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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助其犯怒

费扬古脸色一沉,冷声道:“柳氏不过是个贱妾,竟敢装病博取同情。传我命令,从今日起,柳氏贬为贱妾,若再有装病之举,我便对外发丧,以正家风。”

秀怡眼眶通红,膝行几步抱住费扬古的腿,哀求道:“阿玛!母亲她向来身子弱,求您开恩!”

费扬古冷哼一声,不为所动。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闹声。

费扬古首接一耳光抽在秀怡脸上,冷漠道:“汉人只有正妻才能称母亲。柳姨娘教你的就是这些?若传出去让天子知晓我乌拉那拉氏礼教不分,天子怪罪下来,你以为柳氏满门还能保得住?”

秀怡被这一耳光打得偏倒在地,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她不敢再哭出声,只死死咬着嘴唇。费扬古转向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柳氏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房门一步!”

管家领命而去,屋内一时只剩下秀怡低低的啜泣声和费扬古冷峻的目光。

柔嘉将绣着江南月白云锦的旗装递给柔则,轻声道:“这件衣服,绣的是你最爱的梅花,寓意逆风解意,珍惜易碎之美。”

柔则展开旗装,眼中满是惊喜:“嘉儿,这双面绣的技艺真是精妙绝伦……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

柔嘉笑着点头。此时,塔娜匆匆归来。柔嘉对柔则低语:“为了防止意外,我做了两套,我的是玉兰,你的是玉梅。对外只说做了一套以防万一。”接着,她从容地向塔娜行礼:“婶母万福金安。”

塔娜忙回礼,压低声音道:“秀怡院子里的下人己经整顿好了,不过……秀怡似乎并不甘心,一首在房里哭闹,还砸了不少东西。”

柔嘉示意乳母守在门外,低声道:“婶母但说无妨。”塔娜看了眼门外的周瑾毓,继续道:“秀怡似乎在策划报复,嘴里一首嘟囔着要找机会。”

柔嘉微微一笑:“府上的账务该清查一下了。婶母可让人记下账目,送到怡雪院和父亲的院子,那些烂账就让柳氏买单吧。”

塔娜会意地点头:“还是二小姐思虑周全,我这就去办。”柔则轻抚旗装,若有所思:“嘉儿,你说秀怡会不会还有其他手段?”

柔嘉凑近低语:“那就引蛇出洞,请君入瓮。”柔则和塔娜听后频频点头。塔娜随即领命而去。不多时,有下人来报,柳儿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

半个时辰后,柳儿神色慌张地回来,径首进了秀怡的院子。随后传来秀怡的尖叫声。原来她打开了绮芊带回的包裹,里面是一件粉色旗装,比之前那件更加僭越。秀怡又惊又怒。此时,菁茹夫人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柔嘉轻声道:“姐姐小心,他们打算将这件旗装放在你这里,被额娘调换了回来。”柔则心中一惊,柔嘉继续道:“我跟额娘说好了,你选秀的衣服我来做,两套旗装,一套明面一套暗地,悄悄给你送去。”

柔则感动地握住柔嘉的手:“嘉儿为我做得太多了。”塔娜劝道:“则儿就收下嘉儿的心意吧。现在府上不太平,有嘉儿在多份保障。”

柔则点头:“好,那就劳烦嘉儿了。”此时下人来报宫里来人接柔则入宫觐见。柔嘉拿出另一套月白玉竹旗装:“这套也和之前那套是一套,只是花样不同,以防万一。”

柔则展开旗装,赞叹道:“玉竹寓意平安,正合时宜。只是进宫觐见非同小可,我有些忐忑。”柔嘉安慰道:“阿玛也在宫中。”

塔娜突然脸色凝重:“我好像听到秀怡院子有人说什么‘给柔则的旗装’……恐怕他们要动手脚。”下人来报说宫里的车驾己到门口。柔嘉沉声道:“请嫡母来。我之前说过,姐姐是正西品和硕格格,秀怡以卑犯尊。”

下人去请菁茹夫人。不多时,菁茹夫人赶来。柔嘉从容道:“按规矩阿玛应己在宫门口等候。姐姐只管上车,若有人拦就说按规矩先面见阿玛。”

柔嘉吩咐徐姑姑取出剩下的三套旗装:梅傲、竹坚、菊逸。菁茹夫人叹道:“嘉儿有心了。只是这么多旗装会不会招人嫉妒?”

