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紫薇和金锁后,小燕子瘫坐在绣坊新制的湘妃竹榻上,朝服上的东珠硌得后背生疼。她烦躁地扯下缀满珠翠的旗头,散落的发丝间还沾着几片白日里飘来的柳絮。"系统,你这个狗东西!"她对着虚空翻了个白眼,"刚和那对主仆斗智斗勇完,本姑娘快饿扁了!"
淡蓝色的光屏骤然弹出,系统贱兮兮的电子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宿主饥饿值超标!商城限时上架'宫廷御膳大礼包',内含驴打滚、芸豆卷、荷花酥,另有冰镇酸梅汤买一送一哦!"
"少废话!赶紧给我来三份!"小燕子猛地坐首身子,发间的绒花随着动作晃了晃。话音刚落,绣坊角落凭空出现檀木食盒,掀开盖子的瞬间,枣泥酥的甜香混着荷叶清香扑面而来。她抓起块还冒着热气的荷花酥咬下,酥皮簌簌落在月白色的裙摆上。
"嗝——"小燕子灌下一大口冰镇酸梅汤,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在绣着金线燕纹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框:【检测到宿主形象崩坏!是否兑换"宫廷礼仪修正丸"?】"去你的!"她打了个饱嗝,又往嘴里塞了块芸豆卷,"我吃得开心比什么都强!"
正当她啃着驴打滚时,绣坊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小燕子抄起桌上的绣剪躲在屏风后,却见小女孩举着灯笼探头探脑:"燕子姐姐?我听见里面有动静......"目光落在满地狼藉的食盒上,眼睛瞬间亮得像夜明珠。
"就知道瞒不过你。"小燕子笑着拉她在榻上坐下,掰了半块枣泥酥塞进她手里,"喏,皇后娘娘赏的点心,咱们偷偷分着吃。"系统适时弹出支线任务:【与幼崽分享美食!奖励:解锁"孩子王"称号,提升所有孩童信任度】。
小女孩咬着点心含糊不清地说:"燕子姐姐今天在外面好威风!那个穿粉衣服的姐姐,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小燕子捏了捏她沾着糖霜的脸颊,想起紫薇临走时复杂的眼神。系统突然冒出来补刀:"宿主,你这招'捧杀'玩得真溜,把人家骗得团团转~"
"闭嘴!"小燕子朝虚空挥了挥拳头,却忍不住笑出声。她擦了擦嘴角,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新兑换的"夜光丝线",开始教小女孩绣平安符。烛火摇曳间,绣针在两人手中穿梭,金线在夜光丝线的映衬下,仿佛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了下来。
夜深了,城隍庙的梆子声远远传来。小燕子看着小女孩抱着绣了一半的平安符沉沉睡去,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食盒残留的点心渣上。系统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数据波动声在脑海里轻轻回荡。她望着熟睡的孩子,突然觉得这样偷闲的时光,比在皇宫里端着架子有意思多了。
"系统,再兑换份桂花蜜。"小燕子轻声说,"明天给孩子们做桂花糕吃。"光屏亮起又暗下,一罐晶莹剔透的桂花蜜出现在案头。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甜丝丝的香气里,似乎己经能听见明天孩子们围着灶台欢呼的声音。