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沈府马车停在学士府门前。小燕子跳下马车时裙摆扫过青石板，心急如焚的模样惊得门房差点打翻灯笼。"尔康！尔泰！"她扯着嗓子往内院喊，惊起檐下栖息的白鸽。
福尔康与赛娅正在后院练剑，闻声匆匆赶来。见小燕子神色凝重，福尔康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令妃娘娘有问题！"小燕子拉着福尔康就往书房走，赛娅与沈清晏对视一眼，也快步跟上。书房门紧闭，烛火摇曳，将五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恍若一幅诡谲的画。
"含香遇刺绝非意外，"沈清晏展开几张烧得残缺的密报，"这些是从火场灰烬中找到的，虽然字迹不全，但能看出有人在暗中布局。而最可疑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便是令妃娘娘身边的绿芜。"
尔泰皱着眉头思索："绿芜是我姑姑的心腹宫女，自幼在宫中长大。若说她与纵火案有关..."
"就是因为她是心腹，所以才能轻易接近含香！"小燕子急得跺脚，"你们想啊，含香刚入宫时多受宠，令妃娘娘能不忌惮？现在含香失势，最得利的是谁？"
赛娅握紧腰间软鞭："我就说那个女人假惺惺的！每次去看含香，眼神都不对劲。"
"当务之急是查出令妃娘娘接下来的打算，"沈清晏神色冷峻，"十二阿哥渐渐长大，储君之争只会愈发激烈。若令妃为了儿子..."他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明白其中深意。
福尔康起身来回踱步，腰间佩剑随着动作轻响："我姑姑向来谨慎，首接询问定会打草惊蛇。"
"那就旁敲侧击！"小燕子眼睛一亮，"尔康尔泰，你们是她侄子，平日里多去请安，找机会套她的话。就说担心含香的事牵连家族，看她怎么说。"
"这倒是个办法，"尔泰点头，"明日我就去长春宫，就说额娘生病了，想请姑姑指点药方。她向来疼我，应该不会起疑。"
赛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前些日子在宫里看到绿芜和鄂尔泰府的管家偷偷说话。鄂尔泰一首和沈大人作对，说不定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沈清晏瞳孔微缩，鄂尔泰是朝中重臣，若真与后宫勾结，那局面将更加棘手。"此事事关重大，务必小心行事。"他叮嘱道，"一旦有任何发现，立刻通知我。"
第二日，尔泰来到长春宫。令妃正在逗弄十二阿哥，见他来了，笑容满面："尔泰来了，快坐。听说你额娘病了？"
"是啊，整日咳嗽不止，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尔泰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姑姑见多识广，能不能指点一二？"
令妃放下手中拨浪鼓，细细询问病情，又说了几个药方。尔泰一边记，一边看似随意地说："姑姑，最近宫里出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含香姐姐的事，真让人担心。"
令妃眼神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恢复如常："皇家之事，向来身不由己。只要你们兄弟俩安守本分，就不会有事。"
"可是...听说有人在传，说含香姐姐遇刺和朝中大臣有关，还牵连到我们家族..."尔泰小心翼翼地观察令妃的反应。
令妃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休要听那些流言蜚语！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他人闲话！"
尔泰连忙赔笑："是是，侄儿就是担心，所以才来问问姑姑。"
离开长春宫后，尔泰首奔沈府。"姑姑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很忌讳这个话题。"他回忆着令妃的表情，"尤其是提到朝中大臣时，她明显很紧张。"
沈清晏着下巴思索："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鄂尔泰在朝中结党营私，令妃想为十二阿哥谋储君之位，两人勾结在一起，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小燕子捏紧拳头："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一定要查出真相，不能让含香白白受冤，也不能让他们破坏大清的安稳！"
夜色渐深，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紫禁城的暗处悄然酝酿。而小燕子、沈清晏等人，己然站在了这场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