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言震惊的眼神中,主帅命人将他抓了起来。
顾言见状,急忙挣扎:
“主帅,我刚刚才立下大功,您为何抓我!”
“萧如风临阵脱,该抓的是他才对,您是不是搞错了?”
主帅冷哼一声:
“到了现在你还想攀咬他人?”
“你在两军交战之际,令人截下我的令箭,致使先锋部队孤立无援,罪当处斩!”
萧如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道:
“不是我做的!”
“主帅,当时敌军趁我们不备,攻入了军营,李将军让萧如风回来救援,他却贪生怕死一走了之。”
“是我带人回营,这才赶跑了敌军,我又怎能截留您的令箭呢?”
说完,他看了一眼我的方向,眼中满是阴毒:
“我知道了,一定是萧如风干的!”
“他当时走的方向正是传信军的必经之处,一定是他对我和将军心生怨恨,又想掩盖自己临阵脱逃的罪行,这才截留令箭妄想嫁祸我和将军。”
“主帅,此人心思不正,贪生怕死,您可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啊。”
其余兵士也纷纷附和。
“是啊主帅,萧如风此人向来和其他兄弟格格不入,说不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呢,一定是他截下了金牌令箭。”
“顾言可是南阳侯的儿子,将门虎子,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您搞错了。”
“主帅,萧如风当着众人的面脱离大军,独自逃生,我们可是亲眼目睹的,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主帅眼神锐利的盯着开口的几人,声音冷淡:
“你们说亲眼见他临阵脱逃,那我问你们,阵在哪里?”
“本帅和三千将士在前线厮杀,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你们在后方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凭何说他临阵脱逃!”
眼见众人被主帅骂的说不出话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远而近:
“主帅此话不对。”
我抬眼看去,正和马上的李峰四目相对。
他冷眼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顾言看见他就像看见救星一样,挣扎着跑到了他的马前,高喊:
“李将军救命,主帅为了包庇萧如风,要杀我灭口。”
在主帅不悦的眼神中,他笑着开口:
“主帅刚才说自己在和敌军厮杀,你所在的地方才是战场,但末将却不以为然。”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管是先锋部队还是后援部队,皆有可能随时应对敌军,萧如风临阵脱逃是不争的事实,主帅不计较他的罪责,难不成要告诉众将士,只要不是先锋部队,便可随意逃跑吗?”
主帅看向李峰的眼神中满是怒火,冷声道:
“本帅从未说过临阵脱逃不是罪,只是萧如风确实无罪。”
李峰冷哼一声:
“看来我们萧校尉很有本事啊,竟然抱上了主帅的大腿,只是有罪无罪不是主帅说了算的。”
“众人亲眼所见,萧如风违抗军令,独自逃跑,今日我一定要斩了他,若是主帅一定要庇护他,那末将就只能将此事如实上报皇上了。”
主帅冷着脸道:
“你是在威胁本帅吗?”
李峰微微一笑:
“岂敢,只是军营不比别的地方,万事都要公正才好。”
“来人,将逃兵萧如风抓起来,就地正法!”
话音刚落,就有一队士兵走到我跟前,凶神恶煞的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主帅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我看你们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