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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龙煞化符,冰原破祭

关雎宫暖阁,门窗紧闭,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喧嚣。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典籍的墨香与尘埃气息。烛火通明,映照着林晚苍白而专注的侧脸。

她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螭龙令横陈膝前,乌金龙身散发着幽冷的煞气。

那枚温润的九窍青玉蕴灵鼎,则被她置于身前地面,散发着柔和的青色毫光,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

三日。整整三日,林晚不眠不休,心神沉入那堆积如山的古籍秘录之中。

从晦涩的《禹皇山海图注》,到残缺的《南疆巫蛊源流考》,再到前朝秘藏的《奇物志异》……她的“意识感知”被催动到极致,在浩如烟海的文字与图谱中,捕捉着任何一丝与螭龙令、青玉鼎相关的蛛丝马迹。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左臂伤口的疼痛在高度集中的精神下被暂时忽略。

螭龙令的煞气与青玉鼎的生机,在她体内形成微妙的拉锯,时而冰寒刺骨,时而温润滋养,让她如同行走在冰火两重天的边缘。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魂不灭,煞气凝形……”

“……青玉通灵,蕴木之精,生机之源,可化万毒……”

“……一阴一阳,谓之道……龙煞为锋,玉鼎为鞘……引煞化符,可破邪祟……”

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低语和残破记载,如同拼图碎片,在她脑海中反复组合、推演。

渐渐地,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

螭龙令的煞气,并非只能用于毁灭。

它至刚至阳,至凶至煞,本身便是天地间最霸道的力量之一。

若能将这狂暴的煞气,如同锻造神兵般,以青玉鼎蕴含的磅礴生机为“炉火”和“模具”,加以引导、约束、塑形……是否能将其化作某种具有破邪诛魔之力的符箓?

这个念头一起,林晚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投向膝前的螭龙令和地上的青玉鼎。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北境将士在严寒中浴血,萧玦体内的余毒未清,朝堂的暗流汹涌澎湃!她必须一试。

她伸出双手,一手轻轻按在螭龙令冰凉的龙身上,一手悬于青玉鼎上方。

螭龙令瞬间嗡鸣震颤,狂暴的煞气如同被唤醒的凶兽,顺着手臂经脉,凶猛地涌入她的体内。

剧痛,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无数冰刀在切割她的经脉。

“呃!”林晚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强行稳住心神。

与此同时,她悬于青玉鼎上方的手掌,引导着体内那缕微弱却坚韧的青玉鼎生机,小心翼翼地迎向那汹涌而入的螭龙煞气。

冰与火的碰撞!毁灭与生机的交融。

两股截然相反、却又同源古老的力量在林晚体内轰然相遇。

轰——!

林晚只觉得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

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经脉如同要被撑爆,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溅落在青玉鼎温润的光晕上。

失败了吗?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那青玉鼎似乎感应到了林晚的危机和她体内狂暴冲突的能量,鼎身上的玄奥纹路骤然亮起。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精纯、浑厚的先天木灵之气,如同温柔的潮汐,顺着林晚悬空的手掌,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

这股磅礴的生机,并非硬抗螭龙煞气,而是如同最灵巧的工匠,瞬间包裹住那狂暴的煞气流。

引导,安抚,塑形,如同将烧红的铁水注入冰冷的模具。

林晚福至心灵,强忍着非人的痛苦,集中全部意念,想象着那古籍中描述的、最基础也是最强大的破邪符箓——“九霄引雷破煞符”的形态。

以意念为笔,以龙煞为墨,以玉鼎生机为纸,

嗡——!

螭龙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乌光。青玉鼎的青芒也炽盛到了顶点!两股光芒在林晚体内、在双掌之间,疯狂交织、旋转、压缩。

嗤啦——!

一道细小的、却凝练到极致的乌金色电光,猛地从林晚按在螭龙令的掌心窜出。

这电光并非自然雷霆,而是由纯粹的螭龙煞气凝聚,其核心却流转着一丝温润坚韧的青芒。

它如同一条微型的神龙,带着毁灭与生机交织的奇异气息,在空中一闪而逝,瞬间没入林晚早己准备好的一块巴掌大小、刻满符文的桃木令牌之中。

啪!

桃木令牌表面焦黑一片,但中央位置,却清晰地烙印上了一道复杂玄奥、乌金中透着青意的符箓。

符箓成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破邪威压弥漫开来。

成功了?

