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儿得去礼部,迟不得。”门外响起小忠子的声音,急而短促。
江冰玉挣扎起身,却被男子钳制住了手腕,无法动弹。
男子眼眸中的欲色因这个绵长甘醇的深吻而愈加浓烈。
他将脸埋在女子馨香柔滑的颈窝,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深呼吸。
躁动气息很快平复。
男子松开女子的手腕,声音低沉带着缱绻的柔意。
“孤上午要去礼部办事,下午回府,孤就给你名分,你放心,孤会对你负责的,不会委屈了你。”
齐昊苍的手抚过女子幼滑的肌肤,指腹变得火热,压制的欲.望几乎再度燃起。
“咳咳。”男子快速起身,清了清嗓子。
他自认不是重的人,没想到如此轻易地被她勾起。
他收敛心神,不想让自己过于纵情,也不想吓坏了这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
江冰玉起身,拢了拢衣领,整理了一下头发。
“爷,婢子去开门,叫人进来伺候爷晨洗。”
齐昊苍的眼眸划过一丝暗色。
他第一次觉得“婢子”这个词刺耳。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什么奴婢。
他想对小姑娘说,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见江冰玉己经走到卧房门口,将门打开,他便压下了话。
反正下午他就会将她纳入后院,有了正经的位份,她便不再是奴婢了。
门打开,小忠子垂着眼眸,半躬着身子恭敬等候,他身后站着三个伺候洗漱的丫鬟,端着雕龙泉喷珠纹铜盆,青盐等盥洗用品。
昨夜,小忠子在门口守了一夜,他心思机敏,听到卧房里细微的动静,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是江冰玉开门,他略抬眸,淡淡地扫了这小婢女一眼。
小婢女秋瞳潋滟,粉面桃腮,很是娇艳,可她的神色却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仍是一副淡然恭肃的模样。
没有一点被主子宠幸后的骄傲嚣张之气。
就连羞意都是淡淡的。
小忠子略放心,是个不骄不躁不惹事的。
同时,他心中生出好奇。
没想到这个刚来主院几天的小婢女,竟“拿下了”禁欲多年的太子殿下。
小忠子眼眸垂下,心中百转千回。
他经过江冰玉时,对她略欠身,算是行了一个礼。
她是主子的第一个女人,主子定会给她名分,以后,她也算是这太子府的半个主子了。
江冰玉也垂首,回了一个礼。
小忠子带着一行人鱼贯而入。
很快,齐昊苍收拾妥当。
江冰玉捧来乌纱翼善冠给他戴上。
齐昊苍的一双幽深眼眸含着笑意落在面前态度极认真的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的手指划过他的下颌,他喉结滑动,眸中的笑意似着了火。
小姑娘好像在故意惹火,柔软的指腹顺着他的下颌若有似无地划过喉结,整理了一下衮龙袍的领口。
齐昊苍眸色渐深,心中像划过蓬松柔软的羽毛,电流般的酥麻感荡漾全身。
不行,自己不能沉迷于温柔乡。
齐昊苍深吸一口气,清空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念想。
而后快步走出卧房。
***
过一个月,藩属国桑国的使臣来大梁进贡。
礼部要负责接待使臣等工作。
礼部侍郎己经将所有流程拟定好,只等齐昊苍批示。
齐昊苍翻阅公文,眉头微蹙。
他今日与往日不同。
今日,心不静。
他精力充沛体力极好,昨夜那几次,根本就不能让他过瘾。
所以今日,他的心里总是痒痒的,想着那娇娇软软的,眼尾胭红,咬着被角无声啜泣的小姑娘。
女子的肌肤滑腻雪白,在朦胧光影下泛着润泽的光,像最好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
齐昊苍从未想过,这种事竟是如此销魂,勾魂摄魄,让他念念不忘。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色中饿鬼,脑子里总会冒出一些“不干净的”画面,耳朵里总会浮现一些“不干净”的娇声。
他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唾弃自己,又挡不住脑中不断出现的靡靡画面……
好不容易看完公文,齐昊苍略批示几处,又嘱咐几句,便匆匆回府。
路上他想着,给那小姑娘封个什么位份好呢?
小姑娘是绣娘出身,身份卑微,想来封个正五品奉仪便足够了。
给她封了位份,她便可名正言顺地陪伴自己左右,住在自己的卧房……
想到这,齐昊苍的心又乱了起来。
齐昊苍进府后首奔主院。
这个时辰,江冰玉应该在书房。
齐昊苍径首走到书房门口,就见一抹茜色身影在书房忙活。
女子正在整理书籍,她将一本厚重的书举过头顶,放回高大的书架上,她头仰着,双臂用力,脚尖踮起,宽松柔软的衣衫遮不住玲珑曲线。
优美的颈部线条,鼓起的衣襟,还有茜色马面裙下露出的一双精致的绣鞋。
齐昊苍心猛地一沉,呼吸沉重起来。
他一面骂自己无自控能力,大白天的就想纵欲,一面想食色性也,自己正年轻,欲念蓬勃而生是极自然的事……
齐昊苍给身后的小忠子一个眼神,小忠子会意,屏退左右。
待主子走进书房后,他关了书房的门,揣着手,一脸严肃地在外守着。
院子里的人都以为主子有机密要事处理,皆不敢靠近书房,亦不敢随意在院中行走,或发出大的声响。
一时间,偌大的主院安静下来。
江冰玉刚将书放回高处的架子上,听到身后有动静,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揽住腰肢。
“谁?”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抖起来,正要呼救,却被一只大手捂住樱唇。
“别怕,是我。”男子声音暗哑,带着浓浓欲念。
炙热的气息扑向她耳畔,她的背抵着厚实的胸膛,能感受到男子蓬勃的心跳和紧实的肌肉。
怀中的女子轻盈柔软,好像能抱着……
齐昊苍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