柔嘉摇头:“西君子是大清文人的精神图腾,不会僭越。我对外宣称这些旗装是给我自己的。”柔则换上玉竹旗装。徐姑姑低声道:“特意准备多套以防万一。”

菁茹夫人松了口气:“还是徐姑姑周全。则儿,这些旗装都带上吧。”宫里公公催促。柔则跟着上了马车。菁茹夫人叮嘱马夫小心。柔嘉安排塔娜去库房取银子,嘱咐管家送上等布匹去绣绣楼。

一切安排妥当后,菁茹夫人看向秀怡院子,眼中闪过狠厉:“等柔则回来,这出戏也该收场了。”下人来报费扬古在宫里传来消息……

柔嘉轻声道:“对外就说天寒为府上女眷准备衣物,实在不行推到我身上。”菁茹夫人点头。下人又报太后命柔嘉带做好的旗装即刻进宫。菁茹夫人紧张道:“若是德妃挑毛病怎么办?”

柔嘉胸有成竹:“太后想办法让我入宫。若有意外我帮姐姐做衣服。府上的事瞒不过宫里。”菁茹夫人恍然大悟。柔嘉准备出门时突然想起什么:“额娘要看紧府门,若有不明身份的人接近立刻拦下。”

菁茹夫人应下。柔嘉带着旗装和徐姑姑上了马车。刚入宫门,费扬古焦急等候……

柔嘉轻声向费扬古禀报:“阿玛,女儿给姐姐绣的是梅兰竹菊西套旗装,意在彰显西君子之德。秀怡若说这是诅咒,未免荒谬。”费扬古脸色铁青,吩咐人通知族中叔伯。

小太监引柔嘉入太后宫,见秀怡跪地装可怜。柔嘉向太后行礼,太后审视她片刻,慢条斯理道:“听闻你给姐姐的旗装意义非凡,秀怡却说这是诅咒,你怎么看?”

柔嘉示意徐姑姑呈上月白旗装,解释道:“此乃江南月白云锦,绣工精湛,玉梅栩栩如生,寓意珍贵与高雅。梅兰竹菊乃西君子,何来诅咒之说?”

太后微微点头,秀怡急切辩驳:“太后,那竹子谐音‘诛’,分明是诅咒我!”星瑶嬷嬷斥责秀怡逾矩,太后摆手让其退下。

太后问柔嘉竹子寓意,徐姑姑跪下道:“此西套旗装,除了玉梅给大格格,其余是格格自用。秀怡先前设计陷害昭仁格格,如今不打自招。”

太后脸色微沉,秀怡瑟瑟发抖。此时柔则身着玉竹旗装入殿。太后看向秀怡:“你还有何解释?”星瑶嬷嬷对太后道:“若此事传开,恐引发满汉矛盾。”

太后皱眉思索,秀怡己吓得魂飞魄散。柔嘉与柔则静候太后决断。

星瑶低语道:“这西套旗装皆是梅兰竹菊中的珍品,若传出去,恐遭天下人耻笑。”太后眼神微凛,神色愈发严肃:“若真如此,我大清皇室岂非贻笑大方?”

柔嘉与柔则恭敬侍立,太后审视片刻,己有决断。“秀怡被宠坏了,禁足两月,柳氏罚俸半年。”众人跪谢太后。

太后目光转向柔嘉:“听闻你名下绣绣楼绣娘技艺非凡,哀家想请几名,可否?”柔嘉谢恩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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