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意外穿越至书中,成为了洞悉原书脉络的角色,她开始暗中布局,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嫡母菁茹,身为太祖曾孙女的多罗安平贝勒府格格,因无母族可依,性格变得狠辣。宠妾柳纯依阴险虚伪,侧福晋王芸锦野心勃勃,嫡姐柔则表面温柔实则心机深沉,庶妹秀怡则惯于装无辜。后宅之中,因菁茹为确保嫡子地位,不允许妾室有孕,谣言西起。
不久,这谣言愈演愈烈。一日,乌拉那拉氏家主下朝归来,听闻此事,面色阴沉。菁茹心中忐忑,急于辩解。
柔则身边的丫鬟芳菲,一脸担忧:“格格,您得想想办法,这事影响您的婚事和选秀。”柔则眉头微皱,沉思片刻道:“别急,我先看看情况。”随即,她低声吩咐芳菲去做一件事。
柔嘉淡定品茶,见芳菲进入厨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示意身边的丫鬟若馨退下,暗中助力。晚宴时,柳纯依表现异常,她暗中服下密药,让月事提前,待费扬古来时,她己脸色苍白,服下坐胎药(实为密药)后痛哭流涕,声称孩子没了。费扬古大怒,目光扫过众人。菁茹脸色铁青,正要发作,柳纯依又虚弱开口,求费扬古为她和孩子做主。
秀怡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阿玛,快请府医,额娘的身子更重要。”柔嘉递过帕子,秀怡接过,轻拭眼角。府医匆匆赶来,气氛紧张。
菁茹欲辩解,柳纯依又道:“老爷,妾身白日只吃了厨房送来的饭菜……”众人目光聚焦厨房管事。
陆浩庭跪地,面色苍白,眼神惊恐地指证柔则借用厨房时将下人赶出。费扬古目光如炬,望向柔则。柔则虽心有不甘,却也强作镇定,委屈解释道:“阿玛,女儿只是想亲手做些点心……”
此时,怀孕的侧福晋王芸锦突然面色苍白,痛苦地倒在心腹丫鬟竹书怀中,凄厉呼喊:“妾羊水破了!快救救我!”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费扬古立即命人去请稳婆。王芸锦被急匆匆抬走,柔嘉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今晚的戏码,愈发精彩了。
竹书悲戚地问道:“大小姐,您亲手做的点心,难道有问题?”柔则心中一惊,强装镇定反问:“本格格的点心能有什么问题?”竹书悲痛地喊道:“可那正是您吩咐厨房单独为侧福晋准备的啊!”
江允恩沉声道:“竹书姑娘,可否将那碟山楂糕让我检查一番?”竹书忙将山楂糕递上。江允恩仔细查验后,脸色骤变:“这山楂糕中竟被人下了大量红花!”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江允恩脸色惨白,对费扬古说道:“山楂本就开胃,孕晚期食用极易导致胎儿过大,若不及时发现,恐有生命危险。幸而发现的早。”费扬古面色阴沉,怒喝道:“继续说!”
江允恩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继续道:“这红花应是与其他药材配伍过,寻常大夫根本难以察觉。”侧福晋嘉笙冷静吩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稳婆给王侧福晋接生!”
费扬古点头,又怒视柔则一眼。稳婆很快赶到,王芸锦房内传来阵阵痛呼。突然,稳婆惊慌的声音传来:“不好了,胎位不正!”
江允恩神情严肃,建议道:“老爷,请递牌子进宫,太医院有女医擅长针灸,可助正胎位。”费扬古立刻派人进宫求援。众人焦急等待,此时王芸锦房内又传来消息,她因疼痛晕了过去。
江允恩神色庄重,声音温和而严肃:“竹书姑娘,男女有别,我不便入内。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让你主子调整呼吸,放平心态。此时晕厥极易导致难产,你需要稍微得罪一下你主子,掐她的人中或虎口。”
竹书依言而行,王芸锦渐渐转醒。不多时,宫里的女医赶到,施针后胎位终于正了。然而王芸锦仍在阵痛,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难产结束。
柳纯依服完药后稍稍缓和,目光扫向菁茹身旁的王嬷嬷,语带讽刺:“王嬷嬷,你这手上拿的是什么呀?”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王嬷嬷手中握着一块染血的帕子。王嬷嬷被众人注视得一惊,帕子不慎掉落在地。
柳纯依挣扎着起身,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帕子上的血迹看着新鲜得很呐,莫非……”她眼神在王嬷嬷和菁茹身上扫视,未尽之言引人遐思。
王允恩颤抖着双手捡起染血的帕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费扬古眉头紧锁,目光在柔则、菁茹及王嬷嬷三人之间游移,脸色愈发阴沉。
“老爷,”王允恩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这帕子上的药粉,与之前几位小主子出事时府中气味相似。若真如臣所想,这府中之事,恐怕比我们料想的还要复杂。”
柔嘉冷眼旁观,心知柔则难逃干系。竹书怀抱昏迷的王芸锦,泪水涟涟,哽咽道:“大小姐,您为何要害侧福晋?她腹中孩儿,难道就不是府中血脉吗?”
柔则面色惨白,强装镇定反驳:“我何时害过王芸锦?这点心分明是你亲手做的!”眼神飘忽,似也觉察出事态严重。
太医匆匆赶来,为王芸锦诊治。他神色凝重,沉吟后道:“侧福晋体虚,胎儿过大,恐怕……”
众人闻言皆惊,费扬古猛地起身,双拳紧握,低吼道:“无论如何,务必保住她与孩子!”
太医点头,施针救治。房内一片静寂,唯有王芸锦断续的呻吟声。江允恩目光如炬,缓步至王嬷嬷面前,冷声道:“王嬷嬷,这帕子上的血迹,可否解释?”
王嬷嬷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她颤声道:“这……不过是老奴不小心沾染的血迹,并无其他……”
“是吗?”江允恩冷笑,逼近一步,“可这血迹气味,为何与之前几位小主子出事时府中相似?王嬷嬷,你可有话要说?”
王嬷嬷瘫坐地上,目光游移,似在权衡利弊。就在此刻,婴儿啼哭声骤起,稳婆喜道:“老爷,是个小阿哥!母子平安!”
费扬古松了口气,脸上阴霾稍减。但转念一想,府中诸多疑云未解,又陷入沉思。
柔嘉优雅地向费扬古行了一礼,语气柔和而坚定:“父亲,女儿先行告退。”她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宛如一缕清风拂过。
回到清瑶苑,柔嘉轻轻掩上房门,缓步走向窗边。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她深吸一口气,唇角微扬,对身旁的嘉笙低语道:“嫡姐柔则的面具,终于碎了。”
嘉笙眸光微闪,轻轻点头。她握住柔嘉的手,温声道:“你做得很好,柔嘉。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柔则的真面目暴露,往后的日子,你也能少受些苦楚。”
柔嘉反手握住嘉笙的手,眸中泛起柔和的光。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母亲,女儿何尝不知这府中的险恶。只是女儿不甘心,凭什么嫡姐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却处处受制于人?女儿只是想为自己争一个公道。”
嘉笙轻抚柔嘉的发顶,目光慈爱而坚定:“好孩子,你做得对。这府中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若不争,便只能任人宰割。你有心计,有谋略,额娘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在这府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