟起嘴不满的发泄,“这个金站长真是个滑头,话是会说,明里暗里还不是个贪官。”
侯煜笑着搂过她 嬉笑着“反正也就待一段时间,尽量避开那老头,小狐狸为那人生气可不值得,你看脸都皱了。”
柳如烟满脸不信,安分地和侯煜走在一起。
欧阳兰惊讶的捂住嘴 一脸玩味,“玲玲,你看你如烟姐脸上是不是起皱纹了呀?咦……怪丑的!”
童玲玲秒懂欧阳兰的小眼神,拍着手“是呀,如烟姐你要不要照镜子?赶紧看看呀,挺严重呢……”
怎么说那些化妆品都花了她不少的军饷,这张脸对她来说可是比命还重要的!美貌一旦被毁,那柳如烟的天可就彻底坍塌了。
柳如烟急忙掏出镜子,几乎是怼在了自己的脸上,仔仔细细全方面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很大的瑕疵后,她长吁了一口气。
看她那不用思考就完成的一系列动作,其他人都笑得首不起腰。
冷月和司徒枫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像无知小孩一样闹腾,心里也是满满的幸福,一大家子人整整齐齐,没有比这更能让人安心的事情了。
“司徒枫!”一道明朗的女声在后面响起。
寻声望去,陈玥扬着笑脸站在他们身后,不经意间,那抹目光在冷月身上停留了数秒,即刻又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阿枫。”
众人还在恍惚间,陈玥又耐着性子叫了一声。
司徒枫当然听见了,清清楚楚,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旁边的冷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走。*
冷月,说实话也不关心为何这个突然到来的女孩子叫司徒枫如此亲切,也不关心他们之间的往事如何,更没精力去想陈玥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特别是他。
当事人似乎都不在意,她也没必要插手这事。
只是,为什么心里会萌生出异样的情绪呢?
越想越糟心!
没等其他人再次反应过来,两人就迈着大步快速离开了现场。
陈玥尴尬地看着小队的其他人,正要转身间,侯煜马上叫住了她。
“陈玥!你不该再来找我们,更不该叫住老大。”
“这是我的自由,你们还没权力干涉。”她双手插兜,语气里全是不屑。
陈玥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侯煜被呛的想继续上前理论,这浑身使不完的牛劲,还是被柳如烟童玲玲,还有欧阳兰三个人才勉强控制住。
其他几个男人选择无视。
陆子澄用手按住侯煜的肩膀,严肃且认真,“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找他?”
“前女友。”陈玥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了现在的身份,也变相道出了过去,但她似乎还是无所谓。
短短三个字,刘成和薛敏完全被石化在原地,当时去劫狱的时候,司徒枫被拦下,并且两个人在林子里对话,他们有过猜想和怀疑,但始终不敢妄下定论。
“你们这是……”刘成和薛敏机械的开口,但没有得到回应。
陆子澄继续输出,“前,就说明你们己经结束了,不要再来打扰他现在的生活了,一首不和你明说,是怕你一个女生丢不起面子,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们可都心知肚明。”
江耀也难得开口,“玥姐,你是个聪明人,但我也劝你,别在感情这件事上犯傻。”
陈玥敛着性子听他们说完一大啪啦的话,耳根子也清静了下来。
“过去了不代表不能回来,我相信他不是个冷血的人,放心,你们很快还能见到我的。”
丢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她也走了出去。
侯煜抓狂的弄乱自己的头发,急得大喊,“不是,你们看她什么态度,什么嘴脸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柳如烟看他气的猴样,马上在他旁边耳语了几句,才勉强安抚了下来。
路上间断的几句聊天,众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司徒枫领着冷月到了一处凉亭,湖面己经结了冰,旁生的树上落满了雪白的雪花,两人先后入座后,周遭也诞生了某种奇怪的氛围。
冷冽的风拂过脸颊,像一把锋利的刀,刮得人生疼。
他从大衣的内衬里掏出一把被捂热的左轮,放在冷月的手上。
温暖的双手紧紧握住那双冷的发紫的手,忽然间像是触电一般,冷月收回了手,手中却还是不加掩饰的握紧了那把左轮。
“之前那把左轮对你很珍贵吧,薛敏给你的?”他说话还是那么清冷,让人敬而远之,但此刻,冷月竟然从他话里解读出难能觉察的丝丝温暖,和……委屈?
“嗯”
往事像倒带一般,放映的一帧帧画面在冷月的脑海里重演,一时间开心的,难过的情感不断交织在一起。
“这个给你了。”
“什么?”
冷月下意识地问出口,但后知后觉,只感荒唐。
对于司徒枫来说,她只是他的队员,领导给下属武器,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果然,他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司徒枫只是起身带点距离的扒拉了一下她的脑袋,简简单单的一个“走。”他就十分自然的牵起冷月的手往女兵寝室领去。
一路上也都是一言不发,就这样被牵着走了一路,冷月也没有其余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外面下着雪没什么人吧,不担心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