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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金锁中毒

医馆开张那日,西街人头攒动。小燕子正给孩子们分发香囊时,忽听人群外传来骚动。几个衙役推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往里挤,汉子面色青紫,脖颈处肿得老高,喉间发出嗬嗬的喘鸣声。

"让让!让让!"为首的衙役大声叫嚷,"这人在醉仙楼突然发病,掌柜的说医馆新开,让送来瞧瞧!"小燕子见状,立刻迎上去:"快抬到诊室!"沈清晏不动声色地护在她身后,示意阿福去取银针。

诊室内,小燕子迅速搭脉,指尖触到脉象滑数,又掰开汉子的嘴查看舌苔。"是喉头水肿,再迟片刻就会窒息!"她话音未落,己取过银针,精准刺入廉泉、天突等穴位。阿福配合着点燃艾条,艾烟袅袅升起。沈清晏则在一旁研墨,将小燕子口述的药方迅速记录下来。

半个时辰后,汉子终于咳出一口脓血,呼吸渐渐平稳。围观的百姓爆发出阵阵惊叹。"这就是白云观的小神医!"人群中有人高喊,"我家婆娘月子里的病,就是她治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开,医馆门口排起了长队。

与此同时,紫禁城坤宁宫内,皇后将手中的密报狠狠摔在地上。"一个小小民女,竟敢在天子脚下出风头?"她咬牙切齿道,"容嬷嬷,去查查那医馆背后可有什么靠山。"容嬷嬷阴笑着福了福身:"娘娘放心,老奴听说,那沈首辅最近常往西街跑..."

三日后深夜,医馆后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小燕子披着外衣打开门,只见福灵安浑身是血地倒在台阶上,怀里还护着个昏迷的女子。"表妹...救她..."福灵安说完便昏了过去。小燕子立刻将两人扶进医馆,沈清晏也匆匆赶来,一边让人去请太医院的熟人,一边帮忙处理伤口。

烛光下,小燕子发现那女子竟是紫薇的贴身丫鬟金锁。她身上并无外伤,但面色发黑,显然中了剧毒。"是西域的噬心蛊。"沈清晏看着金锁手腕处的红斑,神色凝重,"这种蛊毒无药可解,除非..."他看向小燕子,欲言又止。

小燕子却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取出银针:"我在古籍上见过以毒攻毒的法子,就用我的血试试。"沈清晏一把抓住她的手:"胡闹!这太危险!"小燕子反过来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她是紫薇的姐妹,我不能见死不救。"

当小燕子的血缓缓注入金锁体内时,窗外突然响起闷雷。沈清晏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掌心的汗浸湿了她的衣袖。不知过了多久,金锁终于吐出一口黑血,悠悠转醒。而小燕子却眼前一黑,倒在沈清晏怀中。

"燕子!"沈清晏抱起她,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抱着人冲进内室,亲自煎药,彻夜未眠地守在床边。晨光微露时,小燕子终于睁开眼,看到的是沈清晏通红的眼眶和憔悴的面容。

"傻瓜..."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却发现手上扎着针,正在喝药。沈清晏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以后不准再这么冒险,你若出事,我..."他声音哽咽,说不下去。小燕子笑着安慰他:"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咱们白云医馆,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经此一事,沈清晏更加明白,自己娶的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实则有着比磐石更坚定的心。而医馆内发生的一切,很快传到了乾隆耳中。他望着手中关于医馆救人的密报,又想起夏雨荷,不禁感慨:"夏家的女儿,果然都有副菩萨心肠。"

另一边,皇后得知金锁被救,气得摔碎了茶盏。她眼中闪过狠厉:"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一场针对白云医馆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小燕子和沈清晏,却依旧在医馆里,为救治病人忙碌着,浑然不知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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