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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孝道大棒不管用了

“行了!咱们家院墙那么高,你再如何撒泼也没有人看见。”陈玉华撇着嘴,语气很嫌弃。

老刘氏闻言就是一愣,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玉华,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以后就不要再拿孝道来说事了,要说就先从大房来,否则我不介意给十里八乡的乡亲,宣扬大哥一房是如何趴在兄弟身上当吸血虫,又是如何让父母反过来孝顺他们的美名。”陈玉华眼神淡漠地和老刘氏对视。

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他知道有这么一家人作为自已的亲人,未来会有无尽的麻烦,因此最好大家分开各自过,不要有关系才好。

只是在大乾朝,讲究百善孝为先,法律规定,父母在世时,子女是不能提分家的,否则杖五十,打完了也不给分家。

陈玉华自然不会触犯法律,但他只稍稍想了一下,就制定好了计划,那就是搅家,先让这老两口无法忍受自已,把自已当瘟神,逼他们来提分家。

而把压在原主身上的那座大山掀翻是第一步,顺便刺激这偏心的老两口。

果然,老刘氏以为自已听错了,还在愣神,边上的陈木根却是爆发了:“你说什么?你若敢胡来,看我不打死你!”

他赫然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陈玉华,烟杆子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泛白的关节表明他此刻极其愤怒。

大房有两个读书人,他的大儿子陈玉荣和他的大孙子陈耀祖,那是老陈家的全部希望,十多年来,已经投入了不知多少银子。

陈玉荣第一次下场便通过了府试,可以免费上府学,若能再进一步就是秀才公,就可以反哺老陈家了,他陈木根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大荣子的名声,破坏老陈家改换门庭的大计。

陈玉华毫不怀疑,只要自已说一句“我就敢”,那烟杆子就会招呼在他的头上,让他再次魂穿去。

担心妻女受到惊吓,陈玉华转身面对满脸紧张且茫然的沈秀娣,柔声说道:“媳妇,你先带两个孩子回房间去,记得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沈秀娣已不记得相公上一次如此温柔地对自已说话是何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相公,你头上的伤……”

“无妨,已经不流血了,等会儿向娘讨些银钱去找大夫看看就好,不必担心。”陈玉华打断媳妇的话,轻轻在她后背推了一把,示意她赶紧离开。

沈秀娣用衣袖擦去眼泪,眼中亮起从未有过的光芒,死而复活的相公给她换了一个人的错觉。

她乖巧地走到两个女儿身边,带着她们走进东厢房的房间。

陈木根被陈玉华忽视,真担心他会在外头诋毁大儿子,败坏其名声,于是厉声喝道:“不孝子,你若不知好歹,我定让族长将你一房逐出家族!”

支走了媳妇,陈玉华便没了后顾之忧。

他嗤笑一声:“爹,说得好像你就是族长一样。可就算你是族长,你敢把我逐出家族吗?”

在这十里八乡,陈玉华大孝子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功劳全是这老两口的。

起先的目的是为了用孝道压迫原主,后来陈玉荣因有一个大孝子弟弟,得了不少好处,老陈家就开始用心宣扬。

陈玉华敢肯定,只要陈木根敢说出将他逐出家族的话,老陈家不说会被千夫所指,但名声肯定会烂透,陈玉荣父子的科举之路也就算是断了。

在这孝道大于天的世道,“孝道”这两个字能把原主压得死死的,同样也是悬在所有人心中的道德准绳,规范着人们的行为言论。

陈木根被问得哑口无言,无法回答。

“既然爹不敢,那就请你们好好听我说。”陈玉华眼神中略带不屑,“这么多年,咱们家三十多亩地的活几乎都是我在打理,家里的活也基本全是我媳妇做的,我还做木工挣银钱也全交给娘,但我们二房却从不曾向爹娘提过什么请求。我就想问问爹娘,我何时忤逆过你们?哪里不孝了?外头传言我是大孝子不也是你们宣扬的吗?我想问一下爹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我和三个兄弟是不是亲兄弟?若是,爹娘为何善待他们三个,却只把我二房拼命往死里磋磨和使唤?还是说我们是爹娘的仇人,娘才要亲手打死我们?”

陈玉华一口气问出了一连串问题,核心只有一个,就是在质问老陈头和老刘氏为什么不公,只抓着二房住死里薅。

陈木根眼神闪烁了好几下,再次被问的无言以对,理亏之下,凶狠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只能拿起烟杆子塞住嘴,假装抽烟,却发现烟锅子里根本没有烟丝。

他是男人,又是大家长,终究还是要点脸的。

在他心里,他们夫妻如此对待二房,确实连他们自已都觉得太过了一些,但也怨二房夫妻都是锯嘴葫芦,无论多苦多累,从不吭声,自然而然就被人当作好欺负的,又怪得了谁?

何况为了老陈家改换门庭的大计,他们夫妻不偏心怎么行?不那般偏心压榨既能干又老实的二房,大房哪有足够的银钱走举业之路?

难道要依靠三房那对只会偷奸耍滑的夫妻?还是要靠才十四岁的幺儿?

陈木根心里叹了口气,这事若是没人提起,只要二房死不了,他们夫妻就能继续往死里使唤二房,但是现在被二房当面质问,他发现自已终究还是敢做不敢当,只能装死。

而老刘氏却一点都不讲究。

她就只觉得一向乖顺听话、任自已驱使的儿子想要脱离她的掌控,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在她想来,陈玉华之所以突然有此变化,肯定是沈氏那个搅家精吹了耳边风。

于是,老刘氏张开嘴,再次捶胸干嚎起来:“我命苦啊!孝顺的儿子耳根软,听搅家精媳妇的话,变不孝了啊!老天爷啊!我好好的家怎么会有一个黑心肝的?我不想活了,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陈玉华感觉头顶出现了几条黑线,很想说:人家老天爷也没不让你去死啊!

他不理会老刘氏干嚎,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冷眼看着老刘氏唱独角戏。

嚎吧,就算战力再强,嚎长了时间,也受不了,看你能嚎多久,能不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哭闹大法是老刘氏对付陈玉华百试不爽的一大手段,她相信可以把即将脱缰的儿子给拉回正确的轨道上来。

只是她干嚎了几句后,却发现陈玉华并不像往常一样,马上惶恐地向自已下跪磕头求原谅,反而是站在一边不动弹。

她心里不由得更着急起来,心想是不是自已今天打了二华子,用力过猛,让二华子寒了心,醒悟过来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有些后悔。

要是二华子醒悟过来了,以后学三房,也开始躲懒怎么办?

家里的脏活累活莫不是要落在自已和自已的亲侄女身上?

地里的活是三富子和老头子能干得了的吗?

每年自已不得少了十来两银子进项?

最最重要的是,大房没了家里的供养,就得从府城搬回来住。

大荣子离了府学,岂不耽误了他考秀才、考进士?算命先生可是说自已母凭子贵受封诰命,又如何才能实现?

想了这么多问题,老刘氏对沈秀娣更加痛恨了:要不是这个黑心肝的故意洗坏了老娘的衣服,老娘怎么会用木棍去打她?老娘就不会误伤到二华子,二华子就不会突然变心。

老刘氏咬咬牙: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二华子变心,一定要把他哄好,让他继续孝顺老娘。

她想要知道陈玉华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好有对策,便偷眼一看,却对上了陈玉华那双冷漠的眼睛,顿时就有自已心里秘密被发现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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