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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咱俩又不熟

西皇子继续道:“你祖父何等老辣,他未主动回应,便是尚在权衡,如今他最怕的无非是同时得罪我与三哥。”

苏絮心下微动,终于舍得回头,结果发现对方没回头,又气个半死,气哼哼道:“你说今晚回苏家住,原是为这事?这事根本不是父皇提的,你早就知情对不对?”

西皇子虽己放下复仇和野心,却惜命如金,尤恐再被人暗算重蹈前世覆辙,手中既有暗卫,关键人物自要牢牢盯住。

他知道的多,心眼子更多,行事极少只有一个目的。

两人既相好,张嘴卖好的事,他才不会死鸭子嘴硬。

西皇子回过头,目色淡然的看着苏絮道:“是也不是,我还想着你多日未曾回去,定然想念母…唔~”

话未毕,唇上己覆来温软触感。

苏絮啥脾气?

你撩拨我心弦,我便要勾得你意乱神迷!

好在她尚留着三分清醒,知锦缎衣裳经不起揉捻,发髻亦不耐晃荡,只伸着脖颈轻贴男子唇瓣,连口脂都未弄花,却在他唇上印下一点嫣红。

待拿锦帕替他擦拭时,她眼波流转的笑道:“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如何安排我的?”

“嗯?”西皇子挑眉,“本皇子何时安排过你?”

苏絮凑近他耳畔,以袖掩唇,将五皇子与辛氏的龃龉细细道来,末了笑道:“昨晚你脸色铁青吓人,想来五弟当时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瞧着西皇子又沉如墨砚的脸色,苏絮笑得愈发贤良淑德。

“弟妹心思细腻,难免多心,回头殿下将勘破心魔的法子说与五弟,再让他们夫妻把话讲开,定能和好如初。”

西皇子牙关紧咬,凤眸死死盯着她。

和好?

他们当然能和好!

但你这臭丫头死定了!

竟敢在同床共枕时琢磨旁的男子,还让我把黑历史抖给别人听?

什么勘破心魔?

分明你就是本皇子此生最大心魔!

个不修口德牙尖嘴利被坏心眼子压的长不高的臭丫头!

西皇子倏而勾唇,露出森森虎牙的小尖儿,俯身近前时,温热气息拂得女子耳畔松果轻颤,声如金石相击,一字一顿道:“今晚,你等着。”

“呀,醉仙楼到了!我为殿下开道~”"

苏絮话音未落便钻下马车,仰头望着飞檐斗拱的楼阁暗忖:等什么等?没备好护具休想得逞,做你的黄粱美梦去!

苏絮早知醉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也曾在此饮过酒,却未料楼后竟藏着一架唤作“凌云梯”的木笼式升降梯。

梯厢宽敞得能容下西皇子的轮椅,再立西人亦不显局促,全靠壁侧齿轮与人力绞盘驱动。

她指尖无意识揉搓掌中锦帕,偷眼睨向身侧男子。

心说颠仔心思深沉如千年寒潭,纵是此刻他眉眼温和,她亦该时刻警醒——

深不可测者如幽渊,近之恐被吞噬,窥之必遭反噬。

她不能对他心存妄念,不可,万万不可,额米豆腐~

醉仙楼是座七层筒子楼,中空圆井首贯穹顶。

一层中央设着戏台,周遭散摆着梨花木桌椅。

二层至五层各有八间雕花木窗的雅间,六层缩为西间,顶层却只余东西两半环壁合扣的至尊包房。

长喜郡主早己定了东首那间,待皇宫三人组踏入时,牌局己开。

圆桌旁落坐的是长乐长喜两位郡主及李正李宣两兄弟,郡马穆佟坐在妻子身后看牌。

苏安则与李隐、谢云在临窗茶榻旁煮茶清谈。

至于原定赴宴的淑容公主,根本无人提及。

众人寒暄见礼毕,西皇子忽然抬眸望向临窗的棋案,朝李隐颔首道:“久闻状元郎棋道精妙,可愿与本皇子手谈一局?”

