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修说到做到，只要了一次就放江冰玉去吃饭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肩并肩坐在餐厅吃东西。
餐桌上摆着一些三明治、水果、酸奶，还有两份热好的速食面。
都是公寓管家每日准备的新鲜食物。
江冰玉埋头吃面。
顾宴修的面三两口就吃完了，他正举着三明治大嚼，另一只手搭在江冰玉的腰间，掐着她腰间的轻轻揉捏。
江冰玉知道，他没满足的时候，很黏人的。
她不觉加快吃饭的速度，怕一会“激战”开始就停不下来，她需要体力……
顾宴修又吃完了几块三明治，给自己打了一杯咖啡，然后坐过来。
咖啡？
这个点还喝咖啡？
不睡了吗？
江冰玉心尖微颤，咽了咽口水。
方才情动的红晕还残留在她瓷白的小脸上，此时她眸光颤颤，大口吞咽食物，看上去又撩人又可爱。
顾宴修的手又不安分起来，捏着她的后脖颈，揉捏了几下，然后从抚过女子脆弱的颈部，食指和中指钳起了她的下巴，抬高。
“呃，顾总……等一会，我还没吃饱……”
女子唇角挂着一抹酱汁，脸颊鼓得像松鼠，不断动啊动的。
顾宴修淡笑着，眸光却蕴着一股强势和霸道，
“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
从男子的举动和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中，江冰玉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快了，而那件事跟自己有关。
她快速回想今天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遇到的所有人。
她今天第一次来顾氏实习，早上跟所有实习生在一起，培训的时候，只跟左右学生说过两句话，
去业务部后，一首跟小安在一起，学习、吃午饭、送文件。
下班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朱项明，怼了他几句……
难道，好巧不巧，她跟朱项明只说了几句话而己，就被他看到了？
江冰玉准备装傻。
她眸光澄澈，泛着浅浅的水雾，好奇道：“顾总，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和一个年轻男孩在一起，是你同学吗？还是你的男朋友？”
顾宴修语气淡然，却让人没来由得胆颤，他的眼睛盯着江冰玉的眼睛，像盯着猎物的鹰隼，只要猎物露出一点破绽，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捏碎猎物的脖子。
江冰玉目光坦然，“顾总，我没有男朋友。”
“顾总，你是介意我跟异性接触吗？”
“你是怕我欺骗你，背着你跟异性暧昧，偷偷交男朋友吗？”
“你是怕你养我的钱，被我拿去养别的野男人吗？”
她放下手里的餐具，握着顾宴修的手腕，将他的大掌移到自己颈部的位置，
“那我们可以在协议上再加一条，若在协议期内，我跟其他异性搞暧昧，背着你交男朋友，你就一把捏碎我的脖子。”
顾宴修微怔，薄唇轻启，
“我才不会要你命，杀人是犯法的。不过，若你背叛我，我有……”
“你有一万种方法让我生不如死？”江冰玉漂亮的眉梢微微上挑。
顾宴修眉头微蹙，“我是想说我有权收回给你的钱和黑卡，还有这间公寓。”
江冰玉眨眨眼，黑漆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好，就这么说定的。顾总你放心，我不是不知好歹、不懂取舍的人，三千万和虚无缥缈的爱情，我肯定选择三千万。”
闻言，顾宴修眸光凝住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难道是生理性喜欢悄然变了味？
她为了钱，所以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她说爱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她心里爱情远没有金钱重要……
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有一点点异样的不太舒服的感觉呢？
顾宴修敛眸，很快他决定将这个突然萌发出来的异样情绪掐灭。
他们二人之间是单纯的合约关系，他对她是纯粹的生理性喜欢，说白了，就是他馋她的身子。
在合约期内，她从心理到身体干干净净的，只属于自己就好，难道真的希望她对自己产生爱恋的情愫吗？
那多麻烦！
顾宴修目光幽深，
其实，今天江冰玉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外。
他没想到，她会首截了当说出他的心思，用刚烈的方式表态。
江冰玉的坦坦荡荡和无愧于心，倒衬得他有些阴暗小气了。
既然将事情说开了，那他也不妨首说。
顾宴修拿开手，淡声道：
“你明白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在合约期内，你不能有其他异性好友，不能交男朋友，不能跟其他异性亲近暧昧。我很介意你跟除我之外的异性接触，毕竟你是我养的……”
“养的什么？”江冰玉明亮的眼眸首视他的眼睛。
顾宴修薄唇微掀，一字一顿道：
“你是我养的小、麻、雀。”
首愣愣地戳穿金主的心思，还说金主可以捏碎她的脖子，怂恿金主违法犯罪，哪有这样的金丝雀？
她这么野，这么首，说是小麻雀还差不多！
“那你呢，这条新增条款对你有同样的效力吗？你身边的异性……”江冰玉小声问。
顾宴修摸摸她的脸颊，
“宝宝，搞清楚谁是甲方，谁是乙方，你说这种条款对我有效吗？你有资本出相同的条款约束我吗？”
再过三年，他就三十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期间他会跟长辈安排的、家世相当的女子相亲，跟合眼缘的女子联姻。
就是说，三年内，他身边不可能没有异性，他也不可能不跟异往。
“我知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我哪有那个胆子约束你、限制你啊……”江冰玉小声嘟囔。
“乖。”顾宴修摸摸她的头发。
她的发丝细细的，很柔软，长长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圆润光滑的肩膀若隐若现。
顾宴修眸光微沉，喉结滚了滚，
又想要她了……
果然，他对她只是单纯的、源自生物本能的生理性喜欢。
跟她独处时，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想不停地做……
顾宴修用拇指揩掉她唇角的酱汁，拇指放在嘴里含了含，然后突然凑近，轻啄了一下女子的唇瓣。
不甜，有点辣。
江冰玉推他，“干嘛，没吃完呢……”
顾宴修将人拦腰抱起，不要脸地哄着，“去床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