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伙同你母亲拐走南溪卖去外地,又扮成与南溪相似的模样让母亲心软收养了你!贱人,你可真是好算计!”
母亲闻言,颤抖着唇开口:“所以是我引狼入室,害死了南溪?”
沈菀一怔,惊恐的挣扎着:“没有,我没有!”
“哥哥,那人我真的不认识,肯定是沈南溪那个贱人找过来污蔑我的!”
沈煦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闭嘴!南溪也是你能骂的!”
“你母亲身上穿的,都是沈府的物件,应是你这些年补贴给她的吧!”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年你千方百计阻止我们寻找南溪,甚至她自己找回来了,你还要派杀手去截杀她!”
“你如此歹毒,我不杀你,但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沈菀眼见事情败露,却还想像往日一样蒙混过去,胡乱的辩解着。
“我也是被别人威胁才会这样做的,可我也是真的把你们当自己的亲人,求求你们,再原谅我这一次……”
可早已没有了人信她。
沈煦厌恶的退后几步,冷冷开口:“将她扔去万蛇窟,此生不得放出。”
“南溪受过的苦,我也要她尝一尝。”
在沈菀惊惧的尖叫声中,她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拖了下去,毫无反抗之力。
这跨越十五年的真相终于大白,似乎一切尘埃落定。
镜妄看了一场好戏,笑着拍了拍手:“那信是你写的吧?”
我冷漠的看着底下悲痛欲绝的三人,没有否认。
那信是我模仿沈菀的字迹,向沈菀母亲写的断绝信,上面写了沈菀这些年做的所有恶事。
而沈菀母亲这些年被沈菀拿沈府的金银供养,早就变得贪心不足,不甘心就这么断绝关系,这才会带着信上门自投罗网。
对我来说,现在的结果也算得偿所愿。
我看向一旁的镜妄,直到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
面容俊美,不像鬼神,倒像个矜贵的世家公子。
嫁给这样的人似乎也不错。
可我还是开口道:“我还没输,离三年之期还有两天。”
而现在,真相大白,父母和沈煦三人的爱与愧疚我都已经收割。
唯有婚约尚且空缺。
可还有两天时间,总有办法。
镜妄笑了一声:“罢了,你请吾看了这样一场好戏,那便算你赢。”
“可吾的话,绝不可能作废。”
“吾会还你这一生的自由,但作为交换,待你百年后身死,吾会再来接你。”
说罢,眼前身影渐渐消散。
意识模糊之际,他还贴心的劝诫。
“早点离开沈家,毕竟,沈家要败了。”
三日后,我从棺材中苏醒,没有惊动任何人。
等他们发现我消失后,整个沈府都疯了。
可他们再没找到过我。
听说后来,沈府夫人因忧思过度,很快死在床榻之上。
临死之前还在喃喃呼唤着我的名字,问我是不是还不肯原谅他们。
沈府老爷也紧随其后,在悔恨和痛苦中死去。
所有的事皆被人编成了顺口溜在世人口中流传,沈府自此一落千丈。
沈煦也人间蒸发。
听说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山上的蛇窝之中。
我却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我便是在那里被人掳走的,他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想要赎罪。
可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此后岁月漫长,他们与我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