林晚虚脱般地瘫倒在地,大口喘息,浑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嘴角还挂着血迹。

但她的眼中,却燃烧着狂喜的光芒。

虽然过程凶险万分,几乎丧命,但她真的做到了。

以青玉鼎生机为引,强行驾驭螭龙煞气,化煞为符。

她挣扎着坐起,拿起那块尚有余温的桃木令牌。

触手冰凉,却隐隐感到其中蕴含着一股随时可以爆发的、足以撕裂邪祟的恐怖力量。

“来人!”林晚的声音带着极度的疲惫,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娘娘!”小蝶和影卫瞬间推门而入,看到林晚狼狈的模样和地上的血迹,大惊失色。

“无妨!”林晚摆摆手,将那块烙印着乌青符箓的桃木令牌郑重地交给影卫副指挥使,

“立刻!以八百里加急,将此令送往北境孙传庭将军手中。告诉他,持此令至阵前,引动其中力量,可破萨满邪术。驱散阴寒。”

“是!”影卫副指挥使虽不明所以,但感受到令牌中那令人心悸的气息,不敢怠慢,接过令牌,如同捧着绝世珍宝,飞速离去。

北境,野狐岭隘口。

寒风如刀,卷起漫天雪尘,天地一片混沌的灰白。

气温己降至滴水成冰,呵气成霜。坚固的关隘城墙覆盖着厚厚的冰甲,守城的士兵裹着能找到的所有御寒之物,依旧冻得脸色青紫,瑟瑟发抖。

战马的嘶鸣带着绝望,不断有体弱的士兵和战马被活活冻僵。

关隘外,隐约可见戎狄骑兵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如同伺机而动的饿狼。

阴山方向,三道暗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灰暗的天幕下显得格外妖异,那是三大萨满宗师维持的“唤冬”血祭坛。

更凛冽的寒风,正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

孙传庭站在城头,铁甲上结满了冰霜,脸色凝重如铁。他刚刚击退了一波戎狄的试探性进攻,但将士们的体力己逼近极限。

御寒物资还在路上,杯水车薪。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报——!京城八百里加急!太妃娘娘密令到!”

一名信使连滚带爬地冲上城头,将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盒子呈上。

孙传庭精神一振,急忙打开。

盒中并无书信,只有一块巴掌大小、焦黑的桃木令牌。令牌入手冰凉,其上一道乌青色的符箓,散发着微弱却令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持此令至阵前,引动其中力量,可破萨满邪术!驱散阴寒!”——影卫转达的林晚指令在孙传庭耳边回响。

破邪?驱寒?就凭这块小小的木牌?

孙传庭心中充满了疑虑。

但此刻,己是绝境,任何一丝希望,都必须抓住。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拔出腰间佩剑,高举令牌,对着阴山方向那三道妖异的血红光柱,用尽全身内力,嘶声咆哮:

“将士们!摄政太妃赐下破邪神符!随本将——破法!!!”

吼声在凛冽寒风中传开。

所有守城将士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块不起眼的令牌上。

绝望中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孙传庭将全身内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持令的右臂,猛地将令牌高高举起,意念死死锁定阴山血祭坛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破!

嗡——!

就在孙传庭意念集中的刹那。

那桃木令牌上的乌青符箓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一道凝练到极致、乌金中流转着温润青意的光柱,如同撕裂天幕的神剑,从令牌中激射而出。

瞬间跨越数十里距离,精准无比地射向阴山脚下那最大的血祭光柱。

轰隆隆——!!!

天地间仿佛响起一声无声的惊雷!

那道凝聚了螭龙煞气与青玉生机的破煞符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冰雪。

与血祭坛散发的邪异冰寒能量轰然对撞。

刺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仿佛在每个人灵魂深处响起。

那粗大的暗红光柱,在乌青光柱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主持祭坛的三大萨满宗师同时如遭重击,齐齐喷出一口黑血,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与恐惧。

“不——!这是什么力量?”为首的萨满宗师发出绝望的嘶吼。

轰!!!

暗红光柱轰然破碎。

化作漫天暗红色的冰晶碎片,随即被凛冽的寒风卷散。

紧接着,另外两道稍小的光柱也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剧烈摇曳,迅速黯淡、崩解。

随着血祭坛的破碎,那股笼罩在阴山以北、源源不断汲取大地热量的诡异阴寒之力,如同失去了源头,瞬间开始消散。

风,似乎小了一些。

雪,似乎不再那么狂暴。

天空,那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撕开了一道缝隙,一缕久违的、带着微弱暖意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了野狐岭隘口冰封的城墙上。

虽然依旧寒冷,但那种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极致酷寒正在迅速消退。

“寒……寒气退了?!”

“太阳!是太阳!”

“破了!萨满的妖法破了!太妃娘娘神威!!!”

短暂的死寂后,震天的、带着劫后余生狂喜的欢呼声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隘口。

所有冻僵的士兵都感受到了那细微却真实的变化。

希望,如同那穿透云层的阳光,重新照亮了每一张青紫的脸。

孙传庭握着那块光芒黯淡、甚至出现细微裂痕的桃木令牌,感受着掌心残留的灼热和那破邪力量的余威,虎目之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撼与崇敬。

他猛地单膝跪地,朝着京城方向,嘶声力竭:

“末将孙传庭,代北境数十万将士!叩谢太妃娘娘——神符破邪之恩!!!”

螭龙煞气化神符,千里冰原破血祭。

林晚这孤注一掷的尝试,竟真的改写了北境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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