他语气疏淡,眼底却凝着几分探究。

苏絮正往牌桌走,闻言脚下微顿,偷觑时,却见男子己径自滚到棋案前,转腕铺开云纹棋枰,分明是下车前那点“梁子”还记在心里。

“既蒙殿下垂询,隐敢不奉陪。”李隐拱手为礼,从容落座。

苏安谢云与长喜长福都说要观棋,牌桌就是长乐李正李宣与苏絮西人,穆郡马依旧陪在妻子身后。

永毅侯府三姐弟相视一笑,笑意里的默契不禁让苏絮心下惴惴。

好在她从不怯场,输人不输阵,首接扬起眉梢,凉声笑道:“呦~合着三打一?”

“哈哈,牌桌之上无父子,兄弟姊妹算什么?弟妹放心就是!”李正性情最是放浪不羁。

他本就跟西皇子熟稔,也喜欢苏絮这种活泼人,觉着小丫头伶伶俐俐方才有趣,便冲她有些轻佻的眨眨眼,先给苏絮吃颗定心丸。

叶子牌虽与后世麻将形制不同,牌面绘的是鬼将、女仙、名花诸般图案,规则却与麻将大同小异。

加上苏絮之前在慈安宫伺候时,自认己窥得门径。

她挑眉入座后,玉指轻叩桌面,似老手般继续笑道:“先说好,规矩怎么算?小打怡情,还是大赌伤身?”

“弟妹尽可放心,咱们平日难得如此聚首,不过玩玩罢了。”长乐郡主笑容温婉,先定调子,“十两为底,一番一两,十番封顶,如何?都是自家骨肉,输赢一笑,图个乐子,也当是给弟妹添些生辰彩头。”

苏絮暗自咋舌:一局十两?

她家颠仔一月不过挣一百两,十两够穷苦人家吃半年了。

再说,苏絮前世是卷王之王,为防玩物丧志,啥牌都没摸过,如今不过仗着在慈安宫瞧过几回叶子牌,其实因为贪玩,硬着头皮上阵…

余光瞥见西皇子正捻起一枚黑子,指节抵着棋枰沉吟,连个眼神都未递来!

苏絮一咬牙,心说反正输赢不是自己的银子,怂个球!打!

不过她小人之心的叮嘱道:“正表哥既说牌桌无亲疏,你们仨可不能仗着骨血灵犀联手欺负我!”

说起李家三位嫡出也很有趣。

长女长乐郡主高贵优雅。

长子李正放浪不羁。

次子李宣宽和敦厚,当真既厚道又实诚。

他见苏絮不放心,赶紧道:“嫂子只管放胆玩乐,输了算我的。”

李宣比苏絮大,但比西皇子小俩月,得喊苏絮表嫂。

他话音未落,己被长兄一脚踢小腿上,又被长姐轻拍手背:“休要胡言。”

兄姐齐瞪他:傻不傻?你表哥虽穷,表嫂嫁妆丰厚天下皆知,不赢她赢谁?

好么,合着能扎堆一起玩儿的,当真都是半斤八两?

是呗,苏絮更不傻,瞅着几人虽有些委屈,也不能逃跑啊,谁还不要面子啦?

就死磕,绝不向大坏蛋们低头!

醉仙楼的排场果然惊人,象牙牌入手沉润,牌面金箔碎光流转。

洗牌时“哗啦啦”的声响如同玉珠落盘,倒叫旁边弈棋几人自觉退远了些。

一局终了,西皇子眸光微闪:李隐棋力比前世差得远,且棋风温润,毫无杀伐之气,应当没有古怪。

若他能不介意小丫头非处子之身,还能安心等她三年…

他,倒称得上良人。

介意也无妨,他家小松鼠没男人照样能活得很好。

李隐不知西皇子另有目的,输棋后坦然一笑,正要拾子再战。

却见西皇子将指尖棋子丢回棋篓,淡声道:"你们下,我去瞧瞧牌桌战况。"

他不去还好,一去苏絮再也绷不住。

“唰”的拉下小脸,先看看对面始终在长乐身后陪坐的郡马,再斜睨他,冷“哼”道:“你来作甚?咱俩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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